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璞听了秀秀的话后,脸色更加苍白,泪水流了出来。
他咬着牙,用拳头狠狠地在石头上锤了一下,手上的皮蹭破了,鲜血流了出来:
“好不容易见了我母亲一面,连话都没能说一句,可现在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了,我们家被这个三界王害得实在是太惨了,我一定要报仇!”
看他这么痛苦,我想劝他几句,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秀秀叹了口气,接着说了句:
“七天之后,如果始皇帝死了,这个小城里的人,其实也都活不长了。”
“什么?你不是刚才说,只要小城里的人,被困在这个小城里七天,始皇帝就会死,但小城里的人可以不用死吗?怎么又说小城里的这些人都活不长了?”
冯学贤一脸紧张地问。
“我刚才说了,活俑的性命,是和主人连在一起的,如果活俑全都被杀,主人就活不成了,反过来也一样,主人如果死了,活俑在两年之内,都会先后死掉,而且同样是身体和魂魄,会一起死,魂魄一没有,连孤魂野鬼都做不成了,更不可能去转世投胎了。”
我们刚才听秀秀说,小城里的人其实不用死,只要被困在小城里七天,同样能杀死始皇帝,就以为小城里的人都平安无事了,心情就放松了很多,可听她现在这么一说,心头好像立即被压了块千斤重的石头一样。
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几个也看过那个石头棺材,因此我们现在也成了始皇帝的活俑,如果始皇帝死了,我们和小城里的其他人一样,不但会死,而且是连魂魄也没了。
可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唉,刚才出去的那个老头,我觉得不是个平常人,城里的人都去看那口石棺材了,包括咱们几个,但只有他没去,因为他知道那个石头棺材是怎么回事,说不定他也也知道怎么救始皇帝,可惜他出城了。”
钟九首往城外看了看,有些惋惜地说。
“先不要过早下定论,再等等看,说不定过一会,那头驴驮着老头又回来了,而老头像其他出城的人那样,也变成了一具死尸,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说明即使不看那口石头棺材,也会被栓在这个小城里,成了为始皇帝陪葬的活俑。”
可我们一直等到黄昏时分,那个骑驴出去的老头,都没再回来,看来那个老头确实没被石棺拴住,并成功从这个小城里逃走了。
“大家看看自己的手腕,男的看左手,女人看右手。”
佟翠兰忽然说道。
听佟翠兰这么一说,大家都感到很意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让我们看手腕。
我抬起左手的手腕,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在我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被绳子勒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我左手手腕上,明明没套过任何绳子,怎么会出现一道勒痕呢?
不但是我,我们每个人的手腕上,都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勒痕。
这时,一个念头瞬间在我脑海中闪过——这难道是 “鬼留痕”?
什么叫“鬼留痕”呢?
我跟申红胡子学艺时,有一阵子,老做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梦到有个人背着我,急急忙忙往前走,那人身上穿着一身寿衣,在走的过程中,要经过一片坟地。
从坟地里经过时,我能看到一些穿着寿衣的人,耷拉着头,蹲在坟头上,而且还能听到呜呜的哭声。
那个人就这样背着我,穿过那片坟地后,又走了一会,进了一个院子。
那个院子里,有几间房子,他背着我进了其中一间房子里。
只见屋子里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坐在灯下,正熬着汤药,旁边的床上,躺着一个病人。
那个人就这样背着我,在那个病人的床前站一会,然后再背着我往回走。
并会一直再把我背回我住的屋子里,把我轻轻的放在床上,一放到床上,我就会马上醒了过来,而且每次正好都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第一次做这种梦时,虽然觉得有点怪,可也没特别在意。
毕竟在梦里,什么样的怪事都能梦到。
但又接连做了好几次这种怪梦,而且每次的梦都一样,并且在白天的时候,我总感到浑身没劲,头晕眼花的,我才觉得这种梦很蹊跷,就连忙告诉了申红胡子。
申红胡子听完我说的梦后,吃了一惊,赶紧把我的上衣掀起来,看了看我的肚皮,我这才发现,我的肚皮上红了一片。
我之前还真没注意到。
申红胡子说,我遇到“鬼背人”了。
“鬼背人”就是鬼魂在午夜时分,把人的魂魄背走,他这样做,就是为了用人的阳气,给他在世的亲人治病。
这么做的鬼魂,活着的时候,一般都当过风水先生。
如果在夜里,魂魄被鬼背了几次后,自己身上的阳气就会越来越弱,甚至可能会死掉。
听完申红胡子的话后,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申红胡子赶紧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邻村有个叫林半仙的阴阳先生,刚死了一年多,而林半仙的儿子,得了重病,治了很久,都没见轻。
凑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