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真当然不会为她不平,她就是来看笑话的,来刺激她的。
文善没语。
不同的选择,不同的结果。
前世,都没这些闹心的事,明明在前尘中伯雅是嫁给晋王为妃的呢。
蔡文真又说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话,连她去静王府送燕窝,被赶出来都知道。
蔡文真说这事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气得蔡文善更没话说了。
能传这事的,她觉得肯定是姬寻觅。
她一心想嫁静王,现在静王又和伯家结了亲,姬寻觅这会也指不定在哪哭呢。
想想姬寻觅也躲在某处哭,勉强解了一点气。
蔡文真这边正说着话,她爹和庞北雁一块来了,她也就忙闭了嘴,站起来行了一礼,说:“爹,您来得正好,妹妹病得厉害,正想你们呢,真真就先告退了。”
庞北雁过来探她额头,依旧热得烫手。
她忙又唤奴婢拿水进来,用布湿了水,给敷着。
文善没什么力气说话,也不太想说话,勉强宽慰面色焦虑的母亲道:“兴许明天就好了,不要担心。”
结果,她熬了一夜过去,非但没好,好像病得又重一些。
之前是单纯的发热,现在还伴随了咳嗽。
咳嗽得小脸都白了。
世都来看她,见她卧在榻上,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没有了。
他又心疼又难受,道:“文善,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想着静王,现在又听伯家的小姐赐婚给他,心里更气不顺了。”
文善没力气与他争辩,只说:“要我把心剥给你看吗?”
“既然不喜欢人家,婚都退了,为什么还要去给人家送吃的?”是谁告诉他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顺其自然人活着才快活。
她说的那些话全是鬼话,连她自己都做不到。
当初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何等的意气风发。
文善面上微微有些难堪,说:“那天我有病。”
头脑发热,纯属糊涂。
她有病,李世焱更是神经病,八王蛋,他这脸变得比天还快。
现在弄得这么多人知道她给人送吃的,还被人拒之门外,她不要面子的么。
气得她牙痒痒的。
世都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说:“文善,你值得更好的,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
“我没生气,你再这样说我就真要生气了。”她皱眉,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和他争辩,又不能不解释,甚怕世都以为她爱那人死去活来。
她可不愿意成为旁人眼中的笑话。
世都也就不说了,让她好好歇息。
从文善这边离开后,他就让人备了马车,出门了。
他去了静王府。
文善虽不承认,可他清楚她这病就是和静王有关。
从静王那边回来后,她就病倒了。
宫里的太医都来了,也没把她这点伤风给看好。
一夜过去,一听人家静王又赐婚了,她病得更重了。
说是巧合,他也想这是巧合。
~
再次踏进这静王府,虽然他是一百万个不愿意过来。
静王人在书房,听说他来了,便出来到厅堂见他。
李世都坐着没动,目光落在他身上,审视着他。
静王面上没有半点的颓废,他还是和以往一样,神采奕奕,超凡脱俗,撩袍落座,举手投足间还是那么优雅,说:“不知今天又是哪阵风,把皇兄吹过来。”
李世都说:“听说父皇给你赐婚了伯家的小姐,特来道贺。”
“多谢。”
李世都从他面上看不出异样,又说:“那天文善从你这里离开后,淋了雨,回去后就发了热,一直到今天,热不退还增,昨夜更严重了,咳了起来,我看她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太医都请过去了,服了许多药,丝毫不见好转。”
静王一脸淡漠的看着他,说:“这些事情,皇兄无需朝我禀报。”
谁要朝他禀报了,以为他愿意的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去看看她。”
天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力气。
他已没有办法给文善幸福了,这也是他仅能为文善做的。
他倒要看看这人待文善可还有一些真心。
郎心似铁,静王说:“我与她已无关系,前去探望,不过是给她惹来更多闲话,往后,她就真嫁不出去了。”
李世都忍着恼意,道:“谁要你光明正大的前去探望了。”
静王一身正气,说:“偷偷摸摸的事情,本王可做不来。”
李世都气得想打他,道:“你若是介意我住在国公府上,你何不直接告诉我,我走便是。”
“你如何和我没有关系,皇兄也且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世都说不下去,好像他求着人家一样。
若非他身有残疾,若非文善病了多天不见好转,他岂会找上这个薄情寡义之人。
气得他站起来要走,这简直是在自取羞辱。
静王忽然说:“我记得当初皇兄来找我说,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