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打算,亲自出钱,修建河坝。”
王知府剩下的话,被程景郁这句话一下子就给噎了回去。
两个人面面相窥,好似没有听清程景郁说了什么一般。
李县令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王爷,您,您刚才说什么?恕臣耳浊,竟没有听清。”
程景郁也没有耐心同他们再说第二遍,李县令知道是自己多言了,赶紧赔罪。
顺势开始巴结起来程景郁说道:“没有想到睿王殿下竟然如此的忧国忧民,实在是我豫州百姓的一大幸事啊!”
王知府也跟着一起附和:“难为王爷如此费心,臣等实在是感激涕零,相信百姓得知王爷的善举,也肯定会尊敬非凡啊。”
程景郁嗤笑一声,意味深长地问道:“只是,如此善举,只是本王一个人独享的话,是否有些,说不过去啊?”
这两个人笑容一下子就僵硬在脸上了。
李县令尴尬地笑了笑,缓缓退下:“不知,王爷的意思是?”
程景郁也懒得和他们绕弯子,直接给了逐雨一下眼神,让他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也很简单,如果只是王爷亲自出手的话,这些百姓心里面,难免要对你们二位
有怨言,到时候皇上要是问起来的话,不知道二位的乌纱帽是否可以保住啊。”
李县令是一个聪明人,程景郁的话瞬间就理解了。
干脆笑着说道:“王爷既然已经做了表率,我等又如何独善其身呢?臣坦言,愿意拿出五十两白银助王爷赈.灾,修建河坝。”
王知府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怎么好端端的还提起钱来了?
程景郁剑眉微蹙,只是五十两?这李县令心不诚啊。
见程景郁不开口,李县令开始琢磨起来。
随后又说道:“不过臣身为父母官,应该缩减吃穿用度才是,所以臣打算拿出一百两银子,来协助王爷!”
“臣也不过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再多也真的没有了,还望王爷见谅。”
这一点程景郁还是知道的。
他一个县令家里本身也没有多少的钱财,家底也不过二百两银子罢了,一口气拿出半个家底也算他有心了。
程景郁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后,便看向王知府等着他的答复。
王知府紧跟其后说道:“那臣就和李兄一起,拿一百两银子吧。”
那可是一百两白银啊!刚才说五十两的时候,王知府就已经心在滴血了,一
下子没有了一百两银子,那日后可如何是好?
仔细算一算,自己可是有一段日子没有办法吃香的喝辣的了。
程景郁手指拄着自己的太阳穴开口说道:“本王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知府的官职,应该比县令要大一些吧?”
程景郁的话说出之后,王知府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弯腰说道:“那,那臣就,就再加五十两吧,臣也不过就是一个知府,所以王爷,臣也拿不出更多了。”
那可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啊!
要不是因为程景郁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王知府都快晕阙过去了。
这件事情回去要是和自己家那口子说了的话,肯定要闹腾一阵子。
程景郁起身满意的转头离去,逐雨跟着他们两个人说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二位大人可以回去了,明日一早王爷就会带人去修建河坝,还希望二位大人千万别缺席。”
王知府问道:“怎么?我们都已经拿了钱财了,这修建河坝,我们也要跟着一起去?”
逐雨心平气和地笑着,人畜无害的脸上带着“真诚”两个字。
“这是自然的,二位大人也应该多多见谅不是么?如今人口稀少,
什么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才是。”
“就算是我们王爷,也是亲自要去查看施工,看着那些人采办物件才是,难道二位大人是觉得,你们可以在家中高枕无忧,让我们王爷抛头露面,去处理河坝一事?”
逐雨忽然话锋一转,险些就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按上不忠不义的名声。
李县令笑呵呵地说道:“哪里的话,您想多了,王爷都亲自去,我等又怎么敢在家中安歇呢?明日一早,我们就带着家丁一起来帮忙,您大可以告诉我王爷不必担忧。”
逐雨对着他们点点头,随后紧跟程景郁的步伐。
见他们走了之后,王知府才拉着李县令跺脚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答应下来了啊!”
“你我如今人财两空,岂不是亏大了!”
李县令对着他嘘了一声,如今还在睿王的地盘上,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开始抱怨,难免被人家听见。
李县令拉着他的手腕,使劲往外扯:“王兄不要着急,你我出去再说。”
两个人走出程景郁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李县令左右看了一圈,拉着他走到一旁的槐树下说道:“方才实在是好险好险。”
王知府不情愿地甩开他的手
,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也是,怎么一开口就是那么多银钱?你也知道,你我奔波半生,攒下这点钱财不容易,一下子就没了这么多,你这,你这让我回去如何交差啊!”
王知府在原地来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