展无双有些轻蔑,目中无人,甚至带点狂妄的说到:“舒夫人,我乃展家嫡子,武国将军,代表着武国颜面,展家声誉。我与百川情投意合自然不在意什么名分。自古以来,名分乃男女之间之事。我有王小姐,百川有朱小姐,我们又何必让两家姻亲难看呢?”
这语气委实有点恬不知耻了,颇有世家的无耻之风。无耻的道貌岸然。
这般的展无双舒百川很少见到,忍不住一笑,但又强忍住。只是眸中却带着宛若春水一般柔和的宠溺看着她,什么王小姐朱小姐,空口白话。不都是独守空房?只有他们,是相知相守。
舒侯夫人看着展无双的神态一时反应不过来。
像!太像她儿子了。
她的鹤儿也是这般目中无人的狂妄。
鹤儿,鹤儿……
舒侯夫人不由思念起大儿子来。
罗玉英看着舒侯夫人不太对,咳了一声:“夫人你回去吧,哪有男人谈婚论嫁的?无双已经娶妻了,他们两个爱咋咋吧,男儿之间,也不必非在意个名分。再说,若是在意,百川早已提出要当贵妾了,规矩礼数早已走了。”
罗玉英心里清楚,展无双虽然是女子之身,可明面上是男子身份。既然是男子身份,哪儿有那么多麻烦?
王尚书不追究无双不与王小姐同房,且宽容对待无双与舒百川之事,他们也不能得寸进尺,妄想坐享齐人之美。
再说了,舒府嫁了舒婧蓉跟她平起平坐,如今却又想要做亲家,呵,做梦去吧。
可舒侯夫人却看着展无双:“孩子,我想与你,单独谈谈。”
展无双看向舒百川,这是你娘,你觉得有没有必要谈?
舒百川点头,好歹是我娘,还是给点面子谈一谈吧。
既然如此就招待在我们院子吧。
二人把舒侯夫人引出相府,到了展无双的院子。
舒百川在主院等着,展无双和舒侯夫人在偏院谈话。
院中没有茶水,也有些清冷,展无双走到梅花树下:“舒夫人,有事请直言吧。”
“鹤儿!”舒侯夫人身居泪下,展无双一僵,心里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动容,可就算重来一次她也不后悔。
是舒百鹤先对她动的杀心。
舒侯夫人声音颤抖的说到:“双儿,你可以叫我一声娘!”
展无双呵了一声:“舒侯夫人,你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下手残害,却叫我叫你一声娘?戏太过了,收一收吧。”
展无双可没忘,是她,亲手将刀刺在百川身上,害百川失去了生育的可能。
舒侯夫人摇着头,想让展无双继续用舒百鹤的神态,舒百鹤的表情,展无双却是只有与舒百鹤不符的直白的无情与冷冽。
舒百鹤略带虚伪,道貌岸然,这是展无双一个武将没有的。
舒侯夫人绝望的摇着头:“你害死了他,你为什么害死我的鹤儿!”
舒侯夫人扭打上来,展无双却将她甩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与舒百鹤,非他死便我亡。你舒百鹤的命是命,我展无双的命,更是!任何想杀死我的人,都问问我的刀。
要怪,就怪你舒侯府的教养!”
“啊~”舒侯夫人惨叫,不想听,舒百川闯进来,看到舒侯夫人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舒侯夫人却看向了他,突然扑过去拳打脚踢:“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不娶朱氏,为什么忤逆你大哥。给你娶个别人的女人怎么了?那是你大哥为你好,你偏偏不领情。都是你……”
舒百川不与还手,展无双却看不过去,狠狠一脚踢飞,看着舒百川怒其不争:“你是我的男人,你身上还有伤,你就容忍她这么对你作践。”
“她是我娘。”舒百川说,展无双呵了一声,和曾经的自己真像“她不配做你娘,一个母亲,应该为孩子遮风挡雨,为母则刚。而不是生而不养。纵使男人有错,可她,与你爹明媒正娶,若是不爱,不生即可,为何要折磨与你?”
舒百川也想知道为什么。
舒侯夫人哈哈大笑着:“你……你……展无双,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那穷乡僻壤,身为侯府的女人,我的心有多痛。你以为我愿意生养?若不是老东西酒后凌辱,我怎会生下这孽种!”
舒侯夫人没看到,她的一字一句在舒百川耳中有多刺耳。是,他是舒侯最小的孩子,老来得子。
大哥整整大了他二十多岁,连孩子都比他大几岁。
舒百川痛苦的捏着衣摆,他从未想过,母亲不愿意生下他。母亲那么宠大哥,他总以为是别的原因。
舒侯夫人哼哼冷笑:“展无双,你若不想他身败名裂,最好入嫁侯府。否则……你心中,也不在意他……”
“滚!”展无双扛起舒百川,出了院门,命人把舒侯夫人赶走。
舒百川被丢在了屋里的双人床上,他怯懦的神情尽收展无双眼底。
展无双问:“这就受不了了吗?”
“我……”舒百川怎么说,他也渴望过亲情。可二十大几的男人,却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流出来了。
他哭的像个孩子,展无双解着他的衣服。
舒百川睁大眼睛,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