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您看…”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梵音毕恭毕敬地试探对面人的语气。
……
空气过去了三秒,梵音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个人…先看着,必要的时候,带她来见我一趟。”
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了浑重的声音,透过手机屏幕的,还有万鬼凄厉的呻.吟,像死前的苦苦挣扎。
梵音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身体,等对方挂断电话后,才缓慢地松出了一口长气。
等她回头再看向局势的时候,就发现女鬼蔺兰不见了,房间的陈设摆放也被黔瓷挪好。
“啊梵姐,吓死我了!!”
黔瓷捂着头,向梵音所在的地方走来,她手上还带着一面铜镜,想来是蔺兰又重新回到镜子里修养了,她不愿入轮回,黔瓷拿她没法,答应只要她不害人,就带上她。
“这口罩闷死我了,先让我喘口气。”黔瓷一把扒拉下口罩,大口大口地躺在沙发上呼吸,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
“卧.艹!痛痛痛!”
黔瓷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果不其然,早就僵住了,只有痛感依旧清晰如故。
“黔瓷,你确实有当阴差的能力与潜能,不过你记住,这次是你走运,不是每只鬼都像蔺兰这么单纯。”
闻言,黔瓷正准备上药的手停了停,不过愣了一下神之后,又继续给自己的伤口包扎。
“梵姐放心,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之后黔瓷就没回梵音的话,直到手上的动作停下。
梵音解开了房内的屏障,推开门,和黔瓷一起走了出去。刺眼的阳光映入黔瓷眼中,瑜家一口子全等在门外,这会儿看到她们出来,赶紧上前询问情况。
“大师,情况如何?”
舵瑜去晒了一下阳光,这会儿整个人的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解决了,但还有个地方要注意一下。”
“哪…”里?舵瑜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张符纸给贴懵了。
“你现在阳气还太弱,身体容易被其他鬼魂趁虚而入,出入带上这张避邪符,对了,还需佩戴七七四十九日。”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一声更响亮的声音。黔瓷垂眸,果不其然,是舵瑜这个老六又给她们下跪了,这一言不合就下跪的毛病,是时候该改改了。
“没必要,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也不必跪我们,这是我们的职责。”
舵瑜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被瑜妈扶着颤颤地站起身来,说道:“我没跪你们,是,是我腿软了。”
黔瓷瞅了一眼,行叭。
“大师,等等!”
黔瓷和梵音刚要走,就被身后人叫住。瑜爸拿出一个大红包,从那厚鼓鼓的一沓就可以看出这其中的含量。
“多谢大师相救小儿,一点谢意,请收下。”
黔瓷摆摆手,没收。她指了指手上的铜镜,对瑜爸说:“这个就行,回去吧。”
之后,她和梵音一同消失在乡野小道上。路上,梵音出声问道:“你不是一向爱钱如命吗?”
“非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梵姐,如果是那种大富大贵的人家,我自然会收下。但你看,舵瑜一家三口,都是老实憨厚的农民工,这钱,我收了,就对不起自个良心。”
这样的答案,梵音没多意外。她掩去嘴角轻微上扬的笑意,跟着黔瓷回到了别墅。
“啊~果然还是梵姐的别墅舒服~”
“亲爱的沙发,美味的零食,新鲜的水果,舒软的床,想死爷了!!”
一回来,黔瓷就抱着大企鹅公仔,大有一种死也不松开的气势,啊~今天又是腻歪在别墅的一天~
黔瓷抱着公仔,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梵音,压低声线,小心地问道,“梵姐,我能赖着这不走么?”
梵音正夹着餐桌上的菜,闻言,抬了抬眸子,说道:“随你。”
“梵姐!你!是!真!的!神!”
黔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起来就抱着梵音不肯撒手。
“我的眼镜被你弄歪了,快放手!”
“不放!”
这边两人正在嬉笑打闹着,而另一边,酆都城内,竺鸿羽举着酒杯,赏着眼前的美景,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走上前来,竺鸿羽打了个响指,屏退了众人。
男子凑上前来,低声对着竺鸿羽说:“是她。”
竺鸿羽摆摆手,男子自觉地退了下去。之后,他起身,半边的黄金面具掩不住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欣喜与炽热,乌黑的墨发垂在他的肩头,无人知他为何束了上千年的高马尾,带了上千年的面具。
他轻抚着手中的一柄折扇,眸子里是藏不住的满腹心事与情愫。
杯中的酒未曾满上,一如那故人般,未曾回首过。
榆清苑,黔瓷再次翻开了那本《初级阴差必会的1000个本领》之召唤术。
想在众人面前装比吗?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吗?
现在,它又来了!只需召唤者9999冥币,我们不割韭菜!不割韭菜!不割韭菜!
黔瓷扫了一眼,瞳孔在看到9999冥币的时候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