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制度已经流传百年,更早的时候由皇帝坐国,宰相治世,但奈何多年以来的宰相的一家独大,被大明王朝的朱姓皇帝一气之下撤销了这个多少文人学子所期盼无表的位置。
历朝历代的皇帝为了大权独揽,也都遵守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主管全国各地大事的旧历,但是轮到东阳王朝,皇帝秦奋专门为了一个人设立了一个专门的职位。
皇宫内院夜值房位于宫门内长青门东侧,与那些建立威严的衙门不同,夜值房内只有一排低矮的平房,就连同平常伺候皇帝的宦官们所居住的建筑也是显得寒酸至极。
但是去没有人因为看到这排普通平房过于寒酸就看不起,恰恰相反,因人而异,正值宫中宵禁,但惟有这排平房亮着点点烛火。
周围的侍卫连大气也不敢喘,唯恐惊扰到房中男人,今晚便是由当朝的首辅李敬城亲自值班,这位得到了皇帝独家的恩宠成为了当朝仅此一人的首辅,而且秦奋已经立下圣旨,后代帝君不得在设置宰相的官制。
六部尚书因为各自都需要忙碌朝贡的事情而有所缺少,首辅李敬城便拖拽着自己的残躯入宫值守。
被承认东阳朝堂之上的驸马爷李德林刚刚提拔成为礼部侍郎不到一年,凭借着李敬城亲传学生的名号,一时之间成为了众望所归的年轻翘楚。
值班房内只有一排桌椅板凳,每张桌椅板凳前面都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从全国各地呈阅上来的奏章,每天近千封奏折,无疑都在彰显着一国难治。本来这些奏章都应该是皇帝亲自的批阅,但是不知道为何最近皇帝批阅奏章的能力极速的下降,现在每天只能处理奏章百封。
值班房里面坐着李敬城,旁边的桌椅前面坐着吏部的尚书王秀,新任礼部侍郎李德林,还有十三王爷秦玉松的心腹,兵部侍郎葛礼。
虽说现在朝堂之上派系林立,凑巧都加上三方较大派系一起当值,虽说兵部大印由十三王爷秦玉松把持,这几方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六部大印全部放在李敬城手中,对此一直对执政严苛著称的秦玉松,竟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对付过去了,足见到这位当朝的首辅不光是在朝堂之中能和这些皇家王爷平起平坐,在皇帝心中的对于李敬城的信任毋庸置疑的高上不少。
但是刚刚由东阳提督跻身东阳城核心官场的葛礼倒是不在乎这些,跟李敬城偶尔碰头,都不仅是点头行礼的点头之交,还会停下脚步说上几句,每次倒是也是想谈甚欢,葛礼也没有半点所谓的王爷党成员的官架子,绝无半点敷衍。
李敬城正在翻阅一本由腐儒所著的,正在细细的翻阅,正读到皱眉处,满头白发的当朝首辅李敬城听闻院落之中传来一阵不安的尖叫声音,敢有在皇宫内院如此喧闹的家伙,如果不是活够了就是脑子打错了筋。
李敬城放下了书本,看了一眼窗外,皎洁的圆月,房间内大大小小值班的官员都下意识的放下毛笔的放下毛笔,放下奏折的放下奏折,齐刷刷的望向首辅李敬城。
稳如泰山的李敬城笑着朝着众人按了按手,示意众人不要理会自己,与别的领班大臣不同,这些从各个衙门抽调上来的三四品官员看到稳如泰山石的李敬臣,也只是恍惚了片刻,他们都是朝廷之上刚刚提拔上来的青年官员,与以往相比较少了许多满头白发视线昏暗的古稀老人。他们年龄竟是比李敬城小了两轮。
年轻宦官轻轻的跨过两道门槛,好像认识到了刚刚自己的言行有些唐突不敢言语。
李敬城摆了摆手,早早就在下面等候的年轻官员在年轻宦官的手上取下了文件,只见到奏章上沾了一只羽毛。
信件上插了一只羽毛这意味着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头等大事。若是如此大的事情,年轻官员心中所想,就怨不得这位小宦官会如此的急不可待了。
看到上面插着羽毛的奏章,多年以来在官场混迹的李敬城并没有表现的像小宦官的一样的慌张,那张满是岁月的脸上,仿佛能够遮瑕住所有的天下大事。
李敬城用着自己那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小公公,辛苦了。没你什么事情了。”
看到自己能够全身而退的小公公连忙的退下,今天是自己当值,刚刚在厕所里面方便的自己连屁股都没有擦干净,就连忙的跑了过来,总是恐怕自己会耽误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敬城在李德林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身来,轻声的说道:“众位同僚忙了一夜辛苦了,德林啊,吩咐一声御膳房,做点米粥给众位官僚垫吧垫吧。”
李敬城拿起来了那本夹着羽毛的奏章,便往皇宫内院走去。虽然已经是子夜,但是皇宫的灯却是昼夜分明,为了防止刺客,皇宫内院甚至连一棵树都没有。
在大太监丁义的禀告下,李敬城等了片刻。直到一位中年男子出门相迎,最显眼的莫过于身上的那一袭正黄色的龙袍,那位九五至尊轻轻的扶住李敬城的手臂,没有因为李敬城打扰了自己的清梦而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李敬城也就不再故作谦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位年轻太监。看着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却毕恭毕敬的站在大太监丁义的旁边。说他年轻也不是不足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