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连续数了两遍,确认自己没数错之后非常激动地说道:“云浅,你什么时候还攒有这么一笔小金库啊?”
“我不知道啊!”云浅纳闷,“难不成是我失忆钱赚的?不,不可能,我根本不可能赚有这么大一笔钱,否则怎么会找朋友借钱支付违约金。”
丽莎轻轻点头表示认可,眼珠子转了一圈猜测道:“那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别人转账的时候不小心把这笔钱转错了?”
“别说,很有这种可能,新闻不是报道过有这种事情发生过嘛。”这是云浅目前觉得唯一说得过去的可能性,可是,如果是别人转错了钱,那不可能没有银行的人,或者警察来联系他!
思前想后,他说道:“丽莎,我们现在就去银行查询此事,若真是别人转错了款,我尽快把这笔钱给还回去,不然人家得多着急啊!”
“嗯,也好!”
丽莎十分欣赏的看向云浅,两人便走进了银行大厅去取号排队。没错,云浅是缺钱,但这种来路不明的横财,他可不贪,他有他的原则。
与银行柜台人员几番交涉,这笔钱的转账记录居然早在半年前,日子推算恰巧是今年春节前后,工作人员说这笔钱的转账不存在转错,现在银行转账机制严谨,如果不是经过一步一步核验,这笔钱根本没法转到云浅的卡里。最重要的一点,银行并未接到转账人的反馈。
到底是谁呢?
云浅在心里默念,他看了看在休息处等候的丽莎,回过头对玻璃窗里的工作人员问道:“那请问一下,可以查询出对方的姓名、联系方式吗?”
“可以,您稍等,我这边为您打印纸质版交易流水账。”
“嗯,谢了!”
几分钟后,云浅手里拽着流水账站在银行门口吹着这冬日里的寒风,他在想,或许这不是什么机缘巧合,他恍然大悟,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丽莎见他一言不发,目光些许呆滞,便好奇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从你拿到这张单子之后你就整个人不在状态。”
云浅呼出一口气,立马化作雾,他把流水账递给丽莎,“你自己看吧,这是一个让我更加愧疚的真相!”
“什么?”
看见转账人的姓名,丽莎惊呼,她和云浅的心情一样,她也被这个真相震惊了!
“时间、金额、姓名,全都对上了,可是沈琪儿为你做这些,她为什么不说啊?”丽莎不解。
云浅苦笑两声,“呵呵,我也不愿相信这些是真实的,或许她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我吧!于是用自己的价值换取我和她的救命钱,可惜她并不知道…绑定这张银行卡的手机号我早就不用了,她以为我不领情,而我却在今天才知道真相。”
“真是造化弄人啊!”
接着,云浅长叹一声,“她以为这是爱我的方式,是,听着很伟大。我想,就算是失忆前的我知道这个真相,我应该也不会接受这笔钱,也不会原谅她吧?”
“那你现在原谅她了么?”丽莎问。
“谈不上恨,还有一丝愧疚,我不知道以前的我知道真相后会怎样处理,我不能替那个失忆前的自己做出决定,我只知道,我应该去一趟苏州。”
“第三期不录了吗?”
“回来再录,这笔钱不属于我,沈琪儿的日子好像过得挺艰难的,我想如果是失忆前的我,他应该也会这样做吧?”
云浅的想法就是把这笔钱还回去,他可以装作不知道接受这笔钱,但那样他就不是云浅了!
丽莎笑着问道:“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就留在南京,房间都开了,不要浪费了,我去去就回。”
“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丽莎是担心他失忆了不适应这个社会,其实云浅已经学会在这个新世界的规则。
“放心吧,我是失忆,不是烧坏了脑子!”云浅冲丽莎笑了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把他当做“小孩”来照顾。
他知道是为他好,但他不喜欢这样。
分手后,云浅便独自一人往高铁站赶去,列车行驶的过程中他就犯难了,他并不知道沈琪儿住在哪里,先前说了那么重的话,打电话沈琪儿肯定不会接,还会打草惊蛇。
“你听说了吗?前段时间有个女飞贼,在商场偷衣服又是偷吃,警方来了她还抢了辆车逃跑,最后冲进秦淮河,这件事情还上了新闻呢!”
“是有这么回事来着,当时啊,我正在那里出差,听当地人说,打捞了两天都没找到尸体,不知道是逃之夭夭了,还是沉入河底了。”
“嘘,小声点,最近奇闻怪事可不少,不知道是人传人夸大其词,还是真有此事,没有亲眼所见的事就不要乱说了。”
……
邻座的乘客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云浅当做故事一样听进耳里,他在心里暗笑,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说要有抢珠宝店、抢钱的他信,偷衣服和吃的至于嘛?
还闹出速度与激情?
更有趣的是因为这些还把命搭上,这一听就是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加有自己的修辞手法,做不得真的,当做个旅途解闷笑话听便是。
抵达苏州,云浅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