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和这个阉贼搞到了一起,真是生性□□!皇后,皇后!你看到了,不仅你死在我手里,现在我的儿子在做皇帝,你的女儿只配去给阉人暖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栾和君对她恶毒的辱骂充耳不闻。
秦氏疯狂的笑声充斥了整个水牢,栾和君冷静地看向白敞:“让我下去,或者把她捞上来,我要问她的话。”
白敞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按动了墙壁上的某个机关,水牢里的水迅速退了下去,很快就露出了牢底。白敞解开锁扣,推开铁栅栏,将一个简易的木梯放下去,扶着栾和君进了水牢。
水牢里潮湿腥臭,栾和君看着疯疯癫癫的秦氏,上前两步“啪”的扇了她一耳光:“本宫再问你一遍,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一掌用尽了栾和君全身力气,秦氏被打得踉跄两步,脸歪向一边,看着栾和君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怎么死的?阎王老爷亲自来把她拘走的呀。就在莲花池里,就在宫中的莲花池里,阎王老爷上来啦,把她抓进去啦。扑通一声,好大的水花!”
“是你亲手把我母后推进去的?”
“怎么能怪我?谁让她不好好饮宴,偏要提前回去撞上我呢?哦,她是为了去看栾珏,去看那个小东西才提前回宫的。是栾珏,是你弟弟害死了她!是你亲弟弟害死了她!”
“她撞破了你什么事情?”
“栾珏!她怎么能又生了一个儿子?!她有了儿子,我的儿子怎么办?我的儿子他好像我,他生来就该做皇帝的,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有多好玩可是为什么要有栾珏!我知道皇上想立他为太子,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要趁,要趁他还没立太子的时候杀了他,杀了他们,都去死!陛下,陛下,你不要怪臣妾啊,臣妾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你不心疼我们的儿子!最后一剂药,只要最后一剂药了,陛下,栾和君那个贱人已经出宫嫁人了,臣妾本来打算好好地送您走的——都怪皇后!是她看到了臣妾从别人手里拿药,是她要逼臣妾的,臣妾只能先送她上路,让您等一等了,陛下——”
秦氏迷乱的声音犹如梦呓,栾和君只觉得遍体生寒。推母后落水,毒杀父皇,矫诏篡位,桩桩件件都是这个毒妇所为。她眼前的景物开始恍惚,一时看到的是父皇母后慈爱的音容笑貌,一时又是两具冰冷的灵柩。
“你知道吗?”秦氏咧嘴笑着凑过来,“皇后那个贱人死的时候还穿着暗红凤袍呢,从水里飘上来,开得好大好大,像一朵花一样。她为什么要穿红呀?她为什么要穿红?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是你出嫁!你出嫁!原来都是因为你,栾和君,都是因为你!”
栾和君浑身颤抖,扬起手来还要再打,白敞握住她的手臂,跨步挡在她身前,劈手给了秦氏两巴掌,抬手揪住衣领,把她甩在地上。
“厂督——”栾和君只觉得脊背发凉腿脚发软,抓住白敞的胳膊撑了一把方才站稳。
“长公主,想知道的可都问到了?”白敞一手搂住栾和君,见她点头,继续道,“那就亲手杀了她。”
“什么?”栾和君转过头来。
“咱家留她到现在,就是为了让长公主亲手杀了她。”白敞的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一把精钢匕首,塞进栾和君手里。
栾和君握着匕首,慢慢蹲下,看着秦氏骤然苍老的脸上,一条条肌肉因恐惧而微微抽动。
“不,”栾和君垂下手,“交给别人处置吧,本宫没有杀过人。”
“长公主不恨她吗?”白敞俯下身来,握住她拿刀的手。
“恨,可是”
“贱人,你敢杀我?你敢杀我!”秦氏看着一点点逼近的刀尖,尖声嘶叫起来。
白敞一手按住秦氏的肩膀,一手握住栾和君的手缓慢而平稳地向前送去。
“厂督——”栾和君挣不开他的手,只是乞求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秦氏见求生无望,肩膀又被白敞压住,索性不管不顾地泥鳅一样向下一滑,一双手带着污浊的泥水就往栾和君脖子上掐过来。
栾和君一惊,下意识的要避,可白敞握住她的手猛地发力向前一刺,那柄匕首立即没入了秦氏的胸口,带着体温的鲜血汩汩地从刀口处流出来,洇在她的皮肤和衣衫上,也滴在栾和君和白敞的手背上。
那双嶙峋的手在栾和君脖子前无力地垂了下来,秦氏大张着双眼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水牢里满是沉重而血腥的静默,只有鲜血顺着刀柄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厂督,”栾和君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原来这就是厂督送给本宫的大礼。”
“是。”白敞拿出手帕,轻柔而细致地擦拭自己和栾和君手上的鲜血。
“咱家一定要长公主亲手杀了秦氏,除了报仇之外,是想让你知道,杀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长公主,你毕竟是金娇玉贵长大的,狠不下心来做事。可是你我选择的这条路,前面还会有数不尽的人会因你我而死,哪怕并非你我动手,或者并非你我本心。长公主清楚了当日原委,手刃了仇人,再明白了这一条,才能稍稍解开心结,保养身体,以后的事情还多,”他握拳在栾和君背上轻轻一擂,栾和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