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告诉我呢!”
“开始是慢性肾炎,十几年的老毛病了也没有在意,谁能想到突然就变成了尿毒症!”孟炳荣一只手捂着泪眼,难过地直摇头。“在燕城的医院做了一次透析,医生说还要换肾,我实在没有办法啊!”
安然连忙道:“那就听医生的,赶紧换肾!手术费我来想办法!”
“我打听过了要五十多万呐!”孟炳荣终于拿开了手,泪眼汪汪地看着安然。“小然,对不起,是我没出息。我一直想着努力打工给你一个未来,可是现在把日子越过越糟糕,我妈又病了……”
“快别说这些话了!”安然赶紧用眼色制止他。“明姨是我的长辈,她的病情我不能坐视不理。”
母亲去世之后,明姨是唯一给过她温暖和帮助的长辈,她一直惦记着想去看她的。
孟炳荣这才擦了擦眼睛,看看安然,再看看安然旁边的聂苍昊,眼神里不禁生出一些怨意。“小然,你有未婚夫了!”
聂苍昊补充道:“我们结婚三年多了,中间婚姻状况出了点问题,暂时办理了离婚手续,现在准备复婚。”
“啊?!”孟炳荣看向安然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你、你都是二婚了!”
安然:“……”
聂苍昊又补充道:“安然怀孕了,我们俩正商量着近期复婚的事情。”
孟炳荣好像挨了一记闷棍,呆在那里半晌没说话。
“炳荣哥,我们赶紧回燕城探视明姨吧!”安然也懒得解释了,反正也没什么意义。
孟炳荣在她心里就是个邻家哥哥,她对他真没有什么特殊想法。他愿意误会就误会吧,她不在乎。
孟炳荣好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蔫脑的,半晌才说:“你们进来坐吧……我给你们俩倒茶。”
“不必。”聂苍昊摆摆手。“安然想去燕城探视明姨,接你一起回去吧!”
孟炳荣强打起精神:“噢……我、我这就在网上订火车票。”
“不用。”聂苍昊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乘坐直升机。”
孟炳荣:“……”
回去的路上,孟炳荣全程没有说话。
帝都距离燕城仅三四百里地,直升机半个小时就能到达。
直到进了燕城地界的时候,孟炳荣忍不住问道:“小然,你租这架直升机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安然脸色一僵,小声地道:“没有……你不用客气。”
她担心聂苍昊如果又把这笔费用算到她头上怎么办?要不是太担心明姨,她其实挺赞同孟炳荣订火车票的。
“听说你在帝都的东方民族音乐剧院工作挺好,待遇也很高。小然,你果然多才多艺,比我强多了。你就是太辛苦了,什么都靠自己,我真恨自己帮不上你什么!”孟炳荣崇拜地看着安然,同时又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羞愧。
“哪里有……我就是……就是普通的工薪族。炳荣哥不用担心,我挺好的。”安然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包包。
里面有她的全部积蓄:乐团工作三年积攒了三十万,另外在乐器行支取了两个月的工资十万块。不过上次给聂苍昊买尾戒花了两万八,还剩不到四十万。
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给明姨做换肾手术的话,这些钱够不够。
“这直升机不是租的,是我私人所有,不用付租金。”聂苍昊好心安慰孟炳荣。“还有,安然早就不在剧院工作,我给她开了一家乐器行,她偶尔过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