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奋力挣扎一番,不能挣开分毫,只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冒汗。
“小子,你最好放了劳资,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别以为你能打就了不起,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
小青年虽然被擒,却并不服软。这也是出来混的人常用的方略,即便是受制于人,也不能马上服软,以免被人趁机要挟。不但不猛服软,还要尽量显示出强势,不使对手摸清自己的虚实,以便争取更多的主动。所谓孔雀开屏是为虚张声势,恐吓敌手的把戏而已。
不过安平可不管这些,别说他本身功夫了得,就算只是个普通人,背后还有个当警察的大师姐呢,并不惧怕歪门邪道的把戏。
安平照着小青年后脑勺扇了一巴掌,怒斥道:“少特么废话,劳资不吃这一套,上次劳资就警告过你了,你还来,是不是上次劳资下手太轻,你特么觉得不过瘾,想再来一次过瘾个痛快?”
安平说着扬手就打,也不下重手,只是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其后脑勺,不多时就把小青年扇的头晕脑胀,眼看着都要站不稳了。
耽搁到现在,那些倒地的小青年们已经陆续站起来,想跑,被安平瞪了几眼后,都老老实实的没敢妄动,站在原地或揉搓或抚摸各自的伤痛处。这些家伙也看出来了,对方身手了得,却下手留情,并不是残暴的人,只要自己不乱来,想来就不会再挨揍,剩下的就是要看人家想怎么了结这件事了。
安平一边扇小青年,嘴里还一边唠叨着:“还特么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小青年被安平扇得眼冒金星,头脑愈发晕涨,实在是要熬不住了,再不求饶怕是真就会瘫倒在地,忙喊道:“服服服,服了!”
安平这才住手,说道:“上次在车站的事,劳资没和你们计较,你们倒不依不饶,没完没了了是吧,说吧,这次你们想要怎么了?”
安平并不想和这些小青年结怨太深,要是能一次性彻底了结恩怨就一次性了了。经过这次事,他也是看出来了,这帮家伙都是些烦人的苍蝇,一旦招惹上就整日围着你“嗡嗡”叫,赶都赶不走,就似那癞蛤蟆落脚面不咬人它恶心人。
安平心里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和解之意,却是不知道只因他今天这个决定,使得以后他和小青年的头头儿之间,产生了种种说不清理还乱的恩怨纠葛,徒自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这些都是后话,先不在这里一一细说。
单说,小青年听出安平的话里似有和解之意,刚刚丧失的胆气又恢复少许,强自理了理晕沉发懵的头脑,为了在接下来的和解谈判中给自己增加筹码,便说道:“马三哥你知道吧?我们都是马三哥的人,你惹到了我们,我们这次认栽了,但马三哥是要面子的,这一片全是他的地盘,你最好想清楚以后怎么在这片混。”
安平初来乍到,知道个毛的马三哥,不过一听小青年对其的称呼,就知道不是啥好路数的鸟,岂会惧怕。见小青年都被自己连摁带扇了一通,居然还敢嘴硬,他不由得怒从心起,捏着小青年后脖子的手就往下猛的一摁,另一手抬起来就要再扇……
这时,王平和陈超已经来到近前,听到小青年说出马三哥的名字,俱都骇然,见安平这初生牛犊又要动手,忙一起出言阻止。
陈超喊道:“安平等等!”
王平喊道:“先别动手!”
安平不知道马三哥是何许人也,但王平和陈超都是在市里混久了的人,可是清楚的很。
马三哥马建东这人虽说是一帮痞子的头儿大痞子,但他并不参与手下人的“买卖”,自己做些来钱容易又快的正当事,而这些来钱容易又快的正当事那就是一块块肥美的大肉,免不了会引来群狼的抢食。因此,他手下聚的这些小青年主要是为了壮声势,间或也替他解决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而这些小青年也借助马三哥的威名,横行一片区域,霸占地盘。这就是两者之间确切的关系。所谓,火仗风势,风助火势,无过于此。
前文说过,这马建东也做工程,且在业内有一定的名望,自己手下有一个施工队,但大多数时候是做整接分包,因此上王平倒也和马三哥有过几次业务上的接触,虽然不熟,但也认识,多闻其威名。
两人到了近前,阻止了安平动手后,王平就向小青年问道:“你真是马三哥的人?”
小青年道:“这还用骗你?”
王平确定了小青年的身份,便对安平说道:“既然是马三哥的人,你就放开他吧,我和马三哥认识,这件事里面要是有什么误会,我可以从中协调。”
马建东的面子,王平还是需要给,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自己在人家面前别说是强龙了,连条虫子都算不上,以后只要还想在工程这方面混,就万万得罪不起人家。
王平到现在还不清楚这帮小青年为何要冲击自己的工地,思前想后也没想到是在那里得罪了马建东,吩咐安平放人后,就在心里琢磨今天这事究竟是为什么。
有了头头儿王平的话,安平不好不听,这才放开小青年。
小青年得了自由,站直了,回过身来,目光隐含畏惧的看着安平。那四个小青年的同伙儿慢慢聚集过来,站在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