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最近这些日子还是小心为好。”
杨县令直接在苏家囫囵吃了一顿饭,睡了个回笼觉,便立刻启程往州府去了。
衙役们在休整过后也开始轮番在村子里巡逻,尤其盯紧了那条南山的小路。
苏家少爷走丢的事情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如今人回来了偏偏又多了这么多衙役,大家伙心里都有些慌。
好不容易看到了秦小欢,赶紧拉过来询问:“小欢啊,这村子里怎么突然这么多人?难不成是有拐子?”
秦小欢和柳易几人商量过后,还是将真相告诉了大家伙,不过省略了一些救人细节。
大家一听说南山那边居然藏着一个苗寨,顿时得慌了神。
先前说过,小河村村民大多是战乱之后收拢过来的,大家伙对苗人心理阴影特别重,如今再一听到苗人就在身旁,甚至可能再起战事,都心慌的厉害。
有亲戚在县城或者其他地方的,都已经回家收拾行李去躲一躲,至于没处可去的,只能惶惶不安的在村子里熬日子。
秦家学堂里面,绝大多数孩子也都被父母叫了回去,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其实秦小欢本也有些心慌意乱,谢夫子
却好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把人叫了回去照常上课。
甚至还把无法打猎的柳易、苏鸣谨、环娘也都叫了过去。
六个人团团坐听谢夫子讲课。
一开始大家还有几分心绪不宁,容易走神,可听谢夫子讲着讲着,那沉静稳重的声音让大家不自觉放松下来。
等到谢夫子讲完一课,布置下作业之后,秦小欢握着笔一字一顿的描着大字,心底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州府或者平南王派兵自然是极好的,若是不派兵,那么便是大家伙逃亡,也不过就那样。
车到山前必有路,在此之前一切焦虑都是无用功。
几人便是做完了谢夫子的留堂作业,也没有散去,仍然端坐在屋内描着大字。
秦刘氏在窗户外看到这一幕,踮起脚尖悄悄回到了主屋。
“要不还是说谢夫子有办法呢,就是我这么大个人,看着谢夫子不慌不忙的,再瞅瞅孩子们认真学习的样子,这心里都安稳了不少。”
秦大勇点了点头,压低声音:“孩他娘,家里的银钱都装好了没?“
秦刘氏点了头:“你放心,这我可有经验。”
若州府不派
兵,而那苗人又打了过来,老秦家立刻提起包袱,揣上银子就能跑。
至于这些家具什,虽然舍不得,但为了活命,不舍得也只能舍得了。
就在这焦躁又掺杂几分安稳的气氛中,三日过后,一支军队跟在杨县令身后浩浩荡荡的到达了小河村。
在看到军队一瞬间,小河村不少人都抹起了眼泪。
大家热泪盈眶的看着这些军队,好似看到了救世主,也不知是谁先起了头,小河村的村民在路边陆陆续续跪倒叩拜。
为首的将领姓姜,单名一个武字。一看这场景,立即下马和杨县令将百姓们扶起来。
杨县令一双老眼也含了热泪:“乡亲们有心了!这位是姜统领,是平南王手下的第一统领!有了姜统领,咱们必定会剿灭那群苗人!”
村长闻言立马上前长鞠一躬:“小河村上上下下五百条人命,多谢姜统领!叩谢平南王!”
此话一出,大家伙又齐刷刷的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这一下姜统领倒是没有让大家起来,替平南王受了这三拜之后,这才扶着村长,招呼村里人起来。
哪怕说已经做好了全家逃命的准备,可如果真的
能不逃命,秦小欢自然是更开心一点。
姜统领倒是个爽快人,他身子健壮雄伟,浑身腱子肉,一看便不是酒囊饭袋,直接带领所有将士直奔南山的小路而去。
秦小欢转了转眼珠子,给柳易使了个眼色,二人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环娘见了,也扯了扯苏鸣谨。
他们自然不会跟在士兵背后去,姜统领不允许杨县令更不允许。
只不过柳易在南山打猎多年,自然知道有哪些路可以不惊扰姜统领,却能跟在他们背后。
胆大包天四人组就这么跟了上去,只可惜结果却让他们很是失望。
姜统领一行人很快就抵达苗寨,放目望去只有一大半烧的乌漆的屋子,便是剩下一小部分没烧的苗寨,里面也已经被清空,搬的一干二净,一根毛都没有。
姜统领浓重的黑眉拧在了一起:“坏了。”
杨大人也被苗人的举动弄得满头雾水,闻言赶紧虚心请教:“姜统领有何看法?”
“老子原本以为这些苗人是罕见小姓族人,阴差阳错地住到了小河村,可如今看他们的举动,只怕是来头不小,另有所图。”
这分明不是阴差阳错,是故意驻扎!
姜
统领冷哼一声,在苗寨里转了几圈,又突然顿住了脚步蹲在一个苗寨一楼。
姜统领在地面摸了摸,又用力捶了几下,猛然起身道:“这下面有东西,给我挖开!”
立刻有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