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丰城有铜钱司,铜钱司暗藏于养身斋中,其目的是为了可以俯瞰全城,外表为茶楼的装扮,茶楼内里,起因是因为茶叶贸易也是北离和东阳的重要贸易之一,用茶楼装扮不仅可以蒙混过关,不容易让人起疑心,更可以正儿八经的赚取一丝本钱经费,用作铜钱司庞大的生活开销。
不得不说,铜钱司在享受生活的这一方便去手投足之间也算得上是大手笔,养身斋外面的有有整座大理石雕刻出来的石龙。石龙口中含有一块铜钱,铜钱上用斗大的字写着茶。令人拍手叫绝的是,每逢正午石龙口中都会喷出一股泉水,浇灌在铜钱上方,可谓是巧夺天工。
褚天华一边欣赏着石龙吐水,一边品尝着铜钱司珍藏多年的清茶。
邓振华也是喜欢附庸风雅,自己寻常的时候种植一些绿植,褚天华手边的海棠树便是最近邓振华的得意之作。
因为褚天华最近成为了铜钱司的专员,所以也是耽搁了时日,一直留在了凯丰城中。自己算了算日子,准备在待上几天就启程前往东阳城,虽然褚天华在铜钱司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凭借那二人对自己的欣赏,衣食住行也算是满满当当,
褚天华这几天由通天客栈搬到了养身斋内,不过邓振华秦剑二人经常有公务在身,所以自己一般都是站在窗口,品茶养生,一待就是个把个时辰,邓振华若是在铜钱司的总部不能随意,但是在和凯丰城养身斋的一亩三分地上,那如同鱼如大海了。
虽然明面上自己并不担任任何的官职,但是自己说句话都要叫着凯丰城的十七八万人仰其鼻吸,掌管着千八百武林高手的生杀大权,邓振华就像是一位垂帘听政的地下王爷,只不过自己虽然有一批精干手下帮忙,但是这凯丰城势力纠缠万千,千头万绪,未加入铜钱司的武林中人也是一团乱麻,许多事情都需要他来一锤定音。
好在褚天华也不辜负自己的实力,偶尔帮他出谋划策,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这墙是王侯将相家的,一样遮掩不住,时不时在养身斋隐秘游走的褚天华感受出来一股暗流涌动,而且暗涌形成的触须正在向外蔓延,虎视眈眈的看向凯丰城。
褚天华并不知道这番暗涌是不是凯丰城的常态,虽然在几次酒席宴间,点拨了几局最终却没有明确的说透,即使这凯丰城就是一盘散沙,也对自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
至于那些凯丰城的老百姓,大多是再说秦剑掌管全城兵马之后,军用军纪倒是比原来提高了一大格,褚天华却不以为然,你身为皇家子弟,这凯丰城本来就是你们皇家的基业,你不出马谁出马,这些天经地义的事情自然也是要轮到你们这些人的头上。
正当褚天华闭目养神的时候,自己的房门突然之间的被打开,自己虽然正在闭眼,但是凭借自己对两人的气息的了解,无需睁眼,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二人今天倒是闲来无事了?”
豪爽的秦剑立马搭话说道:“我和邓兄,今天听说到了一件趣事。”
褚天华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哦?看你们两个人的表情应该是和我有关。”
邓振华轻轻的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白纸扇缓缓的说道:“我们对于情报也总是不太关注,因为我们觉得能够保护好凯丰城这一城的百姓就算是实属不易,不过我手下的一个斥候,没啥大本事,就是喜欢各地跑一跑,刚刚在冀州回来的他传给了我一个消息,说是冀州的殿下褚天华已经离开冀州有一段日子了。”
还没等邓振华说完,褚天华轻声的说道:“所以你就觉得是我?”
一直在旁边没有开口的秦剑说道:“没啥,我们两个大胆的推测,凭借褚兄你的文采见识,倒是符合这一条件。”
二人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褚天华,心中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褚天华轻声说道:“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褚天华虽然嘴上说着,但是自己内在的气息已经在二人察觉不到的时候便已经开始运转起来,随时准备逃脱。
只见到邓振华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房门应声而开,没有刀枪剑戟,只有好酒好菜。虽然褚天华心中不敢大意,但是表面上却还是坐在了一起。
邓振华相视一笑说道:“褚兄弟见笑了,虽然我们两个都是皇宫中人,但是我们两个唯一共同的想法就是保护好凯丰城这一城的百姓,至于你们和皇宫中的摩擦,我们不想管,也管不了,所以褚兄也不用特别的紧张,来来来,坐在一起喝上一杯。”
秦剑在一旁也是打趣的说道:“我们两个拦不住你,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并非凡人,武不武林我不知道,但是就凭借你一身军中气息,我就知道,你这兄弟我是交定了。”
三人围坐在饭桌面前,大口的喝了起来,和原来不同的是,原来小酌的酒杯都已经被换掉了,现在的是整碗的大杯。
三个人喝到尽兴的时候,秦剑问了一句说道:“褚兄,如果冀州的二十万铁蹄正准备踏破北离国门,东阳王朝却在背后插刀,反过来对抗冀州,褚兄会不会心疼。”
褚天华反问道:“老秦,如果你是我呢。你会怎么做。”
三人只在只言片语之中便确定了兄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