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由头上。
“能让一个女子情愿揭露父亲的阴谋,孤觉得凌玥背后的人不见得是凌国公或者你们的那位太后。”纪延卿思索着说,“但是孤现在还没有证据,只能用孤的宠爱来测试她一下。”
我就说纪延卿是阴谋家!他是反用女人的温柔刀,将盛宠和女人们的嫉妒心牵连在一起化作武器去逼她。
所以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我觉得自己想的太多,自嘲的笑了。
纪延卿太懂女人了,所以他对我的好只是暂时迷失了我的眼眸,让我以为我在他这里与众不同,然后再等到用我的时候让我心甘情愿!
对!一定是这样!
纪延卿察觉到孤雪转变了脸色,她仿佛自己被戏耍了一样的神情让纪延卿心惊。
他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对孤雪好,有时候关心则乱也会露出马脚让她怀疑。
他这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直在想办法能名正言顺的和孤雪见面。
政事繁忙,他昨天就不眠不休的批阅了所有的奏折只为能今天带她来羽泉新功疗伤,所以今早早朝都差点儿晕过去。
他借着凌玥的名头带孤雪来这里,这是他唯一能想到不被世人诟病,还不会伤害孤雪名声的借口了。
等她病好,她就要走了。
今生如果没有意外就不会再见面了……
他只想在还能见到她的时候,再多看她一眼。
可这些本来就是他纪延卿一厢情愿,所以他不需要孤雪的回应。可人都是贪心的,今天想见到她,明天又想着要得到她。
在她陷入昏迷的这一个月里,多少次在和其他人午夜缠绵时,他都误以为是和孤雪一起。
太荒唐了!
纪延卿从未想过自己动情会是这般难熬,而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才是他内心深处最痛的软肋。
泡了三个时辰的时候我有些困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纪延卿见状,他先起身走到岸边拿起一个披风示意我过去,我赶紧站起来,但是在水里呆了太久了,再加上浮力太大,我一个踉跄直接跌进了池子里。
等我站起来,浑身的上下的水哗啦啦的向下流着,我本来束起的头发直接散落下来。
纪延卿就在岸边一脸看戏的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嘴里还带着嘲笑!
“孤现在真的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武将!怎么站起来也会摔倒!”纪延卿的语气略显讽刺,“快上来吧,等到了晚上风大,你的头发都湿透了,会着凉。”
纪延卿突如其来的关心已经不能让我胡思乱想,我只能悻悻的走上岸。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纪延卿就把披风披到我身上。
他一招手,远处立马跑来几个小宫女,他吩咐她们带我去偏殿更衣,务必要把头发弄干。
等我弄干头发换好新衣服已经夜色正浓,我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件青紫色的长衫,这种颜色我从未见过。
我正在感叹这宣国的扎染技术高强,就听一个小宫女说道:“将军身穿的这是云染,只有在下雨天才能将染出来的色彩,匠人们要用瓦片盛着雨水一点点晕染开来,十分复杂。”
我心里记着,总要有机会去这宣国的染坊好好学上一学,带回晟国继续发扬!
这时崔寿来催促我,“将军,王上邀请您去正殿用晚膳呢!”
嗯?今晚难道不回去吗?
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恐,但是身旁的人这个时候都和没看见一样的低着头故意不看我。
我也只好让崔寿带路。
纪延卿已经等候多时了,但他却没有烦躁,而是拿着一本书坐在屋里看。
我毕恭毕敬的行礼问安,但他似乎知道我要问话,所以摆摆手屏退了宫人们。
“今晚……您不回去吗?”我试探的问他。
纪延卿放下手里的书,意犹未尽的还在想着书里的内容。
他摆摆手示意我坐过去,“今夜露气重,明日再回去吧。”
我汗颜,只觉得这个气氛再加上今晚我也要住在羽泉行宫里,有些不自在的笑着。
用膳期间的气氛很尴尬,我不知道找些什么话题可以聊,纪延卿倒是很享受这份宁静,一直专注吃饭。
“你觉得孤和箫景策有什么区别?”纪延卿吃的差不多了突然发问。
我嘴里嚼着东西差点儿呛住,但是他很认真的看着我,我就在脑海中开始对他们进行对比。
结果发现,箫景策压根就没有任何胜算。
箫景策被太后压制多年,手里并没有许多实权,凌国公在朝臣中只手遮天,只有少部分忠良之士为箫景策所用。
兵权除了我手里的一半,沿海一带的兵权都在摄政王手里。
箫景策的计谋不像纪延卿这般步步为营,纪延卿的大局为重是箫景策没有的。更别说纪延卿懂得用最简单的子嗣拉拢朝臣,而箫景策无子。
看着我的表情越发凝重,纪延卿似乎也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赢了就不屑的笑了。
“想必现在世家大族真正支持他的并不多吧?”纪延卿笑着说,“一个国家的望门名族掌握着国家不小的实力,只有拉拢不光能在文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