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已经待在了教堂门口。反正也不是他的东西,对方又保住了他看热闹——划掉,继续观测的可能,大方的伊斯人很乐意做这个人情。
魔术师早先听说了个大概,眼下兴奋地搓着手手就跟着往里进,越靠近最尽头的那扇门就越激动,最终就在神父掏钥匙开锁、推开大门露出那之后被摆放在正中玻璃盒里的东西时,化为了一声:“哇——”
下一秒,他问:“这是啥?”
其他人:“……”
你不知道你“哇”个什么劲儿啊!
幽蓝色的水晶通体剔透,中间又萦绕漂浮着几根丝线般的流光在缓慢地流动。屋内昏暗一片,它却在散发出淡淡荧光,美丽而神秘。
“据我们的研究资料,”伊斯人说,“这应该是距今十亿年前的某个种族遗留下来的水晶碎片。”
“因为年代久远,我们会称他们为‘Old Ones’——也就是古老者,它们拥有一些连我们也无法解读的技术,比如创造出了另一种粘稠的液体生物作为奴仆,比如这种水晶储存器。”
“现在它已经储满了魔力,可以通过意识共鸣在施法时用来补足不够的部分……不过只有古老者知道该怎么向里面注入更多的魔力。”
魔术师早就在他打开玻璃以后抱着这巴掌大的水晶不撒手了。
还有什么比一个无限补蓝瓶更能让法师心动?没有!
他俨然一副晚上也要抱着睡觉的架势,深沉地说:“从此我的毕生理想就是研究怎么传魔了。”
南风:“哎,那本书呢?”
魔术师:“给你们了给你们了。”
反正他也研读了个大概!
这还不算晚,他一见神父如此博学多识就迫不及待地想再套点知识来,伊斯人再敷衍也从指缝里漏了点出来——这简直是个永动机循环。那边聊得一个冷漠一个热火朝天,祝槐也想起来什么似的开了口。
“我觉得这个问问你们就行了,”她取出了那条刻着扭曲五角星的吊坠,“这是什么?”
塞缪尔瞥了一眼。
“旧印。”他说。
“可以抵御大多数神话生物的攻击,配合法术甚至能伤害乃至击退其中一些。”
南风:“但我记得也不是那么好使……”
“对,”塞缪尔应道,“起到的作用很有限,如果遇上只是对它感到厌恶和能忍受的,该怎样还是怎样。”
“比如以这个吊坠的大小,下场也有可能是全身粉碎性骨折,只有颈椎还好好的。”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祝槐也没什么反应,而是取出了另一样,“这个呢?”
塞缪尔却定住了视线,“……你从哪里弄到这个的?”
“海登家。”祝槐说,“怎么了?”
“纯粹有点惊讶——应该是蒲林的埃及十字架,”他说,“只要知道它被附过魔,就可以利用它来驱逐或者遣返神话生物,当然,只能用一次,而且也不是百分百生效。”
南风没有听说过这个,听着听着就张大了嘴巴,愣愣地说:“我早就想问了……”
“你到底比我早加入多久啊?”他茫然道,“我没记错的话,咱俩同岁吧?”
“跟你无关。”
在某位警探眼里,同事情这种东西显然几近于无,“反正下次应该也不是一起出任务了。”
南风:“……”
所以说要不要那么凶啊呜呜呜呜!
祝槐“哎”了声,开玩笑道:“你们一般都到什么地方啊?我好听着特征躲着点。”
南风明知道他们这些玩家专门逮着这种地方刷副本,还是陪着嘀嘀咕咕地演戏,“总之就是有奇怪传闻的地方吧……”
“还有偏僻的,官方明令禁止的也别去最好。”塞缪尔说,“前阵子上新闻的阿兰伯堡湾,还有已经完全封锁的托萨地区——我想一般人应该不会去自讨苦吃。”
祝槐:“……”
南风:“……”
这个世界还真是危机四伏!
“反正我是不会——”她随口道,忽然感觉手机震了震,掏出来看了新发来的消息,“啊,卡洛琳他们说该集合了。”
最后是面包车开来教堂门口接走了两人,据说安排是开到隔壁市的机场,再从那里搭航班哪来的回哪去。
捧着水晶傻乐的魔术师有自己的人脉,正准备叫合作的经纪人来泉城接人。塞缪尔还得回警局复命——虽然就是走个程序——他在街头站了几秒,目送车辆远去,转身开门上了车。
这回坐在副驾驶座的还是刀疤,他休息得也不怎么样,眼下正抱好了胳膊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妥妥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卡洛琳就有兴致多了,她问:“它们后来没找你啊?”
“找了啊,”祝槐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昨晚就找了。”
“它们说很感谢我的付出,甚至还希望以后能继续得到指点……”
她欲言又止,“等事业做起来了抽成不说还专门问了地方,说到时候要寄礼物,我只希望别是它们喜欢的那些腐肉干。”
南风:“???”
草啊。
卡洛琳“扑哧”笑了出来:“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