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的管家,个头不高,还有点胖。
笑起来,眼睛便眯成了一条线,给人一种特别猥琐的感觉。
刘喜来到刘仲面前,卑躬屈膝道:“老爷,您叫喜子有什么吩咐吗?”
刘仲左手撑着黄花梨木椅,右手叉腰,沉声道:“东村工地一事,陛下催的急,你去帮我抓点儿替罪羊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种事情,刘喜已做的是轻车熟路。
刘喜猥琐一笑,“好嘞…老爷,我这就去办!”
毕竟,他也是刘仲的黑手套。
仗着背后有刘仲,狂的可不是一盯半点儿。
要知道,在刘仲全盛时期限,二品大员见了刘喜,都得礼敬三分。
可想而知,他的地位如何?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刘喜可以说是有过而无不及。
“对了老爷,现在外面人对您的评价大多是贬低,要一起除了吗?”刘喜说着,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现在的刘仲,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随便杀人,沉声道:“算了,不用理会!”
“是……”刘喜点点头,躬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很快,刘仲冷静了下来。
毕竟,他可不是酒囊饭袋。
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北漠使团入武朝在即,在这个节骨眼上,小皇帝却给自己施加压力,什么意思恐怕已经很明确了。
一定是想利用东村一事,来牵制自己,好让自己无法顾及其它。
想到这里,刘仲目光阴沉一笑,小东西,你把老子也想的太简单了!
真以为,老子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吗?
“小皇帝,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同夜,睡不着的还有胡雅文,原地踱步,他还没有想明白江宁为什么会突然大发雷霆。
因为像九五之尊这种怒,绝不能忽视,必须面面俱到!
难道说,是自己把刘仲压的太狠了?还是其它?
胡雅文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嘀咕着,倘若刘仲再来工部抓人,要不全力配合?
沉思着…
夜色如水,一支马队披星戴月的出城。
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道道黑影穿梭而过,他们速度太快了,转瞬即逝!
带头的人,正是刘仲的黑手套,刘喜!
一路奔席,到了一个距离京城不远的村子,这个村叫上陵村。
全村,也就一百多户,全村不到三百……
刘喜抬手,身后的一队人,全部停了下来,一个个煞气腾腾。
“各位,就这个村子怎么样?”
刘喜眼神冰冷,充满了戏谑。
“全听喜爷的!”
“没错!”
刘喜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动手吧!”
“记住了,妇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青壮年留下!”
“是!”
下一秒,二十多道黑影,狂掠而出。
冲进村子。
杀!
村子,大多都是茅草屋,根本无法阻挡烈马!
很多人还在熟睡中,便被那猛烈的马蹄踏的口吐鲜血!
月色下,刀光飞甩着,没一会儿功夫,空气中便弥漫起了浓烈的血腥味!
一时间,惨叫声不断…
仿佛夜在哭嚎!
至于刘喜,坐在大马上,面无表情,把玩着一个大玉扳指,面前死的人,他眼中和牲口没什么区别。
过了一会儿,惨叫声没了…
因为那些妇人和孩子都已死在了屠刀之下。
一道黑影来到刘喜身边,汇报道:“喜爷,村子里有三四十青壮年!”
“三四十……”刘喜若有所思,觉得人数上差不多了,“好…就他们了,把他门带到咱们的地牢!”
“是!”
“其他人,打扫战场,这个村子不存在了!”刘喜摆摆手,身边的黑影,便点燃大火,将这里付之一炬。
对于这个信息不发达的年代,像这种事,时有发生。
尤其是对于位高权重着而言,杀几个人,犹如探囊取物一样轻松。
刘喜亲眼看着这里沦为灰烬,并打扫,才骑马带人离开。
…
国师府在京城外设的小型地牢。
这里,是天牢的缩版,不过刑具却是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
很多时候,国师在这里对付一些朝堂上的敌人,教他们怎么做事…说白了就是屈打成招,用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话又说回来,能从这里出去的人,大多都只剩下了一口气…
昏暗潮湿的牢房,关押了一大批人,这些人正是上陵村的村民。
他们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神情惊恐,眼珠子中满是血色。
到现在,才从刚才的反应中回过神来…
“大…大人,为什么抓我们,我们只是老百姓啊!”
“是啊…我们是无辜的!”
“啊啊…为什么杀害我的家人,为什么?我要杀了你们给他们报仇!”
“混蛋…你们这些人性畜牲,我要把你们抽筋扒皮!”
“还我妻儿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