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山里除了听到风的声音,就只有动物的叫声了,如果把你一人扔在这大山里,想想都很恐怖。
幸好白发爷爷捡了个荞花进山,好歹有个人陪伴,朱慈爝的心里才不显得那么发慌。
“荞花姐,太阳都快落山了,爷爷怎么还不回来呀?”朱慈爝坐在木桩上望着落山的太阳问。
“应该快回来了!”荞花正在小屋前忙着收晒干了的药材。
朱慈爝从木桩上跳下来,与荞花一起将药材捡进背箩里。
“荞花姐,你会做饭吗?”
“会啊,是来到山里才学会的。”
“那我们收了药材,煮饭等爷爷哈!”
“好啊,小爝你还懂事嘛。”
“爷爷那么辛苦,我们不懂事点,爷爷哪天不高兴了,把我们扔喂狼,怎么办呀。”
“是呢哈,你别吓唬姐姐,我可不想被狼吃。”
“只要我们勤快点,为爷爷分担一些,爷爷就不会。”
“嗯,还是小爝弟弟说得对,我们赶快收了药材就去煮饭。”
收完晒干的药材,荞花抬着药材进屋,朱慈爝则到屋后捡来一些干柴,开始生火做饭。
荞花虽说才六岁,但做起家务活却很麻利,朱慈爝只能给她打下手。
“小爝,你把这些野茶洗一下吧,洗干净点啊。”
“好的,荞花姐放心吧,保证洗得干干净净的。”
朱慈爝从木桶里舀了几瓢水倒在木盆里,将野菜一根一根地洗干净。
这些野菜是中午他和荞花到屋外摘来的,有五夹皮、折二根、蒲公英等。
朱慈爝将它们分门别类地洗好,又分门别类地各放成一堆。
片刻,荞花就把这些不起眼的野菜做出了清炒五夹皮、凉抖折二根、清煮蒲公英三道菜来。
荞花做好了饭菜,朱慈爝就到屋外等候爷爷回来,他前脚刚跨出门,一个影子在面前晃动一下,白发爷爷就现形了。
“爷爷,您回来了呀!您出门一天了,累了吧,您坐下,我给您捶背。”朱慈爝说着,拉着爷爷坐在石礅上,一双小拳头便均匀地在背上捶了起来。
“小爝啊,你姓什么啊,如果没姓,那就跟爷爷姓吧?”白发爷爷又试探了朱慈爝,这么陪明的孩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嗯……”朱慈爝停了一下说“我有姓的,我姓朱,爷爷姓什么嘛,我考虑要不要跟爷爷姓。”
白发爷爷吃了一惊,转过身来看着朱慈爝:“你真姓朱呀,名字只有两个字‘朱爝’吗?”
朱慈爝摇了摇头说:“不,有三个字,我叫朱慈爝。”他想,白发爷爷到山里来的时候,估计自己都没有出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桂王的儿子。
朱慈爝察觉到爷爷听到“朱”姓时的反应,便故意进一步透露信息,试探一下白发爷爷是否与皇室有关。
在那个年代,像白发爷爷这样的老人,一讲到朱家的“慈”字辈,应该会联想到祟祯皇帝的几个皇子就是“慈”字辈。
果不其然,朱慈爝说出自己的名字时,白发爷爷又一次震惊,并努力让自己镇定:“爷爷姓张,你有名有姓,就不用跟爷爷姓了,慈爝别捶了,吃饭去吧。”
“好的,爷爷,荞花姐可能干了,做了三道菜呢!”朱慈爝一边夸奖荞花一边跟着爷爷进屋。
“这是我和小爝一起做的,爷爷您看还行吧?”荞花看着白发爷爷说。
白发爷爷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清炒五夹皮:“荞花炒菜有进步,好吃。”
说着,他夹了一夹五夹皮给朱慈爝:“慈爝,你多吃一点,这个菜我敢保证你没有吃过。”
出生在桂王府的人,去哪里吃上野菜呀?
朱慈爝听得出来,爷爷这话是话中有话,但他只点头说:“好的,谢谢爷爷。”
吃过晚饭,荞花到她的床上去了,就剩下朱慈爝和白发爷爷围坐在桌子边。
挂在柱子上的松明灯忽明勿暗,屋里静得能听得到呼吸的声音。
“爷爷,我们来玩个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可以吗?”很有心计的朱慈爝,想用游戏的方式套出白发爷爷的身世。
“可以啊,这个游戏怎么个玩法呀?”同样想知道朱慈爝身世的白发爷爷接招了。
“玩锤子剪刀布,谁输了,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并且不准说假话。”朱慈爝介绍了游戏规则。
“好吧,开始。”
爷孙两人各自伸出了右手,游戏便开始了,两人齐声喊游戏口令,同时使出自己的手势。
“锤子、剪刀、布”
“锤子、剪刀、布”
姜还是老的辣,刚喊了两个回合,朱慈爝出“布”,白发爷爷出“剪刀”,朱慈爝输了。
“爷爷,您问吧!慈爝一定真心回答。”
“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逃亡?”白发爷爷果然想知道朱慈爝的身份。
“父亲朱由榔,母亲王氏,父王称帝后,爝儿在从肇庆撤离逃亡中与父母失散……”朱慈爝冒险说出了真心话。
话还没说完,白发爷爷便站起身来,扑通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拜见慈爝皇子!”说着,额头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