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回去时,很畅快。
但几百公里的路途还是得开接近8个小时,这吃饭都是在车上解决的。
“如果有自热食品最好了,我的牙齿都要被这军用饼干给磕破了,快帮我看看,裂开没有?”性格有点搞怪的维克托趁着下车休息时,对着关系较好的阿尔瓦问。“没有,不过你的牙齿真黄。”阿尔瓦笑着说。
“嘿,有吗?”维克托尴尬的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他们的对话其实高老板听的一清二楚,他看着手里的压缩饼干也同样陷入沉思,“你说,自热食物在战场上有没有市场?”
坐在车里的只有安布雷拉和泰勒,两人往后看了眼,又互相对视一眼。
“老板,在战场上很难有时间抽空吃一口饭,你知道的,有可能屁股刚坐下,对方的迫击炮就打过来了,然后这辈子都不用吃饭了。”
“但是,从前线撤下来后,每个人想着的都是放松,我在索马里的时候,看到过有人会抽空将妓女带到前线休息点,如果生意好,能够赚到超过500美金!”
果然,只要能赚钱,什么样的产业链都能产生。
“我还看到过有个亚洲人,在卖一种叫蛋炒饭的食物,只收美金,平时卖只要6美金,但你要是让他送到战场上,得60美金,生意很不错。”
蛋炒饭…
战地一日游?
“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们得好好研究一下,如果能生产出那种便宜、量大、又好吃的自热食品,我们也许能够大赚一笔。”高军咬了口饼干,生硬的差点噎死,拿起矿泉水灌了一口,才缓和过来。
下车找了个地方,窝了个尿,顺便看了眼凯瑟琳,对方蜷缩在丰田巡洋舰的后座上,高军透过玻璃看了眼,朝着靠在车边聊天的维克托等人催了下,“赶快点,上车走人。”
维克托应了声,将最后一点饼干塞进阿尔瓦的嘴里,笑着钻进车里。
那安布雷拉刚准备去开车,就被高军给叫住了,“换个人开,你坐后面,我跟你说件事。”
美国佬虽然不知道老板想说什么,但还是应了下来,让班克罗夫特来开车,自己坐到后面。
“过两天是圣诞节了,把你女儿接过来,我们一起过个节日吧,到时候我包个场子,给孩子们准备点礼物。”
安布雷拉当然不会拒绝,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有人不想我们安稳的过节…”高军叹了口气,打开点窗户,一小缕的风吹了进来,将鬓角的愁绪都给吹散了,他情不自禁的眯起眼,“我想找人做掉他。”
“你有战友能接这一单吗?30万美金,帮我搞定了。”
安布雷拉低着头,紧促着眉,脑袋中在思索着,高军也不着急,目光透过窗户眺望远处的黄沙,多看看,能保护视力。
眼睛坏了。
数钱就数不准了。
“我有个教官,他曾经参加过越南战争,不过他回来后,过得很不好…”
高军了解,当初那批回来的军人几乎都被社会抛弃了,人们认为他们是战争罪犯,而那些亲自把他们送上战场的政客认为他们是选票的垫脚石。
有些人甚至到死,都没享受到国家给自己带来的荣誉。
那些发动战争的政客呢?
依旧香槟、美女、跑车、豪宅,高声谈论着股市,抽着几十美金的雪茄,然后对那些出生入死的士兵冷眼相待。
这个世界,你有用,我们就是兄弟,你没用,我就榨干你最后一点价值,然后踢开你。
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苦难联播。
“他还能拿得起枪吗?”高军更在意这点。
“老板,一个战士,从来不会放下自己战斗的信仰,扣动扳机依旧是本能。”安布雷拉看着他很郑重的说。
“多叫些人吧,一个人我怕不够,毕竟,一梭子子弹,可打不死几十个人。”
“你负责联系他吧,不要说出我的名字,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出风头。”
安布雷拉点头,“我明白。”
30万美金出卖自己,被通缉、被追逐、被议论,一个破败不堪,努力挣扎的生命,在社会角落里,苟延残喘,两条路。
你选择哪个?
高军越来越像一个资本家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用钱解决麻烦。
自己高高坐在身后。
且看前方厮杀、且看他人命掉黄泉。
“这个世界,很肮脏呐。”他喃喃自语着。
一杯水是清澈的,而海水却是黑色的。就像小的道理可以说明,真正的大道理却是沉默的,没人敢说、没人敢碰、没人敢语,最终…变成了常态。
…
朱拜勒的建筑肉眼可见了。
高军让人在城外停下来。
从车上下来,让维克托将凯瑟琳“请”下来,对方很绅士的,没用拳头,只是笔画了下,对方就很听话。
“走,我带你去看看保罗,他应该很想你了。”高军朝着标记好的大树走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一棵树…茂盛许多。
怪不得美国人的学校里的种的话那么鲜艳。
“保罗就在这棵树围。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