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吧,万一真的有效,也不至于让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不是,再者说了小姨也不差这半天时间吧?”
听到钱筝没有答应,江秋感觉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寻医问药这么久,换作是谁都会心灰意冷了。
虽然那个姨夫跟自己没有半点交情,甚至面都没有见过,可为了小姨,他还是开口尝试着劝了一劝。
钱筝听到这话,沉思了一会,没过多久,她也感觉江秋说的有理有据。
为了丈夫的病情,她已经操劳了十几年,眼下丈夫还没死,那就是还有一线生机,有机会总得尝试一下。
“那你说的那位老中医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询问一下。”
看着江秋,钱筝的眼里也升起了希望的光。
“他现在已经退休了,平时在一家中药店里养老,走,我带你们去。”
朝着母亲和外公的墓碑各自鞠了个躬,江秋带头离开了公墓。
随后,几人兵分两路,司机把二人送到千芝堂以后,又去转身接钱筝的丈夫过来。
毕竟病人不来的话,这治疗也无法开始不是。
在中药店里,江秋同老中医详细的诉说了自己姨夫的病情,并暗示他不要说出自己二人的关系,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而老中医一听到是先天性肝纤维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这病可以说就是个绝症,基本上是发病三五年后,病人就会离世。
他虽然知道天行十三针的微妙,可自己眼下掌握针法熟练度并不是很高,所以他有些不太自信。
“放心吧,到时候敞开了手医治,万一不行的话,后面不是还有我吗?”
见到老中医心里没谱,江秋靠在他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而一旁的钱筝,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在干些什么,她正一脸迷茫的看着中药店外的公路,也不知道这次出行,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没用多久的时间,那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就再次回到了千芝堂的门前,而跟在这辆豪车后面的还有一辆私人的重症型移动救护车。
“来了,我丈夫来了。”
看到门前的车子,钱筝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司机也下了车,小跑着跑到那辆救护车前,指挥者随性着用担架把里面的病人抬出来。
老中医看到这架势,心里是更加的七上八下,生怕自己出手不慎,把这个病秧子给治死了。
随着病人被抬进千芝堂里,江秋也终于目睹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姨夫。
这个男人长的有些清秀,虽然重病在身显得身材有些枯瘦,可一眼看去,那种属于文化人的书卷气息立马扑面而来。
“现在怎么办,开始问诊吗?”看到丈夫已经到来,钱筝对着老中医问道。
闻言,老中医一脸询问的看向了江秋。
“嗯,诊治吧。”江秋点了点头,感觉没有多大的问题。
自己姨夫虽然已经非常的虚弱,可看其现在的气色,比之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还是要好上不少。
而且他姨夫脖子上,手臂上,还有许多细微的小针孔,明显是针灸留下来的痕迹。
由此可见,自己姨夫能够保持住现在的状态,很明显是背后有个医术高超的中医在出手维持,只是不太美妙的是,这位中医也没有能力医治这种病。
因为病人已经陷入昏迷,望闻问切也省去了问的步骤,加上老中医也也了解了病人最基本的病情,他也并未迟疑,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盒银针。
“现在开始医治吗?”犹豫的看了一眼江秋,老中医没有底气的再次询问。
他练习天行针法虽然已经不少时日了,可苦于自己已经退休,没有机会接触到病情严峻的病人,所以并未实地的使用过这套针法,
“开始吧,问题不大。”点了点头,江秋给老中医打了打气。
只不过二人的关系看在钱筝眼里,让她有些疑惑,为啥这老先生什么事都得问自己侄子,搞的好像江秋才是个医生,他看着像个学徒。
可钱筝的心神现在都全部系在自己丈夫的身上,对比她并未怎么纠结,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老中医的手,期待着他下一步的操作。
得到江秋的准许,老沈也收住了心里的负担,他开始全神贯注的把心神放在了医治的过程上。
找出病人身体上的生死穴道,老沈打开了放着银针的盒子,从中双指抽出了一根银针。
虽然老沈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持针的手却比二十多岁的青年还要稳固,途中没有发生一丝微颤。
咬了咬牙,老中医双指一动,将银针插到了病人胳膊上的一道命门。
虽然他的针法没有江秋的洒脱飘逸,可这朴实无华的一针还是有了效果。
随着银针入体,病人很快出现了反应,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皮也跟着在不停的眨动,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钱筝见此,心情不免开始紧迫,脸上满是对于丈夫的担忧。
老沈看到这情况却舒了口气,因为这正是第一针下去以后,出现的正确反馈。
得到反馈以后,老沈也不在墨迹,随即又是一针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