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欢脸色一白:“你发现了什么?”
柳易指了指墙:“那上边有两个进来的脚印,还有一个出去的脚印,而出去的脚印上,就沾了这蔷薇花下的泥。”
“你看,这蔷薇花也被人踩过,然后又被人整理过。”
秦小欢还怀着最后一丝期盼:“会不会是苏鸣谨的脚印?”
柳易摇了摇头:“大小不对,苏鸣谨还是个孩子,上面那个脚印很大,是个成年人的脚印。”
身后的老丁已经腿软瘫坐在地上,柳易抿了抿嘴:”家里有没有少东西?也有可能是小偷过来。”
然后老丁却凄惨的摇了摇头:“没有,这别院里哪有什么贵重东西,最贵重的也就是一屋子书,哪有小偷来偷书呢?”
众人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发展方向,也对,他们一开始都先入为主了。
秦小欢转身问老丁:“你确定那纸条是苏鸣谨留下的吗?”
老丁一下子慌了神:“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看那张纸,下意识以为是少爷留下的,我也不认识少爷的字迹,只勉强识几个字儿……”
这下秦小欢也无话可说了。
她也不认识苏鸣谨的字,老丁一说她也下意识的相信了。
该死,就这么一个疏漏!
偏偏阴差阳错的误导了所有的人,便是杨县令也是直接派人匆匆忙忙往州府去追了。
大家再不敢耽搁,赶忙去县衙把这一发现告诉了杨县令。
杨县令的脸色瞬间黑的和锅底一样。
杨县令立刻带上衙役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苏家院子,行家一出手,勘探起现场来便更加细致,而杨县令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趁着眼下人少,杨大人干脆将几人叫了过来,径直盯着柳易:“说吧,你还有什么发现?”
柳易眉心皱起:“我还怀疑掳走苏鸣谨的可能是苗人。”
秦小欢心头一惊,可没想到杨县令也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怀疑。”
“你们可知晓这附近哪里有苗人?”
秦小欢摇了摇头:“从没听说过,只最多在县城见过一两个苗人。”
杨县令眉心皱起。
苗人和汉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怎么会突然盯上苏鸣谨呢?
“苏鸣谨在村子里可有招惹什么人?”
老丁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家少爷来到村里一向和气的很,从来没有招惹是非,村里的人都很喜欢我的少爷的!”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这苗人怎么就看上了苏鸣谨呢?
杨大人有些疑惑,柳易却突然开口道:“我不知道他如何招惹了苗人,但我可能知道苗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杨大人瞬间眸色如电,视线如箭一般刺向了柳易:“你知道?”
柳易却坦然的点了点头:“我常年在这山上打猎,在翻过去两座山,有一条极其隐秘的小路直接通往苗寨。”
杨大人神色严肃:“你知道有这条路为何不上报官府?”
柳易却非常淡定:“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而且那条路非常险峻,便是我也是勉强才能通过,一般人绝不可能通过那里。”
杨县令却没感到轻松:“那照你这么说,那个来掳走苏鸣谨的人也必定会武功了。”
柳易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还不弱。”
“这我知道!”杨大人没好气的点了点头。
“时间紧急,你现在速速带我去那条小路!”
柳易转身就走,秦小欢等人也赶紧跟着上去。
杨大人一看到环娘就皱起了眉,环娘却赶紧抱住了秦小欢:“爹!你让我也跟着去吧,我要是不去的话,我心里难安!”
杨县令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秦小欢,叹了口
气:“也罢,只是你一路上安分守己,不许惹事!”
众人出发,越走越觉得柳易说那条小路极其险峻真不是哄人玩儿。
便是身后的衙役走着也非常费劲儿,环娘更是几乎大半个人都得靠秦小欢扶着,而秦小欢又靠柳易时不时的帮扶。
杨大人更是越走脸色越难看。
汉人和苗人最近几年关系越发紧张,如今突然弄出这么个武功高强的人来掳人,真不知道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就这么一路磕磕绊绊的,才终于在月上西边是赶到了那条小路。
因为这小路通往苗人的苗寨,众人也不敢喧哗,甚至连火把都不敢打。
勉强借助着天上的月色,站在那小路高处远远望去,果然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是苗寨。
杨大人越看越愁。
尽管知道苏鸣谨很有可能就在这里,可偏偏他没有证据。
而他又是朝廷官员,他敢打赌,只要他没有证据的走入苗寨,第二天苗人就能找到借口向州府发难。
届时别说苏鸣谨的小命,就连他的命可能也保不住。
秦小欢一路上听杨大人絮叨,也多少了解了一点当今苗人和汉人的局势,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秦小欢焦急的看下苗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柳易一直眼也不眨地看着她。
眼见秦小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