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我们不敢有丝毫耽搁,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开始在小城里找手腕上没勒痕的人。
这里是西北偏远之地,天气比较凉,所以每个人都穿着长袖长裤,手腕并不直接露在外面,所以要想看人的手腕,首先要找到合适的理由。
总不能遇到一个人,就直接抓起人家的手腕看吧,可找什么样的理由呢?
王婉婷想出了一个办法。
她发现小城的饰品店里,卖一种戴在手腕上的红色手绳,这种手绳是用一种红色的麻做的,它的红色,是麻的自然颜色,而不是用染料染的,而且还有一种自然的清香,闻了之后,让人神清气爽。
这种红色的手绳上,还结了一个辟邪结。
虽然只是个手绳,但制作很精美,用的材料也很珍贵,所以这种手绳有点小贵,一般人未必舍得花钱买,但对于钟九首和赢璞来说,钱永远不是什么问题。
尤其是赢璞,他知道秦朝一些金饼和器物埋藏的地点,随便拿出一个来,就是秦朝的珍贵文物,能卖出去的价格,有时简直是惊人的天文数字。
所以他从没缺过钱花。
钟九首也和赢璞差不多,也是通过古代器物,挣了大钱,只是他的那些器物,是从墓里偷来的而已。
有他们两个富豪提供财力支持,我们就买了很多这种手绳,免费送人。
免费送这么好的东西,每个人都不会拒绝,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我们亲手给他们戴在手腕上,男人戴左手腕,女人戴右手腕。
就这样,我们从城北开始,一直干到中午时分,让我们泄气的是,我们遇到的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有这种勒痕,也就是说,他们都被拴在了石棺上,也都成了始皇帝的活俑。
“唉,我现在都有点泄气了,照目前的情况看,好像小城里的每个人,都被拴在了石头棺材上,要找手上没有勒痕的人,简直是大海捞针啊!”
冯学贤一脸沮丧地说。
其实我们的心情,也和他差不多,但除此之外,我们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那个骑狼的妃子,这几天也没再出现,更不用说早就失踪的天临叔了,看来始皇帝这边的情况很不乐观。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了句: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硬着头皮干下去吧。”
吃完午饭,我们继续找,正在街上走着的时候,钟九首忽然说了句:
“那个老太太手腕上应该没有勒痕。”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萎靡的精神一振,连忙看过去,不过看到那个老太太,我们都又泄气了。
因为那个老太太是个瞎子,她正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发呆。
她的眼皮闭着,眼窝凹陷,一看就是个双眼失明的盲人,钟九首之所以说老太太的手腕上没有勒痕,就是看她是个瞎子,瞎子自然不会去看那个石棺了。
我们走过去,看了看老太太的右手腕,可让我们吃惊的是,只见瞎老太太右手的手腕上,居然也有绳子的勒痕。
“老人家,你听说水坑里那个石棺的事吗?”
我试探性的问了句。
“听说了,听说了,我还去看了呢。”
老太太兴奋地说。
“啊?你也去看了?”
冯学贤吃惊地说了句。他说完这句后,才觉得有点不太礼貌,连忙尴尬地捂了捂嘴。
这个瞎老太太倒是满不在乎,她咧着没牙嘴笑了笑:
“哈哈,我虽然看不见,但听说那个坑里出现了个棺材,我就感到很稀奇,那个水坑啊,好几百年了,不对,应该是好几千年了,都没干过,现在却突然干了,还出现了棺材,我就让人带我去了,我还下去用手摸了摸那口棺材呢,你们说,那口石头棺材是怎么回事啊?”
没想到这个老太太眼虽然瞎了,但对周围的事情,还停关心的,可她恐怕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她的好奇心,也让她成了始皇帝的活俑。
问完老太太后,大家就更加沮丧了。
冯学贤叹了口气说:
“我看咱们也别找手腕上没有勒痕的了,你们看看,连这个小城里的瞎子,都去看那个石头棺材了,怎么可能还有人没去?”
冯学贤的话,让我们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看来形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抱怨归抱怨,我们还是接着找。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手腕上没有勒痕的人,一个都没找到。
今天本来就是个阴天,现在天阴沉的更厉害了,一阵冷风刮过,雨点落了下来,一下雨,街上也就没人了。
我们白白折腾了一天,但却一无所获,每个人心情都很沮丧。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咱们再继续找,前面正好有个饭馆,走,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
我提议道。
我们进了饭馆,这个饭馆不大,也就七八张桌子,但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的,饭馆里除了我们几个外,没有其他客人。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少妇正在切菜,见我们进来,连忙热情的招呼,她长得模样清秀,皮肤白皙,看起来很干练清爽,这应该就是饭馆的老板娘了。
我们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