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荷花静静孤悬于灵池之上,其上微微泛起一点五色灵气霞光。
此时只是一个巨大花苞样子,并未开放。
师尊他老人家不会无的放矢,这玉荷必定另有玄机。
[这玉荷里面藏着东西,但是你现在的实力没办法把它打开。]
游无止一愣,眼神淡了几分:[不装死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他这还是因为先前的事情不高兴,本来不想触他霉头,但也不知怎么的,琢磨了琢磨。竟然打算和他说点掏心窝子的话了。
[你来时意兴阑珊,得知自己根骨不好之后更是一笑而过,之后多年也没有因为心理落差一蹶不振,不过是叫你收个徒弟,怎么就把你一身反骨逼出来了?]
系统没长眼睛,不懂看人眼色,竟然不知死活的往游无止雷点蹦迪:[到底是你这么多年表面功夫做得太到位,其实心里压根没转变过来那点天之骄子的骄傲,还是纯粹因为人家那双眼睛犯怂,所以不敢收下人家啊?]
游无止眼下泪痣泛红,像是美人哀泣的血泪,他一言不发的封住了神识,把胡乱说话的系统关了小黑屋。
丝毫不觉得这种行为就像默认了那机械音的说法一样。
他强行压下心底莫名升起的一点不舒服,认认真真的研究起那玉荷花来。
一念峰不乏一些供弟子们休息的凉亭。
分明是用来让人乘凉歇脚用的,但是孟也皮猴一只,不甘心老老实实呆在亭子里,硬是带着江熠和郑方圆上了亭子顶。
他不知什么时候从膳堂里打包了一堆五色糕点,铺在一旁,下巴一点:“吃啊。”
郑方圆读书时常被教育君子端方,虽然没有学有所成,但心里总还是讲究些斯文,坐在亭子上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也许是因为一直以来循规蹈矩,从未有出格之举,以至于他今日才发觉一件事情。
他哆着声音道:“能、能否下去说话?小生怕是有些恐高……”
孟也一口点心险些没噎死自己:“恐高?那你之后不打算学习御剑吗?他日宗门大比,很可能要你跑到其他仙山处比试,山高水远的,旁人御剑顷刻间就到了,难道你还要雇辆马车吭哧吭哧跑过去?那得猴年马月才能到地方啊!估计你刚到,比都比完了,还得在舟车劳顿快马加鞭原路回去。我看你还是好好适应适应吧!”
自打入了一念峰,还未正儿八经的上过课,就被赶鸭子一样赶去了白城,虽说并未真正上手去做些什么,但是一帮小崽子们总算是亲眼见到了修真于世俗的区别。
正因为如此,才更想要学习一些真本事——就像无止仙君那样,眨眼间便将危及化解于无形之间,势如破竹,法力无边。
于是听见这话也顾不得恐高,瞬间打开了话匣子:“不知之后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修道,能拿到属于自己的剑啊?实不相瞒,虽然入了一念峰,但是小生觉得现在这样子,与先前实在是没什么差别……”
孟也明白他想说什么,但是他本来就是个半吊子的导游,一时半刻之间也不知从哪说起,琢磨了琢磨还是决定把近在咫尺的事情说一下。
“一般新人试炼过后,紧接着会有师长先给大家讲一讲修真界的一些古史,但是内容又臭又长,而且没什么大用,只不过是因为‘既已入道,怎能不知古史?不知古史,何以正德明意?’所以不得不听。但是其实就算你听了,从混沌初开,鸿蒙始分至今,古史何等漫长,哪能件件事情都记得分明?反倒是通过实战,能对古往今来的世俗典故印象更深刻一些。”
郑方圆目露不同意之色,他是读书人,虽然成绩一般,但是总还是讲究些‘读书百遍,其义自现’的,古史听起来繁琐无趣,但以史为鉴,总还是有些用处的。
不过不涉及原则性问题,他的性格一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未曾驳斥孟也。
孟也却像知道他想什么一样:“知道了知道了,其实就是我不学好,没耐心听。哎,那小孩,你可别跟我学啊!”
江熠往嘴里塞点心塞得不亦乐乎,听见这话也只是道:“你还没说什么时候能修道呢。”
“哦哦,瞧我这记性。”孟也瞬间被赶回正题“想学着引气入体,可不是一日之功,我们这种来了一两年才刚刚入门的也比比皆是。因此教完你们古史之后,往往会带着新人们参观参观演武堂的实战演练,有些资质高的人,甚至能直接肉眼观灵,是绝佳的好机会。不过你们运气更好一些,刚好赶到新一届的门派小比——这可是比演武堂规模更大的盛会,是检验弟子们是否学有所成的重要场合。若是遇到观灵会未曾注意到的沧海遗珠,说不定能破格被提拔为执事仙君,绝对会相当热闹。”
江熠若有所思,忽然道:“那这种场合,无止仙君也会到场吗?”
孟也这回不是噎到,而是干脆把糕点喷了出来,郑方圆和江熠瞬间不着痕迹的挪动,离他远了点。
孟也不在乎那个,而是用一种十分奇异的目光注视着江熠:“我之前就想说了,你小子对无止仙君是真关注啊。”
他拍了拍身上的碎屑,如果说刚刚像打开了话匣,现在那话就像是绝提泄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