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香一声清喝,院外的太监忙碌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来了两位太医,帮江宁包扎好伤口。
刘芸香见了,满面心疼,“陛…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给划伤了!”
“吓死臣妾了!”
江宁看着包扎的伤口,淡淡一笑,“不碍事,一点皮外伤!”
刘芸香轻抚着伤口,“皮外伤?臣妾也看着心疼啊!”
江宁拍了拍刘芸香那嫩滑的手掌,“放心吧,没事的!”
“朕倘若连这么小的伤口都扛不下,还有什么脸做这个九五至尊?”
“陛下……”刘芸香轻唤,没一会儿功夫,美眸中聚出两团水雾,“臣妾心里好痛!”
不管刘芸香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信了。
江宁为刘芸香擦点眼角的泪水,“放心吧…没事的!”
她点点头,不过很快就变脸了,冲不远处的太监怒喝,“陛下为何会生这般雷霆之气?”
小太监心中猛的一颤,当场跪在地上。
“娘娘…小的……”
江宁抬手打断,“没事了,不必向一个太监发火!”
“小桂子,你下去吧!”
“是……”
小桂子如临大赦,落荒而逃,一路上擦着额上的冷汗。
刚才,无他而已,太恐怖了。
皇后一念之间,就能要了他的命啊!
刘芸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坐在江宁身上,轻轻的问道:“陛下,究竟因为什么事?让您这般生气!”
江宁也没有把刘芸香当外人,说明其中的原委。
不得不说,刘芸香这个女人,很聪明,直接看明白了其中的本质,“北漠雄拒北方,一直窥伺中原之地,这位九公主来,恐怕根本就是一个幌子,陛下,臣妾觉得,这个九公主得迎接,而且还得用国礼,只要咱们做到让她们挑不出半点儿毛病,他们便无法出兵,这样我们的机会,还多一些……”
江宁笑着,和自己想到了一起,难怪这个女人能把之前的武皇玩的团团转,是因为真的聪明。
“嗯嗯…皇后说的有道理!”
刘芸香又轻轻的说道:“待换防结束,您必须得想办法,把兵权拿回来,否则永远会受制于人!”
这一点,可以说和江宁不谋而合。
他心中笑着,果然是自己的老婆,要不然怎么可能尿到一个夜壶呢?
“正是…”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北漠使团,稳住这头随时可能动手的野狼!”
江宁点点头,“放心吧…杨惠知道怎么做,我已吩咐下去!”
“陛下,臣妾觉的漠北使团到了,一定会生出诸多是非,我觉得刘仲必须防!”
不得不说,现在刘芸香,有几分大义灭亲的意思。
话又说回来,是为明智之举。
江宁平静道:“皇后的意思是?”
刘芸香直接道:“刘仲是什么人,我心中太清楚了,一定会在北漠使团到的这段时间,生是非,臣妾认为,应让他手中有事做,分不开心,恐怕只有这样,才能控制……”
江宁想了想,直接道:“那就拿东村一事,继续施加压力!”
刘芸香点点头,“臣妾认为,可行!”
“好!”
…
次日,金殿之上。
今天江宁坐在龙椅上,故意拉下脸,就像所有人都欠他似的。
自然,文武百官也是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个微妙的举动,惹怒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
毕竟,现在江宁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喜怒无常。
下一秒,一大堆折子丢在白玉阶下,噼里啪啦…
周围的太监,还有文武百官,都被吓的跪在地上,所有人都有几分懵逼,完全不知道,武皇生气的点是什么。
“啪!”
大掌拍在桌子上。
“朕昨天夜里,看到了一个匿名折子,说东村工地一事,到现在也没有进展,朕想问一问,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得知生气的原由后,不少人,目光都落在了胡雅文和刘仲身上。
因为是他们,在处理这件事。
两个当事人,也都没有想到,江宁突然会拿这件事说事。
可谓,来的措不及防。
胡雅文道:“陛…陛下息怒,臣已极力的配合国师了!”
刘仲听到这声,心中不爽,合着都是老子的错呗,怒啐,“胡雅文,要不是你一直压着,我早就提审结束了,用得着耗费二十多天时间吗?陛下,臣恳求停工彻查!”
“国师,你想让朕失信于民?”江宁目光幽幽。
“啊,这…臣不敢,绝没有这种想法,臣……”刘仲话到嘴边,不知怎么说,只能硬着头皮选择闭嘴。
江宁又丢下一本折子,冲胡雅文和刘仲道:“这件事,你们两个人给朕好好的协商,好好的调查,尽快给朕一个结果,而不是你推我,我推你,那样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
“陛下……”胡雅文欲言又止。
刘仲听到这些,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因为以前的武皇,根本不敢对他说这种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