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欢问道:“那这附近可否有苏家的亲戚?最好是苏鸣谨娘那边的亲戚,我想苏鸣谨有很大概率去投奔他娘娘家。”
老丁愣住,细细的想了想,忽然拍手:“还真有!”
“就在咱们州府,有一户姓杨的人家,那家正房娘子正是我家先夫人的好姐妹!”
“二人在闺阁时候关系就极好,少爷还曾在杨家住过一段时间呢!”
“苏鸣谨大概率是去投奔杨家,不如随着这个方向去找找。”
“便是不投奔杨家,人也会无意识的走自己熟悉的路。”
“很是很是!”老丁连忙点头,也顾不上和秦小欢寒暄,赶紧找人套车去追。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环娘在回家的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一回到家就赶忙将此事告诉了爹娘。
杨县令一听就站起了身,怒瞪着环娘:“荒谬!谁让你将此事告诉鸣谨的!”
环娘自小受宠,还是头一次见他爹发这么大的祸,一时间被吓得愣在了原地:“爹……”
就连杨夫人也很是不喜,但她还是给杨县令使了个眼色。
杨县令气得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勉强按捺下脾气甩手出去让人去追苏鸣谨。
人一走,杨夫人立
刻沉下脸看着环娘:“环娘!你好糊涂啊!”
“娘和你说这些事儿,是不想让你当个糊涂人,可你怎能随便将别家隐私当闲话一样嚼呢?”
“你明知道苏鸣谨和他爹生了嫌隙,还偏偏将这种事儿告诉了他,他年纪又小,独自一人住在乡下,没人看着当然容易犯错,你呀!”
环娘脸上愧疚之色愈浓,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爹娘这么骂,已经吓得满脸泪痕:“娘,环儿错了……您别生气了……”
杨夫人气得拍了拍胸口:“你错了?你可知道你错在哪儿了?”
环娘抽抽噎噎的道:“女儿不该背后说人……”
杨夫人捂着额头:“只有这一件错事吗?你今天每件事都做错了!”
“娘知道你想的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反正瞒不住,苏鸣谨迟早都得知道,所以告诉他也没事?”
“甚至不告诉他,才是撒谎骗人?对不对?”
环娘满脸泪看着杨夫人,却没有摇头,显然正如杨夫人所说。
杨夫人叹气:“糊涂!”
“就算是要知道也得挑一个恰当的时机让他知道,他正跟他爹怄气,在气头上贸然知道此事肯定是要造反的,可是过段时间和他
爹关系缓和了,情绪稳定了还有人劝导着,又怎会发生离家出走的事儿?”
“还有,你和小欢在背后说他人事儿就是对的吗?”
杨夫人道:“娘知道你年纪还小,况且人都有好奇之心,只是环娘,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能说。”
“和你切身相关的事儿,说一说便也罢了,可苏家的事和小欢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将此事贸然告诉外人这不是落苏家的面子吗?”
“就是因为你口风不紧,故而才有了这种祸事!”
环娘听完这一番话,终于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一时之间心情更加惶然。
可杨夫人去没什么心情安慰她了。
杨夫人长叹一口气:“只愿苏家少爷这一路上平平安安,若真出了什么事儿……”
杨夫人简直不敢去想。
环娘当天晚上眼睛都哭肿了,第二天找到秦小欢时,眼皮还隐隐发痛。
就是秦小欢回家去将此事一想,也知道自己做的大。大不妥。
环娘是货真价实十一二岁的小女儿,自己一个成年人却这么糊涂!
先是不管不顾的和环娘在背后说他人隐私,最后也没拦住环娘不要告诉苏鸣谨。
如今两人面面相觑,心里
都是后悔愧疚。
“小欢,怎么办,我现在好担心苏鸣谨……他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吧!”
秦小欢想安慰一下她,可话到嘴边发现还真没法安慰。
就算是现代社会,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独自一人步行几百里也是非常危险的,更不要说小河村所在的地界,其实已然靠近南疆,就在县城里,也经常能看到苗疆人。
如今朝廷和南疆的关系越发紧张,再加上一路上可能遇到山匪,可能遇到歹人,可能遇到拐子,甚至有可能没吃没喝,让苏鸣谨活活渴死饿死在路上。
两个人越想心里越难受。
“我爹昨天就派人快马加鞭去搜寻苏鸣谨的下落了,可直到今天也没消息,都没人看到他到底去哪儿了。”
环娘说着说着,声音就带了几分哽咽:“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儿……”
秦小欢心里更不是滋味,索性站起来:“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只能白着急,不如我们也去帮忙找!”
环娘赶紧站起来:“对对对,我们也去帮忙!”
“叫上柳易,他会武功!”
秦小欢说走就走,拉着环娘去找了柳易,去了柳家才发现柳易也正要出门。
两伙人都一
愣。
柳易道:“今天早上苏家老丁来找我了。我是猎人,对山里最了解,不过他怕苏鸣谨想不开往山里跑去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