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爱人,所以导致了和父亲婚姻的失败。
可她何尝又不是荆棘,伤人又伤及。
白商枝躺在床上,准备等母亲消气之后再出去。
伤疤结了痂就丢在过去吧,毕竟除了她也没人会记得。当她都假装忘记,也就没人看得见疤下的沉疴。
洗完澡白商枝在客厅吹头发,瞄了眼在厨房的朱潇,想了想还是把自己闪婚的事憋回去。
今晚上不能再刺激她了,不然遭殃的还是自己。
家里气氛还有些沉闷,这么多年,母女之间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她们有着像很多家庭一样的缓和方式。
朱潇将饭菜端上桌,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了声:“吃饭!”
白商枝知道,刚刚那一页算是翻过去了。
两人断断续续聊天,有关于舞团的,有关于家里的琐碎日常,说姥姥上了年纪,身体总会出些不大不小的毛病。
舅舅工作忙,常常顾及不到,朱潇想在年后搬过去,或者将姥姥接到家里照顾。
白商枝抬了下眼,小声嘀咕一句:“你之前不是还跟舅舅他们吵架吗?”
子女间的争吵无非是老人的赡养问题,嫌谁家不出钱,嫌谁家不照顾。
朱潇叹气:“吵来吵去又能有什么结果,还不是老人受罪,为了那点钱计较,不值得。”
她看着母亲,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朱潇一生要强,半点吃不得亏,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跟人吵得天翻地覆。
现在她却说,计较什么呢,不值得。
第二天,白商枝大清早意识不清地被母亲拽起来逛街。嘈杂的声音和拥挤的街道,让仍然昏沉的头更加疼了。
她拿起手机跟于萱吐槽。
商枝:【我要死了。】
商枝:【又困又吵,过年好烦。】
商枝:【想睡觉。】
lyx:【?】
白商枝怔了怔,才意识到她戳错聊天框了,一句“没事,发错了”还没来得及在键盘敲完,林饮溪便将电话打过来了。
“没在家睡觉?”
她看了眼前方正跟商店老板砍价的母亲,无奈道:“陪我妈逛街。”
林饮溪嗯了声,默了片刻说:“忍一忍,回家再睡。”
白商枝愣了下,忽地笑出声:“林先生好像不太会安慰人。”
称呼在林先生和林总之间切换,随意却令人不爽。
“是,没有经验。”他轻笑了声,“感谢白小姐给我这个机会。”
“不客气。”
朱潇回头看见她在打电话,问:“你男朋友啊?”
白商枝抿了下唇,贴近电话说:“介意跟我妈打个招呼吗?”
林饮溪大概是长辈眼中的满分女婿,事业有成,成熟稳重,处理事情妥当。
林总虽然话少,但十分擅长揣摩人的心理,此时相隔千里,隔着手机将母亲逗的心花怒放。
白商枝接过电话的时候说:“我觉得我妈更喜欢你陪她过年。”
他低声笑:“怎么说?”
“我回家不到24小时,跟她吵了三次。”
“情况这么严重?”
“我跟她简直水火不容。”
“听起来不太妙。”
白商枝轻哼:“是啊,还是和林总相处舒服。”
林饮溪面不改色:“这话违心,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
她眼皮一跳,下意识看向前方的母亲,周边声音聒噪,掩盖了这句不怎么能入耳的话。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扬着笑,压低声音:“在床上难道不算相处?”
旁边是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白商枝隔了一步,定定望着。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回家,这次回来她最近总会想起以前。像很多女生一样,她爱吃糖,爱吃零食和甜品。
她热爱现在的职业,但偶尔还是会犯馋。
那边沉默着没有说话,沉稳的呼吸落在耳边使贴着冰冷手机的耳朵有些发烫。
他此时大概一如平常穿着宽松的衣服在书房或是卧室,神情清冷,叫人想撕开他的伪装,一窥到底。
这样的人内里偏执又固执,喜好不会轻易改变。如同他十年如一日的喜欢茶,如同他在床上的掌控欲。
白商枝舔了舔唇,终究还是从糖葫芦前走开:“哎,我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