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菜,或是土块,或是腐肉,甚至还有一碗都是蟑螂,一开盖子唰地爬得四散。而那壶“酒”,实则是尿。
世上最失落的,不是从来没有希望,而是摸到天堂的一瞬,又被踢下深渊。洛小宁现在,就深有体会,气得浑身发抖。
而门外传来“玉米须”癫狂的笑声,夹杂一丝不满:“怎么这么快就露馅儿了,不好玩,不好玩!”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恶毒,”洛小宁怒起来,道,“我们左不过是说了闻先生几句不好,哪里有生死大仇,值得你这样?”
“你敢说我家闻哥哥的坏话,还敢来住我家的店,我就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了!”二妮说着,又是一阵尖厉大笑。
小宁还要说些什么,但魔怔少女已不多听,故意哼歌哼得很大声,自顾远去。再度留下被外界遗忘的房间。
洛小宁摇摇头,叹口气,有那样的爹,养出这样的女儿也不奇怪。
就是,如果她真有什么好的个性,怎么会放任戏春在这里被关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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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的都过敏,正在从永兴当铺往回赶。
从永兴当铺到福来客栈,中间有一段路很绕,要经过一片郊外的乱坟岗。
尽管东都是热闹的都市,但晚上的乱葬岗,还是安静得有些瘆人。
都过敏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了土路的中间。
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掌柜那张白白胖胖的脸,此时在月光的照射下,像带着一张戏里的面具。
“呱”的一声,一只夜枭被惊扰,扑棱棱从坟地间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