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嗔道:“不知太后要把哪个名门望族家的小姐许配给王爷做正妃呀?”
“花六,你猜猜,你一定能猜出太后心目中的人选。”段章又露出了戏谑的表情。
花辞树心想,莫非太后真点了鸳鸯谱。
“段章,太后心目中的人选关我何事!你休要跟我打哑谜,快说正事。”
“这就是本王生平最大的正事。”段章笑道:“太后跟我说,她本来是要把颍州花家的女儿选入东宫做太子妃,但是现在她找到了更中意的太子妃人选。现在,这个花家的姑娘就正好说给她的皇长孙当王妃了。我心想,那花家适龄的女儿只有一个花小六,你说巧也不巧!”
闻言,花辞树倒是不惊讶。
前世如果不是太后对花家多有关照,她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妃。
但她看段章的调皮样,觉得这话又是段章在编排她,但她能感觉到,他肯定是说通了太后,把太后当成了宫里的靠山。
“段章,你要是再不说人话,我就把你这鹦鹉放了,让它离开你这樊笼,重返自然。”说着话,花辞树就伸出手要把鸟笼的门打开。
“好好,花六,算你赢了。”段章按住她的手,“本王已经明确告诉太后,我今生要娶的人就是花六小姐。我跟太后说我在邺城遇险,险些丢了性命,是花家六小姐出手救了我,我才保住性命。”
“我欠花家救命之恩,今生只能跟花六结为连理,以此报恩!”
“太后听闻我与花六小姐有这等缘分竟然为我做主,成全你我这段姻缘了。”
花辞树听着段章的话,知道这回不是戏谑之言了,她早就羞红了脸,嗔怒道:“谁要你报恩,你娶本姑娘就算是报恩了,我怎么觉得是你又欠了另外一笔呢!”
“好好,算我欠你的,我一辈子都欠你的,永远也还不上,这样总遂了你的意吧!”段章说:“说正事,太后急着诏见你,我答应了太后,明日便送你进宫拜见太后。”
闻言,花辞树皱起了眉头,“段章,本姑娘还没说嫁不嫁你,你就大包大揽地把事情先定下来了。”
段章笑道:“这个麻烦了,我在太后那里可是发了誓的,本王今生非花六不娶,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只能终生不娶了!”
花辞树把手丛段章的手里抽了回来,“明日就进宫?我还没什么准备呢!”
“我知道你没什么准备,所以才答应太后明日再进宫,太后恨不得你今儿个就进宫,她急着要看看你呢!我说花六小姐行走江湖对宫中的礼仪一窍不通,我得先教教。”
花辞树撇了撇嘴,心想,前世她被选中,成了太子妃。后宫的礼仪像绳索一样束缚了她那么久,现在想忘都忘不掉。
但是她不能明说,便道:“我不懂宫中礼仪,要是太后见面后觉得我粗鄙,上不了台面,是不是就不用当那什么安王妃了?”
段章夸张地瞪大眼睛,“明日你跟苏五小姐同时拜见太后,我可不想让你被她比下去,一会我就教你宫中礼仪。”
花辞树楞住了,“我为什么要跟那苏五一起拜见太后。”
“苏五明日拜见太后是早就定好的时间,你明天也进宫刚好跟她进宫的时间一样,太后就说,两个一起来好,都是她中意的人。”
花辞树心想,她正想会一会这个苏五,在太后的慈宁宫相见也好。
“段章,我和苏五小姐一起进宫,你觉得我会被她比下去吗?”花辞树嗔道。
“那要看比什么了。”段章仰起头想了想,“要是比心眼比身手,她恐怕不是你对手。要是比——”
花辞树没等他说下去,就道:“比姿容,我就不如她了吧?”
“我没说。”段章笑道:“我还没见过那个苏五本人,不过我听红鸢说过,她最多也就是个倾城之貌,这个她比不过你,你可是倾国之貌。”
“段章,你一进京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油腔滑调,一副纨绔做派。你倒是说说,我有哪一点比不过那苏五?”
“你哪一点都不在她之下,就是这礼仪,需要本王好好教教你。”
“我没听说哪家教宫中礼仪要男人来教,不都是教引嬷嬷教吗?”
“来不及了,本王亲自动手教你便是。”
花辞树蹬了段章一眼。
她心想,她确定有把握胜过苏五的就是礼仪,前世她在东宫谙熟的那些礼仪早已经刻在她的脑子里了。
第二天辰时刚过,段章和花辞树就乘坐安王府的马车,出发奔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段章没有骑马,而是跟花辞树一起坐马车进宫,他是不想在进宫的路上太招摇。
到了宫门前,段章撩起马车的帘子往宫门那里看了一眼,发现宫门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段章看到从马车上刚下来的人正是苏太傅的三儿子刑部尚书苏栖寒。
他意识到苏五小姐也是刚到宫门前。
段章对花辞树小声道:“那苏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前,你先不用下车,我先下去看看。”
红鸢扶着段章下了马车,朝苏家的马车那边走了过去。
苏栖寒见来人是大皇子,不由楞了一下,随后赶紧躬身施礼,“臣参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