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柏的母亲是先帝一位不受宠的公主,下嫁给他父亲秦侯,他尚未袭爵,但众人都称他一声小侯爷。
他与都云谏算得上亲叔侄。
陈小全出手猝不及防,秦文柏脸被按在土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秦老夫人骤然见此情景,惊得站了起来:“狗胆包天的奴才,竟敢犯上!”她身子颤巍巍,旁边嬷嬷急忙上前搀扶。
“放开我!狗奴才我扒了你的皮!”秦文柏嘶吼道。
话音未落,姜清焰一脚踹在他脸上:“狗奴才,你在骂我是狗?以下犯上,罪不可恕!”
秦老夫人看向都云谏,你不管管?
都云谏假装没看见,转过脸去,抬眼望天。
秦老夫人:“……”
秦文柏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这下贱女人,凭什么在我府中耀武扬威?代子袭爵,何等荒唐的圣旨,一定是你用狐媚功夫迷惑了皇上……”
他恼羞成怒,恨不得把所有能想到羞辱之词都扔在姜清焰身上。
都云谏面色凛冽,声音比神色更冷:“小侯爷慎言,侮辱皇上,可是死罪。”
秦文柏骂声戛然而止,脸涨得通红,手指深深扣进土里。
“让他起来。”姜清焰冷声道。
陈小全一松力,秦文柏便从地上蹦起来,怒不可遏地想要冲上去,却忌惮着都云谏,最终放下了拳头。
秦老夫人由嬷嬷搀扶过来:“信王殿下,你也都看到了,安阳郡主竟然命下人殴打文柏,你一定要还老身个公道!”
“打他怎么了?”姜清焰倨傲地仰着头:“不过是个世家子弟,如此猖狂无礼,你们不教训他,本郡主替你们教训。”
秦老夫人气得发抖:“你教训他,你有什么资格教训他,文柏可是……”
话音戛然而止。
姜清焰冷笑一声:“他是什么?真以为叫他一声小侯爷,就真的是侯爷了?他还未袭爵呢,不过是个平头百姓罢了。”
秦老夫人脸色难看。
姜清焰踏前一步,逼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就打了,如何?”
秦老夫人:“你……”
“秦家若是不服气,大可以面圣告御状。”姜清焰瞥了眼都云谏:“正好有信王殿下作证,让皇上听听秦文柏是如何辱骂他的。”
秦老夫人脸色苍白,神情颓败。
她知道秦文柏这顿打是白挨了。
姜清焰冷笑着扫了眼秦老夫人,目光落到秦文柏脸上,她走过去,抬起白皙纤细的手,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尘土肮脏,秦公子细皮嫩肉,脸在土里蹭破了皮,怕是要染病的。”
秦文柏强压怒火,闻言眼中现出疑惑,不知她突然说这些。
姜清焰转身往外走。
都云谏看看秦家祖孙,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秦公府。
“原来郡主府已经建好,郡主进去看过了吗?”都云谏问道。
“还未进门,便被对面请去了。”姜清焰道。
“那不如我随郡主一起进去参观一下……”都云谏话未说完,身后秦府内传来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