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毫无所觉,看台上四人众也没听到,只有几位灵识敏锐的族老发现蹊跷,纷纷朝看台上的两条长凳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几个老头都瞪大了眼睛,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看台本就是木质结构,他们整齐的动作,使看台产生了轻微震动。
“噗!”
伴随着这阵震动,两条长凳竟像是天女散花一样,直接爆成了一片粉末。
“咳咳咳……”
长凳旁的四人猝不及防,直接被扩散的粉末淹没,等逃出来后,几人已经成了雪人,被呛得涕泪横流,趴在看台边缘拼命咳嗽。
台下的魏氏族人们呆若木鸡,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楚阳手上这个轻微的动作,竟然将两条长凳弄成了粉末,这一幕看上去极其玄幻。
“难不成是什么变戏法?”
有人琢磨起来,觉得这两条长凳可能提前被做了手脚,才能在楚阳的控制下变成这番模样。
几位族老却不这么想,看着地面的一堆木粉,老头们表情格外凝重,以他们多年的经验看来,这明显是用雄浑而又精准的灵力,从内部瓦解了木头的结构,使其变成了一堆凝儿不散的粉末。
最终,在族人的声浪以及看台的震动中,这堆粉末最终解体。
魏钦之目露惊骇之色,光凭这惊艳的一手,就足以碾压他们中的任何一位!
“怎么样,还想动手吗?”
楚阳冷笑一声,看向酒糟鼻老头。
“你……”
酒糟鼻老头面色一滞,却不敢再说什么狠话。
见几个族老都沉默不语,魏雨欣和魏子兮表情都变了,刚才她们还担心楚阳吃亏,现在看族老们的表情,显然是被他的手段震撼到了,不由欣喜起来。
此刻,楚阳的实力暴露无遗。
虽说如此,魏钦之还是迅速冷静下来,目前楚阳只有一人,而他们这边足有五个筑基巅峰高手,再加上其他弟子,对付楚阳易如反掌。
想到此处,魏钦之转头看向魏思哲,愤怒道:“魏思哲,瞧你做的好事,引狼入室不说,还纵容这个黄口小儿逞威风,是想让我等被他肆意欺辱吗?”
魏思哲一直在等着父亲出来,因此双方对在峙时并没有贸然插手,此时魏钦之将皮球踢到了他身上,让他还真有些为难。
“六叔公,有话好说,她们就是晚来了几步,用不着请动族规吧。”
魏思哲没有办法,只好先转圜一下,让冲突不至于升级。
“呵呵。”
魏钦之冷笑一声,看向台下魏氏族人,高声道:“大家看看,这就是咱们魏氏将来的掌舵人,是非不分不说,还置族规于不顾,意图包庇自己亲眷,实在是昏聩至极,要是制定族规的老祖伯阳公知道这事,恐怕都要被活生生的气死了!”
从魏家人的角度来讲,魏雨欣母女来迟确实犯了族规,而这条族规正是魏伯阳飞升前所创,魏钦之提到魏家老祖宗后,族人们也觉得魏思哲包庇魏雨欣母女,是对制定族规的老祖宗不敬,心里的怒气顿时被点燃。
“少族长昏聩无能,我魏大牛第一个不服!”
“若不惩处她们母女,不如废除族规好了,大家都不用遵守了!”
“宗家人昏庸,不配掌控魏氏,大家索性另选贤能,正好肃清族中风气!”
……
魏钦之的的话,正是为了挑拨族人和宗家的关系,台下早就安排好的托们纷纷带起了节奏。
很快,失去理智的族人都加入其中,高举着拳头大声抗议,会场中逐渐形成震耳欲聋的反对浪潮。
魏钦之借题发挥,以民意倒逼自己做决定,这是魏思哲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形,此时全族两千人共同抵制,顿时让他慌了手脚。
“大家静静,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此大的声音,绝对会传到魏永元耳中,魏思哲想不到办法,打算先安抚族人的情绪,再请魏永元来定夺。
见族人们渐渐安静下来,魏钦之紧追不舍的问道:“魏思哲,你既然说不是这个意思,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这话的意思是,老祖宗要是知道你们聚众造反的话,会被你们、你们、还有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气死!”
这时,楚阳突然开口说话了,并伸出手指,接连朝几个族老和台下两千多族人指去。
“我魏家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黄口小儿指手画脚了?”
见楚阳突然插嘴,酒糟鼻老头抓住机会,毫不犹豫的朝他怒斥一声。
“非也!”
楚阳感慨的道:“说实话,魏家的琐事我是一点都不想多管,可你们这些人实在太不争气了,魏家老祖宗伯阳公听说你们先前的光荣事迹后,差点被气的神魂出窍,所以才嘱托我来若耶溪训诫你们这些不肖子孙……”
“住口!”
听到楚阳的话,魏钦之怒骂一声,打断了他口中的话。
“怎么,你不信吗?”
楚阳看向魏钦之。
魏钦之拂袖道:“我魏家老祖宗伯阳公在一千八百年前就已飞升,哪还能听说此间的事?还嘱托你来训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黄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