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朱慈爝与父母失散已经四天,到了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这是他穿越到明朝后过的第三个春节。
头两个春节是在桂王府度过,过得非常热闹,桂王府杀猪宰羊、张灯结彩、唱戏迎春,前前后后热闹了好些天。
第三个春节,虽然朱慈爝已是皇子,但新春佳节将在深山里度过,只有他、师傅和师姐,这春节不知怎么过呢。
朱慈爝的师傅张殷已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对春节有着浓厚的情怀,他像一位父亲似地悄悄为过好这春节忙开了。
除夕一大早,朱慈爝起来时,只见师姐在小屋前的空地练拳,不见师傅的身影。
“师姐,师傅哪里去了呢?”朱慈爝心里落空空的,便问起师姐。
“下山了,今天过大年,师傅赶早场去了,天没亮就出发的。”师姐一边练拳一边回答他。
“你整天在这与世隔绝的大山里,怎么知道今天过大年呀?”朱慈爝惊奇地望着荞花。
“数啊!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三十天,一天天的数呗!”荞花说话时脸上满是期待。
过大年是最想家想亲人的时候,也是亲人最想自己的时候,荞花为了记住这个时候,她居然用最笨的办法“数!”。
荞花的这句话,像一具重拳击中了朱慈爝最柔软的地方,他心里酸楚得不行,只想哭,但他是皇子,强忍着,不能哭。
“师姐这办法好,过去是你一个人数,现在我们两人一起数,就不会数错了。”朱慈爝平静一下思绪对荞花说。
“我才不会数错呢,师弟还不快练拳,一会师傅回来看到你这样偷懒,你还想学隐形功不了呀?”荞花既像是善意的提醒,又像是监督。
“师姐不打小报告,师傅都出山了,哪里会知道我练不练呀,难不成师傅有千里眼?”朱慈爝有点自以为是。
“师傅本来就有千里眼啊!说不定他现在隐形在你身后,在看你呢,只是你看不见他罢了。”
荞花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师傅有隐形功,他在哪里,朱慈爝根本看不到。
“好吧,我还是好好练功,争取师傅早日教我隐形功。”朱慈爝说着跟随荞花练起了拳来。
果然,中午未到,朱慈爝与荞花正在挥汗如雨对练时,师傅已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啪,啪,啪——”
朱慈爝、荞花听到一阵拳声时,回头望去,师傅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门前的树下,正看着他们练拳。
“师傅,您哪时回来的呀?”朱慈爝和荞花欢快地奔了过去。
“回来一会儿了,看你们练拳还认真,就没有喊你们。”张殷说着从背箩里拿出两件新衣服。
“徒儿,来,穿新衣服,过年喽!”张殷说着分别给朱慈爝和荞花穿上新衣。
这情景多像朱慈爝前一世小时候过大年时,母亲给他穿新衣服的情景,朱慈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谢谢师傅!”朱慈爝给张殷鞠了个躬,赶紧转过身去,悄悄将眼眶里的泪水擦掉,不让师傅和荞花看到。
除了新衣,张殷还买回了鸡鸭、腊肉、香肠、糕点、糖果、火炮、年画、春联、灯笼等年货。
吃过午饭,张殷、荞花、朱慈爝就开始忙碌起来,像模像样地准备过春节。
三人先把小屋里里外外地打扫干净,贴上春联和年画,在小屋的屋檐挂上一排灯笼,严然农家小院过春节的情景。
接下来就是做年夜饭了,张殷准备做清炖鸡、红烧鸭、烧辣鱼、腊肉、香肠五个大菜,这些菜只能张殷亲自上手了,荞花也帮不上忙。
“师傅,今天吃大餐呀,是不是把一年的肉都吃完了呀。”朱慈爝和荞花望着师傅将一个接一个菜做出来,全是大鱼大肉,不停地吞着口水说。
张殷将清炖鸡端上桌时,鸡砍的是鸡8块,还没开饭,朱慈爝和荞花就围着桌子讨论谁吃哪一块。
“师弟,你看,这两个鸡腿特大,我已经一年没有吃鸡腿了,只有两个鸡腿,怎么分呢?”荞花用小手指指点点。
“师姐,你看还有小鸡腿呢,这两个大的是你和师傅的,我人小就把小鸡腿给我。”朱慈爝提出了分配方案。
“不行,大鸡腿给你和师傅,我还是要小鸡腿。”荞花推让起来。
这时,张殷将五个菜都端上桌了,可以开饭了,看到两个孩子为让鸡腿争执不休,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你们两个分配好没有?分配好了,师傅准备开吃啦!”张殷笑了笑说。
“我争不赢师姐,还是师傅定夺吧!”朱慈爝把难题交给了张殷。
朱慈爝前一世知道大西南年夜饭吃鸡8块有讲究,谁吃哪一块,都有相应的理由,他故意考一下师傅。
“好吧,师傅来分。”张殷说着拿起筷子就分起来。
“慈爝,这一块是你的。”张殷夹着鸡头放到了朱慈爝的面前。
“荞花,这一块是你的。”张殷夹着一个大鸡腿放到荞花的面前。
“这块是师傅的,你们看有意见没有?没有意见就吃啦!”张殷给自己夹了鸡肝。
“慢!我有意见!我要调整一下。”师傅和荞花准备开吃时,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