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滴滴答答。
竹屋内,两人的面容绝世,身前皆有一壶酒水。
“师姐,最近有什么事吗?”
“没有,你收的那个弟子,会误了你。”
语闭,两人今日一整日的话已然说完,坐在左侧的女子猛喝了口酒水,便离去了。
出了屋室,外面的雨并没有直直落在衣袍上,而是形成小小的屏障散落。
“师尊,我……”
过了良久,屋内又传出细小的声音。
这是她徒弟,一个“心性有问题,会误了自己”的人。
“没事,只是她多管了闲事。”
这个女人名叫于竹,是这整个门派的大长老,刚刚走的那位是掌门,私下里她俩常以师姐妹称呼,当然,这只是一方的要求。
“来,恰好下雨,教你些剑法。”
于竹的眸子柔和的注视着躲在木门后的小孩,小孩叫李千秋,她爹是个散修,可笑的是修的无情道,既然无情,他早该杀了这母女俩,省的害了自己。
再可笑点,杀人时被撞见,于竹本不该插手的,但谁让她是个善人,也不知因此被害了多少次,还未改过她这悲天悯人的性子。
一大一小走出屋室,小的看着才不过六七岁,大的倒是成熟很多,稳重的很。
“拿着树枝来。”
于竹院中树下,折了一根枝杈递给了千秋。
大的在小的身后纠正着姿势,时不时进行点拨。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两人也已经湿透了,于竹自然可以滴水不沾,但要练这剑术,不与雨水亲和,难以感受其本质。
雨过天晴,地面上泥泞不堪,早进了屋子的两人衣服上也满是污泥。
“师尊,我……是不是很笨。”
小女孩一心的忧虑,她低着头完全不敢直视这个美若天仙的人儿。
“不是,这需要时间,无论悟性多高。”
于竹看着她,心里并无太多的感慨。
于竹似生来就这样,可实际上,也不过十一二岁时开始和外人接触,发觉到自己的无用,倒不如多帮些别人。
本来对着外物的好奇磨得很快,约莫一两月就磨没了。
“去吧,将身上的衣物换下。”
听到声音的李千秋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跑的另一处房间。
两人的都是白衣,白衣飘飘,洋洋洒洒,只求一个光明磊落,做事从心。
这是师姐告诉于竹的。
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抬着头看天,光还未出来,云在北边,也是北风,看来一会还可以再教些。
“师尊,掌门说,如果您这次大典再不去,就要把您的配剑当作第一名的奖赏。”
换完衣服的小丫头走了过来,手上还捏着一张纸折的飞鹤。
听完后,于竹摇了摇头,又微微笑了笑。
“师尊真好看……”
李千秋有些着迷了,她好像发,发蠢了……
当然她并不知晓真正的发春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样形容很好。
“哈哈,随她吧。”
师尊的笑是柔和的,给人岁月静好的感受,好喜欢,好喜欢啊。
外面的院落中中了很多的竹子,屋内的人也似外面的竹,坚韧,忠诚,还有冷淡。
但这冷淡在此刻一点点融化,倒是惹得人心里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