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听后有些疑惑,询问道:“这是准备要做什么?”雨弋神秘一笑,这件事时机没有成熟,先缓一缓吧。
正当两人准备继续讨论未来国家发展方向时,忽然兵士进入汇报,说是东吴派张温和邓芝一起进入西川答礼,雨弋将文武聚集在丹墀,让邓芝和张温一起进入。
张温自以为得志,抬头阔步挺胸走到大殿中央,见到雨弋后施礼,雨弋赏赐锦墩,让张温坐在大殿的左边,设置宴席来款待,宴席上面雨弋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尽了一下地主的礼仪,他对张温的第一感觉并不好,不过孔明嘱咐过,联盟的事情也不能过于草率,所以只能勉为其难,去应付这些繁文缛节。
等到宴会结束后,众人将张温送到了馆驿进行休息,到了第二日,孔明设置宴席进行款待,孔明对张温道:“先帝在的时候,和东吴的关系不好,现在的新帝,虽然是桃园结义的成员之一,却深谋远虑,同时十分欣赏吴王,准备抛弃旧怨,永远结为联盟,一起进攻魏国,希望大夫回去一定要转达这么一个意思。”
张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酒至半酣,张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神色之中有一定的傲慢意思。
再过了一天,雨弋将金帛赐与张温,又在城南邮亭那里举办了一场宴席,然后命令官员送出,孔明不停劝酒,正饮酒间,忽然一人乘着大醉进来,昂然长揖,看到有空位置,没有得到允许便坐了过去,张温觉得十分奇怪,询问孔明道:“他是什么人啊?”
回道:“姓秦,名宓,字子勑,现为益州学士。”
张温听后笑道:“说起来是学士,不知道胸中是否有真的知识。”
秦宓显得十分正经,道:“蜀中三尺长的儿童准备就学,何况是我呢?”
张温道:“那么请问你学的是什么内容呢?”
回道:“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古今兴废,圣贤经传,无所不览。”
张温有意去搓动一下锐气,笑道:“你既然夸下海口,那么我问你,天有头么?”
回道:“有头。”
张温道:“在哪个地方?”
回道:“在西方,《诗》中说乃眷西顾,按照这个来推断,头不正是在西方么?”
张温又问道:“那么天有耳朵么?”
回道:“天所处的地方太高,所以听力差了一些,《诗》中说仙鹤鸣叫,被上天听到,如果天没有耳朵,那么如何听得到?”
张温又问:“天有足么?”
回道:“肯定有啊,《诗》中说天走路十分困难,如果没有足,那怎么走路呢?”
张温又问:“那么天有姓名么?”
回道:“怎么会没有姓名呢?就是姓雨啊。”
张温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又是从《诗》中得出来的?”
回道:“天子姓雨,所以我就知道天姓雨啊。”
张温又问道:“太阳是东边升起来的么?”
回道:“虽然在东边生出,却是在西边降落。”
秦宓虽然喝了很多酒,也快喝醉了,但是思路十分清晰,对答如流,满座的宾客都感到惊讶,张温所有的问题都被回答了,一时没有言语,这时秦宓反过来询问道:“先生既然是东吴的名士,我用天下的大事来询问,一定是知道天的道理的,之前混沌分开,阴阳分割,轻清的东西浮到上面成为天,重浊的东西往下降落就是地面,等到共工氏战败,用头撞击不周山,导致天柱折断,地也产生了缺口,天往西北方向倾斜,地往东南方向陷去。既然天是由轻清能上浮的东西形成,怎么会往西北方向倾斜?另外所谓的轻清之外的物体,究竟是什么?还请先生赐教。”
张温听后大惊,无言以对,避席而谢道:“没有想到蜀中的俊杰这么厉害,刚才的一些理论,让我茅塞顿开。”
孔明害怕张温因此感到羞愧,影响两边的关系,便用好话来劝说,道:“席间的对话,都是开玩笑的,我想,你知道定国安邦的道理,不要去在意一些闲谈了!”
张温拜谢,孔明又让邓芝去吴国答礼,和张温一起回去,于是两人辞别了雨弋和孔明,往东吴走去。
这一番精彩的对话被雨弋全程参与了,雨弋心中只是暗笑,天分阴阳,盘古开天辟地,那都是神话中的内容,其实天外是宇宙,说到底那些清而浮上去的东西都是大气,所谓天柱折断,应该是说明神仙居住的天宫在天上,所以会倾斜,说到底都是悖论,肯定就没有什么辩论的价值。
等到两人离开后,雨弋对孔明道:“今日的辩论十分精彩,我看这个秦宓还是不错的,作为外交和老师来培养可以,丞相一定要多多上心啊,多去发掘一些像秦宓这样的人才。”
等到吴王看到张温去了西蜀很久还没有回来,就聚集文武商议,忽然近臣奏道:“蜀国派遣邓芝和张温返回答礼。”
孙权就召入,张温在殿前跪拜,称新帝雨弋、孔明的德行很好,希望可以和东吴永结盟好,还特地派邓芝又来答礼,孙权十分高兴,便设置了宴席来款待。
期间,孙权询问邓芝道:“如果东吴和蜀国一起将魏国消灭了,等到天下太平,两个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