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一阵疼。
晚上入肚的辣椒和冰水,正在肆意反噬。
苏南乔从椅子上起身,打开门准备去拿点胃药。
刚拉开门,左言廷出现在门口,举手正要开门的动作。
“脸色这么白?”左言廷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流了这么多汗?”
“没事,有点痛……”苏南乔用右手虎口紧按着胃下的部位,眉头皱着。
左言廷把她扶到椅子坐下,“我给你倒水。”
他亲自跑到楼下去,坐了电梯上来。
“喝了!”语调霸道,语气温和。
她接过手,捂在手里,热热的。
看着那杯水,怎么是红红稠稠的?
左言廷正盯着她。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乖乖地喝了一口,好甜!?
“这是什么?”苏南乔疑惑。
“红糖红枣桂圆汁。”左言廷语速加快,装一副敷衍的高傲模样。
红糖?红枣?桂圆?
苏南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深眸转了一圈,恍然大悟:“你以为我痛经啊。”
“我google查了,差不多时间……”左言廷一个嘴急,不小心暴露了。
又马上抿着双唇,双腿交叠,划拉着他的手机屏幕,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是姨妈,姨妈来了怎么能去兼职……”苏南乔还是按着胃痛的地方,起身下楼去了。
“梅姨,我上次备的胃药放哪里了?”她下楼问道。
“太太,您是胃疼啊!”梅姨恍然,“刚才少爷下来找红糖、红枣,桂圆,让我打成汁,我还以为呢?”
梅姨打开备药箱,迅速找出胃药,剥了两颗放在她手心,又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少爷以前哪里过问过厨房里的小事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那些东西放起来了……”
苏南乔不知道,在他要她从此搬到大床上睡的那个夜晚后,他苹果电脑搜索软件的历史记录里,多了好几条关于女性月经的常识。
吃完胃药,休息一会儿,好了许多。
左言廷换好衣服下楼来,还帮她拿着一件外套。
“我不出门。”苏南乔抢先开口。
看这架势,他准是又要送她去秉天医院了。
他深瞳一亮,还是一副不容商量的霸总模样。
苏南乔揉了揉眉间,面带倦色,温懒说道:“我刚吃过胃药了,今天很累不想再出门。”
左言廷双眸的锐光转为暖色,二话不说,猛地一把将她公主抱起。
梅姨在一旁抿嘴偷笑,转过身去,伸手一抬,家里的其他佣人尽数低头转过身去。
苏南乔羞声低语道:“你干么呢?这么多人。”
他抱她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答道:“带你去休息。”
将她放到床上,脱了拖鞋,放好枕头。
把灯熄了,只留一盏暖黄的夜灯。
“你先睡,其他的事不要想。”他言简意赅,淡中夹着温情。
替她拉过被子盖好,就去书房了。
不知是药效,还是果真累了,她闭上眼睛,翻了翻身,就熟睡过去了。
凌晨醒来的时候,被子盖得好好。
她下床推门出去倒水喝,却发现左言廷就着厚毯,睡在沙发上。
侧躺的模样也是帅得不可方物。熟睡中依旧好看的脸庞,多了几分平常少有的安静与温和。
他昨夜怕进门会吵到她,便在沙发上睡。
那么高贵的一个人竟凑合在沙发上,苏南乔心头一暖。
她怕脚步声吵醒他,便光脚轻声过去,帮他把毯子往上盖。
轻轻转身要走时,温暖的大手拉住她的小指。
她回头看,他未睁的朦胧睡眼勾勒着好看的弧度,嘴里轻哼几声,带着深沉的睡意:“别走——”
将她拉到自己的被窝里,抱在他的怀里,就像羊羊小时候抱着玩偶小熊那样,抱着她继续微微鼾声起。
苏南乔又睡了一小时的回笼觉,到六点两人才从沙发起床。
吃早饭的时候,他吩咐管家:“下周六前,准备一份结婚礼,就按照私人的份例,普通朋友,不用大。”
“好的,少爷!”
“下周六你有朋友结婚啊?”苏南乔喝着粥顺口问道,“怎么没听你说过。”
左言廷吃完,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淡淡道:“不是你学长吗?什么野的。”
边说边起身离开了,留下一脸愕然的她。
可她还没决定好要去呢?
他说了要去,就反驳不了。
董野的婚礼现场。
苏南乔穿了一件西瓜红的套头毛衣,一件黑色高腰A字短裙,化着淡妆,简约又高级的模样。
她想不透左言廷为何愿意屈尊,执意要参加学长的婚礼。
董野跟新娘子、双方的父母,都候在酒店大门外,专门迎接左言廷和她。
一下那辆布加迪豪车,他们夫妇二人立刻成为婚礼焦点。
酒店听说今天来的贵客有左氏集团的老总,马上自费加铺红地毯,加摆了许多花柱。
酒店外拉了欢迎的横幅,写着:热烈欢迎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