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打定了主意,悄悄活动了活动右手腕,斜眼望着街道,等着小青年过来。
小青年毕竟也就是个普通痞子,没有啥专业跟踪技巧,不多时就毫无防备的从安平藏身的那棵大树边走过。
安平看到小青年身影显露出来的刹那间,猛然闪身而出,随之扬手一巴掌拍在其后脑勺上。
小青年正走着呢,猛然从大树后的黑暗里闪出个黑影,被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儿来,后脑勺就挨了一击,顿时稳不住脚步,一个趔趄往前冲了两步,只觉得后脑遭到剧烈震荡,使得眼黑耳鸣,鼻孔里又痒又酸似乎是堵了筒鼻涕,流不出来,抽不回去,憋得双目眼泪涟涟,无力的弯下腰,张大嘴巴大口喘息。
安平这巴掌力道控制的极其精准,并不把人打晕过去,只让其在晕厥的边缘痛苦徘徊,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
“别再跟着我了,否则要你好看。”安平扔下这句话,转身而去。
安平走后好一会儿小青年才缓过劲儿来,抬起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想起刚才对方一击的恐怖,不禁毛骨悚然,暗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好可怕的身手。”
他是再也不敢独自一人去寻找对方,好在已经知道其大概活动区域,等明天叫上人,慢慢在这片区域寻找,总有碰见的时候。他们小痞子本就是一帮待业青年,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
不说小青年打什么主意,且说安平离开后,一路往回工地的方向走,于半路上寻到了正等着他的陈超和陈小江,三人作伴儿回工地。
一路上,陈小江看安平的眼神就变了,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摆脱那个家伙的,听陈超说你会功夫?”
安平会功夫这事倒是不用隐瞒,但也不愿意随便拿出来炫耀,便笑着说道:“我那就是练着玩儿的,就陈超的嘴巴大。”说着转头瞪了陈超一眼。
陈超会怕安平瞪眼睛吗?答案是否定的。要是这世界上还剩最后一个同辈以下不怕安平威胁的人,那就一定是陈超。以他和安平的关系,别说只是透漏安平点儿不算秘密的私事,就算是真犯下大错,只要不是故意的,安平就不会真正怪罪。要么为什么同村那么多同龄人,只有他才能真正算得上是安平的发小,这就是铁杆。
其实小时候,起初安平并不爱和陈超玩儿,陈超硬是凭着一张厚比城墙的脸,死皮赖脸的围在安平周边。慢慢安平就和陈超玩儿到了一起,最终成就了这对儿能同穿一条裤子的铁杆兄弟。
陈超的特点就是自来熟加脸皮厚,面对安平的瞪视根本就不当回事,招牌式“嘿嘿”一笑,还冲其表功似的眨了眨眼,那意思貌似在说:还是兄弟对你最好,默默帮你提升逼格了。
陈小江见安平不愿意多说,也知趣的不再多言。
三个人回去工地休息不提。
转过天,安平照例早上石清公园练拳,练完拳后自然免不了要和魏庆林老爷子闲聊片刻,然后回工地继续工作。
从这一天起,安平就正式接任机手的位置了。这小吊车其实很好操控,一个反正开关控制起绳和落绳,摆臂全靠人推着连接在配重上的操控把转圈,就是这么简单。安平看张志毅开了一天早了然于胸。
起初王平还不太放心,站在一旁看安平干活,看了一会儿后,见其操作初始是有些生涩,但很快就越来越熟练,并无任何惊险,也就放下心来,心中对安平的机灵聪慧评价更高。
这小吊车的原理无非是杠杆、滑轮和中心轴以及力平衡,就这么点东西,当然难不倒高中毕业的安平。
如此干了两天,一切都很正常,唯有张志毅每次见到安平都没有好脸色,而安平并不把他当回事,只当没看见。
倒是张二秋经常和安平开两句玩笑,并且经常私下里开解自家侄子,看样子并不想和安平闹僵。其实也是,这一个班就五个人,其中陈超和陈小江明显更愿意和安平一起,张二秋并不想自己和侄子被孤立,免得出于尴尬境地。
这天下午五点多,工地正在施工。
安平专注的操控着小吊车,刚把一车土方吊上来,正往土堆方向摆臂。
陈超在土堆上配合安平倒土。
王平照例蹲在土堆上的另一边,一边看工人们干活,一边琢磨着等这个工地干完后下一个活的着落。
这时,路边突然开过来一辆面包车,在工地旁停了下来,车门“哗啦”一声拉开,五个小青年手持锯短的锹把从车上跳下来,一言不发,闷头就向安平冲了过来。
安平见势不妙,顾不得把那车土放下来,直接关了小吊车电源开关,让卷扬机陷入自刹车状态,冲在土堆上已经目瞪口呆的陈超喊了声:“陈超过来看好吊车。”便转身迎着小青年们冲了上去。
王平见有人持械往自己的工地冲过来,并不知道具体是为啥,被唬得“腾”一声站起身来,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就见安平喊了陈超一声已经迎着对方冲了过去,不禁大为震惊。
而陈超就镇定的多了,虽然对方人多,但并不担心安平吃亏,只是依照安平的吩咐去照看小吊车,不过还是顺手把身边平土的铁锹拿上以防万一。
安平因为位常年练武,眼神犀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