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西京内
“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我们的人已经成功潜入。”
那人捏了一点鱼食扔入池中,望着池中鱼儿争先夺食。
“内部的人可有消息?”
“他已经成功潜入了沈府,可是…”
“可是什么?”面不改色,继续逗弄池中的鱼儿。
“他与沈家那丫头看似十分相熟,可对大人的吩咐却半点动作都没有。”
“这小子重情,重义。这一点倒是半分也不像我…你说,他到底几时能有所成长啊…”他的语气有些惋惜。
池内的鱼儿饿了好些时日,他又将鱼食洒在了池壁附近,争抢的过程中有几条小鱼撞到了石壁,此时已经翻了白肚。
“须臾,吩咐下去,只给他三日时间,若三日后没拿到东西…沈家那丫头,也不必再留了。”
“须臾遵命。”拱手便退到了院外。
深夜,沈府
将沈攸宁放到榻上盖好被子,他就回到了偏方,还未进屋,他就发现了窗沿上的鸽子。
取下竹筒,信内写到,‘三日后柳前坡,违时不到,后果自负。’
只剩下三日期限,‘那人’手段毒辣他再清楚不过,母亲和阿宁…这次他不想再做选择
事到如今他只能伪造一份军事布防图,以假乱真,到那时他再救出母亲…从此之后,他就无需再受制于人,他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第二日,沈攸宁早早就出了府,而温辞也悄无声息的出了门去。
一连几日,温辞都在燕城附近飞来飞去,他按照燕城布防反向绘图,只保留了原本的外部模样。
燕城是大梁的盾,他不会只交给他一人打听,所以必须有据可依,才能真的以假乱真。
今日便是最后的期限,一早他就游荡在城门附近,只待换班之际,他就可以溜出城门。
沈攸宁又是一夜没合眼,刚出门就在对街的巷子口瞧见了一袭青白衣衫的温辞,这身衣裳还是那晚喝酒时见他穿过。
她见他行色匆匆,连头都没回一个。
‘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
沈攸宁纳闷,便跟着进了巷子,只见他越走越快,她正想开口叫他,
“温…唔…”
突然,有人从背后拿丝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双手也被反剪在身后,药量太大,她根本无力挣脱。
‘糟了,中计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看见前面那人转过了身,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根本不是温辞。
与此同时,温辞正在与柳前坡的人接头,
“图你也拿到了,我何时能见到我阿母?”
每次任务结束,他都会被允许见母亲一面。他要用这次机会搏一搏,他要让自己母亲都脱离苦海。
“与其见你阿母,不如去好好想想那与你相好的沈家丫头,现在回去没准还能见她的尸首最后一面!”
“这就是你违背大人的下场!”
这人讥笑着,看着温辞的眼神满满慌张起来,就兴奋的不得了,恨不得今天死的就是他,只要温辞一日不死,他们便永无出头之日!
温辞瞬间反应过来,管不了那么多了,朝着燕城的方向飞奔而去,那帮人下手最是狠毒,阿宁落在他们手里…
难怪今日流民骤然增多,怕是‘那人’早就顺了眼线进来…他早该察觉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攸宁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双腿也被绳子捆在了一起,嘴里塞了一团破布,正好卡住她的咬合处。
她睁开眼环顾四周,屋子里光线很暗,四周的窗子都被木条钉死了,她侧卧在地上,试着挣开绳子,可却一点气也提不起来。
怕是软筋散,她今日滴水未进,怕是得时候恢复了。
她蹭到了门前,支起上身倚在门框边,透过门板缝隙观察着外边的情况。
院子各角都有人把守,黑衣蒙面,看身形体态武功都不低,加上守在门旁的两个人。
整个院子大概有十个人左右,训练有素,看起来倒像一伙杀手组织。
可这帮人假扮温辞绑架她,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