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恨这个人,一再的闯入她的梦中,纠缠不清。
连她生病,也不放过。
她想挣扎,身上无力。
她不悦的驱赶他:“走,走开。”
她皱眉,她生气。
他抱着她让她喘不过气,她拼尽力气去推,都没把人推开,他柔声唤她:喵喵。
喵喵,她才不是猫,不是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狗阿猫。
“狗男人,不许亲我。”
她生气,就真跟个猫似的咬他。
她病得厉害,不在是真是梦,糊里糊涂。
他吃痛,任她咬着。
咬了一会,他没挣扎,她也就不咬了,感觉这样咬他也挺奇怪的。
黑暗中睁大眼睛去看他,他也看着她。
两人就那样眼对眼的看着,她稀里糊涂,他目光炙热。
文善被他整个人包围着,就觉得身上像起了一团火,本来觉得挺冷的,这会功夫就觉得身上热了起来,都要出汗了。
昏暗中,可见静王着了一身黑衣,一张脸庞格外的白净,眉眼一如既往的好看,好像是神明特意精雕细琢出来的一个人,误入了人间。
文善想起自己被他拒绝,想起他说都是戏言,心里还是又疼又怒,说:“李世焱,前世今生,你都是这样欺我,负我,无名无分,还非要与我亲热,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就此作个了断吧,桥归桥,路归路,我的梦,不许你打扰。”
文善一口气说了许要与他了断的话,因为头昏,说出来的话毫无气势,显得她很力不从心。
李世焱伸手摸她嫩滑柔软的脸庞,人美,即使是在病中也美得我见犹怜。
他仿若没有听见文善的话似的,也没给个回应,气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好几下。
这人便拿水过来,她却不肯喝,生气的把脸偏过去不理他。
李世焱这才和她说:“喵喵,我会给你名分,不会让你无名无分。”
他已有未婚妻,给了名分也不过是妾。
文善被气到心口发疼,说:“谁稀罕,本小姐,本公主,这辈子是不会与人为妾的。”
“那就不为妾,本王也不忍委屈了你。”
“骗子,你走开,走开。”
她捂了眼,一刻也不想看见他,就是很嫌弃他。
他以为她是谁,她蔡文善不是非他不可。
李世焱看她一脸抗拒,只好说:“那本王就先走了。”
她捂着双眸,不理他,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他却忽然就又倾身过来,亲在她唇上。
他轻轻浅尝,恋恋不舍,好像有多爱她。
她甚想抽他一个大耳刮子,他却把她十指扣在自己的手里了,好似这样就能心贴着心。
他也不怕病气过给了自己,直亲到尽兴,抱着她柔声说:“喵喵乖,生病就要多喝点热水,按时服药,快点痊愈了。你病着不好,本王很担心。”
和她嘱咐一番,他就真的走了。
来到耳房又把外面的婢女给拍醒了。
海棠摸摸发沉的的后脑勺,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来到榻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到耳房那边了。
看了看,文善正睁着眼。
“小姐是醒了吗?喝些水吧。”
她忙去拿水过来,文善喝了一些水,没说什么,又睡了过去。
翌日。
文善再睁眼时已是天亮。
婢女进来伺候她洗漱,又服了药。
父亲母亲又都来看她,世都也来了。
下午的时候,她的情况明显好转许多,热退了,咳嗽也明显减轻。
闲来无事,躺在榻上的文善想了一些事情。
这些梦她本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她是一个爱做梦的人,梦里什么都有过,可梦见静王唤她喵喵,还是头一回。。
只有今世的李世焱才会唤她喵喵。
好像拿甜言蜜语哄她,说不让她为妾,也怕委屈了她。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想想也是,白天闲来无事的时候确实想过他好几回。
有前尘的,有今生的,不论是哪一世,想起来总归是不会让她太好受。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王八蛋,她再不想理他了。
在这个人面前,她面子里子全丢了,丢得全帝都的名门贵族都知道了。
又过了一天,她身上的热退了下去,没再反复,人也神采奕奕起来。
闲来无事,午后,她就去看望了世都。
世都今天这里来了客人,是平王世宗来了。
皇族出身的平王模样上也是丰神俊朗的,气质上都是高不可攀的尊贵。
平王与世都年纪相仿,同年生。
两人正坐在堂中对弈。
蔡文真也在,一旁忙着给两人沏茶。
论起来,平王就是她表哥,彼此的母亲都是庞家的嫡出小姐,平王往日里也会来往国公府,多半是与世都结伴同行。
平王一边陪着世都下棋,一边不经意的打探说:“听说文善妹妹病了,都惊动了宫里的太医,病可好一些?”
世都说差不多痊愈了。
蔡文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