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已经掩面痛哭了。
也不知道你哭什么?
当初卡在洗衣机上时,你有这样哭吗?
也许…有吧。
“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虽然在沙漠里,干燥了点,但这地方远离嘈杂,不用太担心有小汽车从头顶开过,吵着睡觉。”
凯瑟琳嘴唇轻抖。
“我答应过保罗,要带你来见他的,我一闭上眼,就听到他走进我的梦里,质问我为什么不说话算话,他说,他想你了,他一个人在刚好一阵风吹来,迷糊了双眼。
凯瑟琳终于听到不对劲了,猛地抬起头,瞪大眼,“你…你要干什么?”
“别这样质问我,保罗听到,会以为我亏待你的。”高军笑着,慢条斯理的说,紧接着就叹口气,“他这人什么都好,但就是他优柔寡断了,我们都穷到要去当军火商了,他还在恪守底线。”
“你觉得底线有那么重要吗。”
还没等凯瑟琳回答,高军就自己回答,“很重要,做人就要有底线,可做人太累了,我有时候宁肯去当狗,汪汪两声,主人就会给我骨头吃,运气好,我在家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主人还要去上班为我买狗粮…”
“你说这生活多好,可保罗要做人,做人好啊,不过,我们配吗?”
肉眼看不见云层上面的世界,同样看不见阳光下隐藏的黑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你衣冠楚楚的坐在餐厅里吃着牛排,而我,恪守为人底线,赚着最用力的钱,站在外面,相信努力会成功。
“保罗,你觉得我现在算成功吗?”高军轻轻的问,还闭上眼,像是在跟他交流。
凯瑟琳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这…
就是个疯子!
绝对有病。
她发现不对劲了,“你…我哥哥知道我在你这里。”
“嘘,别说这个名字,保罗,最讨厌你哥哥了。”高军拿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轻声道,嘴角一扬,“他知道就知道呗?妨碍我什么吗?”
“你放心,圣诞节那天,如果没有意外,你们全家会团聚的。”
“抱歉,抱歉,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你说怎么办呢?”
fake!
不是你说给我听的吗?
我有自己要听吗?
凯瑟琳撒腿就要跑,高军也不转头,就这么站着,在兄弟墓地前总得要保持肃穆。
没过两分钟,她就被托了回来,使劲的挣扎着,地沙漠里留下托痕,凯瑟琳被捆着手脚丢在地上,想要用力挣托。
可这特种兵的捆绑方式有很多种的,如果那么简单挣托,人家还算什么专业的?
“你陪着保罗多说说话,别说你哥,他不喜欢听。”高军拍了拍她脸,探过头,亲了一口额头,笑着起来,整理了下西装,最后看了眼墓地。
转身就走,面色逐渐的冷漠。
“老板,就把她这样丢这?”托尼科夫问。
“保罗带着我入行,出来做生意,要讲信用,我说要她陪保罗,我就不会食言。”
托尼科夫点点头,右手伸进衣服里,掏出把马卡洛夫反身走了回去。
安布雷拉小跑过去开门,高军坐进副驾驶,打开上面的镜子,从西装左侧口袋里拿出一润唇膏,仔细的涂抹着。
沙漠地带。
就是很干燥。
彭!
一声枪响,高军的手一顿,慢吞吞的将润唇膏盖上盖子,“走吧,我们得搞快点,要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车队走了。
除了留下尾气,还有什么?
你没感受到空气中的兄弟情吗?
开车的阿尔瓦抬起头从反光镜里,小心翼翼的看着老板,对方紧闭双眼,假寐着,再看了眼维克托,后者也他刚好望过来,张了张嘴,但没等小声开口,就听到一阵很突兀的枪声骤然响起。
高军猛地睁开眼,在这种遍地危险的地方,他可静不下心来。
滋滋滋…
“尤里先生,朱拜勒城内发生武装冲突!”对讲机里传来头车米勒的声音,为了保证安全,头车距离车队最起码有两百多米。
高军凝了下眉,怎么会发生冲突?
傻大木的人打过来了?
不会吧,那家伙现在正满世界找援军呢,因为,鹰酱要干他,他虽然表现的很硬气,但心里还是没有底的,主要人家的肌肉还是太凶了。
“双方都是谁?”安布雷拉在对讲机里替老板回答疑问。
米勒爬到车顶,手里拿着望远镜,对着城内仔细的看了起来,就看到穿着沙漠色的部队对着城内猛攻,而且好看到了两辆2a2布雷德利步兵战车。
242“大毒蛇”25毫米链式机关炮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对着“空地”扫射。
顺着他们子弹的方向望去,根本没看到人。
这是…
演习吗?
还没等米勒汇报,就看到一名扛着rpg—7的武装分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对着战车就来了一发。
2a2能够防30毫米,但你特么怎么防得住破甲弹?
你见过放烟花吗?
清晰的看到破甲弹径直的从正面撞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