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吧!有些事,我俩好好聊聊。”望着张殷极不自在的样子,朱慈爝示意其坐下。
“嗻,谢皇子!聊何事,请皇子明示。”张殷随手拉了一截木头坐下,他不知道两三岁的孩子能和他聊什么。
“记得祟祯十七年三月十八,你已被祟祯皇帝剌死,怎么起死回生了呢,你能说说吗?”
对于此事,朱慈爝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只能用平和的语气跟张殷说,他担心张殷一怒之下将他杀了,毕竟他还很弱小,又在这荒芜人烟的深山里。
“嗯……”张殷欲言又止,望着朱慈爝那期盼而又略显深沉的目光,他似乎有些顾虑。
“我只想知道其中缘由,并不是想要追究你的责任,你大可不必担心。”朱慈爝挠了挠头皮,缓缓地说,尽量打消张殷的顾虑。
“回皇子,皇上赐死,奴才必死,但奴才不甘心呀,奴才获得祖传隐形功真传,希望能为抗清复明尽一份力,当时就假死了。”张殷诚惶诚恐、忐忑不安。
“你是怎么来到这山里的呢?”朱慈爝又问,双手撑着下巴等着张殷讲述这段比穿越更精彩的逃亡之旅。
“皇上赐死后,奴才采用隐形法,当天夜里逃出了顺天府。”张殷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那时的燕京城已被闯贼的起义军包围,这时隐形功又派上了用场,通过隐形,我成功逃出了燕京。”
“你为何不投奔闯贼,而要逃亡呢?”朱慈爝忍禁不住插话问。
“闯贼虽有二十万军队,但毕竟是贼,终究要败,大明王朝虽然已败,但会有复兴之日。”
“那你为何劝皇上投降呢?”朱慈爝觉得张殷的话前后自相矛盾。
“兵临城下,朝廷已无抵抗之力,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自缢,一条是假降,假降还可伺机夺权。”张殷这样解释也还说得通。
“这可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朱慈爝不禁感叹,发现张殷的观点与自己的不谋而合。
“那时的燕京城外生灵涂灰、民不聊生,奴才想隐于市已不可能,便上了京杭大运河的船。”
“奴才到杭州刚刚落脚,闻知满清入关,闯贼大败,大明江山尽失,何处是奴才的容身之地呢?”
“奴才想到了广西,广西背靠云贵川,进可攻、退可守,才是大明起死回生之地,到广西隐居,也许有一日复明能用得上奴才。”
“于是,奴才一路往南,来到广西,在浔江边上买了一条渔船,便沿江而上,就来到了这里。”
“也许是天意吧,没想到,奴才在这里等了快三年,终于等来了皇子,大明王朝复兴有指望了!”张殷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由此看来,张殷也算是大明王朝的忠臣呀!
“祟祯皇帝剌你一剑,那正在气头之上,你假死保全性命,情有可言,这不算欺君,你别有负罪之感。”朱慈爝客观地给此事定性,让张殷吃了定心丸。
“谢谢皇子为奴才开脱、不定奴才之罪,奴才这条老命甘愿反清复明肝脑涂地。”张殷又扑通地跪在地上,表明他的一片忠心。
“张老,快快请起,不必拘礼,祟祯年代已经过去了,你的太监之职自然废除,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奴才。”朱慈爝将张殷扶起来。
“皇子,使不得,使不得,奴才是罪臣,皇子能免臣之罪,臣中心的罪也难以放下呀。”张殷被朱慈爝扶起,不禁仰天而呼。
“祟祯年代已经过去,一切过往皆为序章,张老不必自责。”朱慈爝尽力开导他。
“谢谢皇子宽容,皇子若不嫌弃奴才年老,奴才甘为皇子尽犬马之劳。”张殷双手作揖无限谦卑。
“您是慈爝的救命恩人,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做我爷爷,要么做我师傅?”朱慈爝给张殷出了道两难选择题。
朱慈爝毕竟是皇子,将来的储君,张殷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当爷爷,他想了想说:“那还是当师傅吧,我可以教你武功。”
“这样更好啦,我到山里来,就是为了学武的!张师傅,请接受徒弟一拜!”朱慈爝说着,双手作揖,单脚跪地,行了个拜师礼。
张殷的身份分分钟又发生了反转,由奴才变成了师傅。他立即将朱慈爝扶起来。
“荞花,快过来啊,你不是要报仇吗,你也拜我师傅为师吧!”朱慈爝行完拜师礼,便大声地喊。
荞花从隔壁屋子跑了过来,恳求张殷:“爷爷,您也收我为徒吧!”
张殷已收朱慈爝为徒,若不收荞花为徒,为让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简单一些,他点头答应了。
“我师傅已经答应了,你还磨叽什么,还不快行拜师礼!”朱慈爝催促荞花说。
荞花慌忙地面对张殷跪了下去:“请师傅接受徒弟一拜。”说着咯咯咯叩了三个响头,虽然这拜师礼不怎么标准,但也算是拜师了。
经过这么一拜,三人的关系称呼就明确了,朱慈爝、荞花称张殷为师傅,荞花称朱慈爝为师弟,朱慈爝称荞花为师姐。
“师傅,现在我和荞花都成了您的徒弟,您准备教我们什么功夫呢?”荞花刚拜完师,朱慈爝迫不及待地问。
“只要你们喜欢学,师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