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一座南方的小城里,地方不大却热闹异常。
药铺门口,易芝丘正和药铺的伙计拉拉扯扯。
到最后易芝丘仅剩半只脚踩在店里,双手紧扣着门板,死皮赖脸地说:“你再跟老板商量商量,药肯定还有,卖我们一些吧。小二大哥,别再推我了。别,别。”
“客官,药真的没了。你们快走吧,挡着我们做生意了。”
“强力泻药怎么会卖那么快,据我所知,这种药一般都少人问津的。”
“我也不知道,但确实没有了,快走吧。”
抠者门缝的易芝丘,笑容更加温暖阳光,他说:“大哥,你们肯定还有路子,何况我们还有要紧的伤员要治。医者仁心,你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花如流,后者心领神会,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我们这么惨,再想想办法。”易芝丘苦苦哀求。
店小二问:“他这是怎么了?”
“得了重病啊。”
“需要泻药治的重病?”
“对。”
“他这是憋了几天,竟然能憋得如此撕心裂肺。”
“很多天了,现在不敢说话,都有口臭了。”
店小二神色一凛,看向花如流的眼色有几分复杂。花如流心中暗骂。
店小二捂着鼻子说:“我们还有别的泻药。”
“我只要蛇象两清丹。”
“嘿!你这人,憋死活该,无理取闹!快走快走。”
“别推我,你去翻翻存货,肯定有蛇象两清丹。”
药铺老板从二楼探出头,他是个小老头儿留着两撇八字胡,瘦巴巴的身子,声音却很大。
他不耐烦地说:“又是来买蛇象两清丹的?真是奇怪,好几年没人买,这几天怎么天天有人要。实话告诉你,早上有人把全城的蛇象两清丹都买走了。”
易芝丘勃然大怒,十指几乎要陷到门板中,吼道:“这几天路过15家药铺都这么说,到底是哪个混蛋把它买完了,他到底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需要买这么多泻药?你们这些店家是不是串通好了骗我!你今天不给,我还不走了!”
“年轻人,不要胡搅蛮缠,折坏我的门板,你可得赔钱!快点走。”小老板一边说话一边奋力挥手让易芝丘离开。
易芝丘正在说话,忽然感到身子一轻,浑身的力气使不上,多亏花如流和元鲤扶住,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哎呦,我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元鲤轻声说:“这老板是个用药高手,有些修为,刚刚你已经着了他的道儿,我们走吧,他倒没有恶意。蛇象两清丹向来无人问津,只是治疗我们此次的内伤有奇效。我觉得,买药的人肯定是有个用毒高手,拿它来也另有它用。”
花如流插嘴说:“那我们还是小心为好,用药的人绝不好惹,鹿叔叔他们家可厉害了呢。”
大家知道他说的是十大世家中,以用毒闻名的鹿家。
骆权点点头,沉声说:“花如流说得对,十大世家也会来参加大比,兴许真是鹿家的人。大家打起精神这就出发,兴许能追上他,跟他好言相商,定当有个好结果。”
大家点了点头,飞身就起,向南方追去。
南边,另一个小镇上里。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推开了药铺的门。他甩出两锭元宝,“老板,把所有的蛇象两清丹都给我。”
老板看着元宝眼睛发直,“蛇象两清丹?我想想它放在哪里,您要所有的吗?要这么多干什么?”
“哪那么多废话,快找。”
老板连连答应,脚步十分轻快。
“一共16枚,我给您擦擦盒子上的灰尘。”
“不用了。”那人一只手嗖地拿走药丸,转身就消失不见。
伙计咂了咂嘴,“全买了?他买这些泻药干什么。”
老板不以为然,“脾气大,出手阔。这样的怪人越多越好。”
眼瞅着要日落,半尺观众人终于赶到了另一座城里。
来不及歇息,他们就分头冲向药铺一探究竟。
易芝丘问了几家,和之前一样,蛇象两清丹已经被采买一空,朱红色药柜上的灰尘,显示着这些交易的仓促和潦草。
一个时辰以后,正是夜市繁闹的时候。大家终于在城中最大的药铺碰了面,但无一例外,都是空手而归,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花如流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现在只知道那个人头戴斗笠,中等身材。找个这样的人实在是大海捞针。要不算了吧,等我们到了中州城再去买,我就不信他财大气粗,能把整个中州城的药都买下来。”
于无声说:“我猜测这人是故意捉弄我们的,他总是抢先一步,买这些向来无人问津的药,这绝不是巧合。寻常人,谁会买这么多泻药。”
花如流点点头:“我觉得有几分道理,从我们这两日的遭遇来看,他肯定是提前布了局。”
“我们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谁会这么无聊?”
“兴许是鹿青烟,鹿家的大表哥,他从小就爱捉弄我们这些兄弟。十大世家里,不少人都想暴揍他一顿。我听说这次他也要来参加中洲大比,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