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是,萧清非但没有打周氏,而是以一个亲和姿势,往几人身边坐近了些。
乔二经和秦氏不吭声,等着娘说话,娘现在明显和之前是两个人。
萧清长叹一声,让他们来就是要把他们怀疑打消,她想笑着和她们说话,可想到自己肥头大脸的笑起来会很难看,于是把语气尽量平和着:“前两天我从山上下来不是晕倒在村头么,娘昏迷中去了趟阎王殿,在那里见到你们的爹和亲娘在地下受罪呢,于是下面的长舌鬼带我看下面作恶的人是怎么受罚,那地下太吓人了,真是地狱啊,有小鬼拿着荆棘鞭笞人,有不灭的烈火一直烧这身子,还有让人滚油锅……,唉,我的魂都吓掉了,回想着之前,我对你们做了那么多坏事,以后到了地下,肯定会遭报应,人生在世啊,千万不能作恶,到了下面真的会有报应,人活着啊,更不能只为自己,更要为自己作的恶赎罪,所以这一觉醒来躺在这儿想了一天一夜,也让我想通了,我虽然不是你们亲娘,不是亲婆婆,但终是入了老乔家的门,往后的日子不管好坏,咱们一起渡过去,若是有机会能把乔鸿和乔芳从大户人家接回来,咱们一家人能团聚,也算我罪过赎了……”
这些话虽然是编造的,但萧清在说的时候表情真诚,样子是真的被吓到了,声音略微沙哑,看着就像真的,用这个理由说明的改变,或许他们能接受,毕竟有他们亲爹亲娘啊。
周氏一听心里软了,她低声劝着:“娘你别怕到了下面遭罪,我们会为你求情,你之前那么做其实我们能理解,你岁数没我们大,就成了奶奶,成了婆婆,心里有委屈有恨,给爹冲喜呢被人说闲话,爹去世又被人说克夫,娘其实你心里苦啊,但你从不说,有苦说不出来才是真苦啊!”
萧清看着周氏,嘴角一咧,要不说这老实人同理心强呢,自己天天被打的遍体鳞伤,还在为原主开脱啊,心咋就软了呢。
秦氏也支支吾吾的说:“娘,嫂子说的是,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能把三儿和四儿赎回来,咱们一家子就能团聚了。”
萧清见两个媳妇开了口,反到是二经没说话,他脸上仍有些怀疑和茫然,这不急,往后日子长了,真假他以后自然知道。
“都和我想到一块了,好,既然你们心里明白了,我也没啥话要说了,今晚咱们随便吃些野菜吧,明早小成娘和园园爹跟我去县里吧,圆圆娘呢,在家里看着几个孩子!”
周氏迟迟的应了声好,心里紧张起来,不知道娘为啥让她去,但她不能不听娘的话。
乔二经倒是爽快张口应了好,只要不带孩子和小妹去,带谁去都成。
商定好后,下午萧清在屋里歇息了。
她这么胖的身子,如果一次运动过多,恐怕会伤到腿脚,她要循循渐进的增加运动量,她歇一会,起来走一会,反反复复,倒也不累。
看着远处葱葱郁郁的山,她想等后天要去一趟山里,看看山里有啥能吃的,就算找不到吃的,她从家里走去山里,也有不少步数,可以在系统商城里换不少粮食。
刚才他们在外面吃肉,她躺在藤架上打开小超系统商城时,看到里面米面油,各种粗粮都有,而且需要的步数不多,下午走的步数加上明天去县城的步数,应该能够换不少粮食。
午后,萧清从地底挖出原主藏的钱袋子,她掂在手里,按照当前大庆朝的银钱计算,一两银子等于十钱银子,一钱银子等于一百文,她手上足足有三四两银子,加上她象征她身份的平安符,把钱袋子撑得鼓鼓的,如今大旱几年,地里的粮食越来越少,县里的粮食价格也越来越高。
如今一斤粮食要五六文钱,白面和白米更贵,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别说买锅,盆,碗筷,被褥,布料了,买几斤粮食,白面和白米不知道能不能买到,这几两银子恐怕过不了几天,家里缺的东西太多,房屋,茅房都需要盖……
萧清想的脑仁疼,咋能这么穷啊!
晚上,周氏把晌午没喝完的鸽子汤重新熬了,把野菜洗干净下锅,开了锅给萧清盛了一大碗,但萧清没吃,把稠的倒回锅里,喝了几口汤,又去村头和山脚转转。
第二天,黑还没亮,萧清就躺不下了,藤架子床太隔人了,她后背不知道隔出多少条印子,她要不是累的慌,这一夜就睁着眼睡了。
她踉跄着起床走了出去,远处黑蒙蒙的天边出现一道霞光,天快亮了。
乔二经和周氏听见动静,也跟着起身,洗了把脸,背上的竹篓,准备跟着萧清去县里。
萧清啥都不背,她光是走路,就已经够她受的,再去背什么竹篓,恐怕她走不去县里了。
三人啥也没吃,萧清洗个脸,漱个口,就带着两人走了。
原主最喜欢来县里,因为每次来都会有钱的亲戚,有好吃的东西等着她,乔予民有两个妹妹嫁在县城,一个弟弟早年在县城开个酒铺子,后来酒卖的好,就在县城里开了个酒楼,还是很有名声的酒楼。
当初乔予民死的时候三弟妹带着家里人还来过瑶山村祭奠,那时原主才知道他们有这等富贵亲戚,还是县里的人,又知道他们三人本事不小,所以在他们三个面前可劲的谄媚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