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欢一看到柳易,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太好了,你没事儿!”
柳易脸上也绽放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然后便晕死过去了。
秦小欢正兴高采烈准备冲上去询问情况,乍然看到柳易浑身无力的倒下去,脸色苍白,面无血色,险些心脏骤停。
幸好用手指一探鼻息,这才确认柳易还活着。
当下也不敢再耽搁,咬牙将柳易从地上扶起来,自己则俯身将人背在背上,迅速往小河村赶去。
刚走到半路就听到前面隐隐约约有人声,秦小欢吓了一跳,正准备躲起来,却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看她就是往这边来的。”
是苏鸣谨!
秦小欢大喜,加快脚步冲了出去,这才发现原来是杨县令一伙人正面色严峻地潜行过来。
在看清来人是秦小欢和柳易之后,众人肉眼可见松了一大口气,但也不敢寒暄停留,直接掉头快速往回赶。
这下真要谢谢秦小欢她们没手软,也不知苗人是如何灭火的,火势非但没有减弱,火光反而更盛了。
哭喊咒骂声隐隐约约传过来,秦小欢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只可惜亲疏有别,为了救她的朋友,只能
牺牲这些苗人百姓了。
他们一行人没有逗留,一路拿出急行军的速度,等回到小河村时天还暗着,只是村子里的鸡叫了起来。
直到进了苏家别院,众人才大松一口气,衙役们直接瘫坐在地上,杨大人更是喘着出气,在环娘的扶持下坐在椅子上休息。
柳易早已经交给苏鸣谨背着,他将人放下之后立刻嘱咐老丁去请大夫过来。
杨大人气喘的差不多了,这才坐直身子看向苏鸣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好与我们说说。”
苏鸣谨拎起桌子上的茶水,咕嘟嘟灌了大半壶,恼火的将茶水往桌上一撞,“都怪那个疯女人!”
原来,从秦小欢家离开之后,苏鸣谨并没有马上回到苏家别院,反倒是心情郁闷,走着走着到了南山脚下。
他心情不佳,一路上全凭感觉在走,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面前居然站着三四个苗人!
苗人衣着风格特殊,看向他的目光十分不善,苏鸣谨当下就想逃跑,可还没跑几步就被那几个苗人抓了回去。
想到最近几年苗汉关系,苏鸣谨当时心里已经是一片绝望,原本以为自己会当场毙命,谁曾想为首那红衣苗人女子反
倒将它留了下来。
说到这里,苏鸣谨脸色涨得通红,又羞又恼道:“那苗人女子好不知廉耻!她将我掳了回去,我原本做好宁死不屈的打算,可谁曾想她……”
苏鸣谨咬牙切齿:“那个疯女人居然想在我身上种蛊,让我死心塌地的给她当狗!”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苏鸣谨脸上的红晕更深,羞恼更重:“就是当看家护院的狗!”
“他们苗人阴险狡诈,阴私伎俩特别多,说是将那蛊虫中到我身上,我便会失去神智,人畜不分,将自己当成一条货真价实的狗!”
“那疯女人还说……还说因为我长得好看,她没养过这么好看的狗!”
苏鸣谨说到最后一句话几乎要气疯,用力在桌上砸了一拳:”终有一日,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疯女人!”
秦小欢眉心微皱:“看来他们几个应该是顺着那条小路过来的,只不过碰巧撞见了苏鸣谨,苏鸣谨倒是受了无妄之灾。”
“只是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了。”
“肯定是故意的!那伙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杨县令的脸色更是难看万分:“这群贼子当真是图谋不轨!”
“不行,此事我必须得上报
州府,朝廷还是要多做防范。”
听到这话,秦小欢不由好奇的问道:“苗汉关系如此恶劣,莫非朝廷没有在州府设立边境士兵巡查吗?”
如果不是苏鸣谨阴差阳错,秦小欢都不知道小河村那边居然有一个中等规模的苗寨。
就那么悄无声息,像一根刺一样扎根在山林里,卧榻之侧,猛虎酣睡,秦小欢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害怕。
杨县令神色难看:“小河村和苗人聚集地中间隔了二三百里,这其中大山连绵,从未听说有没有人会过来。”
“这些苗人自生下来就在深山老林中,也不知他们何时悄悄在那里驻扎了那么大的苗寨。”
“那告知州府之后,我们村会不会也设立边防?”
不料杨县令脸色还是十分难看:“这可说不准。”
“苗人本就骁勇好战,朝廷又偏偏不擅长林战,只是防守住南疆就已经费了不少的力气。”
“若是发现一处苗寨就扩大几百里的边防线,只怕我国所有战士都会被活活拖死。”
所以只能保大舍小了。
秦小欢面色严峻。
显然,他们小河村就是这个小。
看到大家脸色,杨县令勉强露出扯了扯了嘴角:
“不过也说不定。”
“州府或许能力有限,不过本官会将此事上报给平南王。”
秦小欢炸了眨眼睛:“平南王?”
杨县令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