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好?”周卫极看着蓝怡笑得眼睛弯弯。
“恩。”蓝怡把脸贴在周卫极的胸口,“总算可以对老夫人有个交代了,爹也可以放下心中的石头了,文轩的潜在危险也去了一分。”
从她和王承德一家相认就开始布局和追查,从王明礼手中拿回大房该有的家产,给王田贵以小恩小惠让他不再对王明礼言听计从,把田恪元开地下钱庄的事揭发让田道之升迁无望从而让王明礼失去依仗,利用商业手段挤垮王明礼的店铺,挖出王承素中饱私囊……一件件的事情,可是费了他们不少精力的。
周卫极一翻身,颠倒了两人的位置,“咱们不如做点别的事,让心情更好一点。”
被他高大的身躯压住,蓝怡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红了,“……文轩在呢,当着儿子做这种事,你不觉得害臊么!”
“他睡着了,吵不醒的。”虽知地方和场合都不合适,但他明早就要启程赶回黄县,一想两人要分开多日,他就忍不住要和她亲近一番,狠狠的亲近,好让她记得天天想自己。
“只这一次,明早还要赶路呢。”蓝怡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她也舍不得和周卫极分开。
云收雨歇,周卫极将她搂在怀里,手指仍留连在她细腻柔滑的肌肤上,“我走了之后,你要把于燕带在身边,行事不可莽撞。”
“恩。”蓝怡身子酸软,回音也带着沙哑,听的周卫极又起了反应,深吸几口气才压下去。
“若是桃之末找来了,要小心应对,但有一分不确定就把他推出去,不可相认。”周卫极又叮嘱道,“若他纠缠,去找于紫陌。”
“我知道,事关文轩的安全,我会小心的。”蓝怡也叮嘱他道,“你回去的路上要照顾好自己,等老夫人过完寿辰,我就往回赶。这段时间内,客栈和山坡上的牡丹还有家里都交给你了,宇儿你也要费心些。”
“恩,周老夫人若是想留文轩住些日子,你也不要舍不得。老人家岁数大了,文轩也该留在这里陪陪她。”周卫极劝道。
蓝怡视文轩为亲生骨肉,如何能舍得分隔千里,可是周老夫人舍不得文轩也是人之常情,她知道该如何选择,“可是,蓝家的事情还没解决,文轩留在这里没有危险么?”
“若是桃之末真的是文轩的舅舅,他露面之后蓝家便没有再动文轩的理由。”周卫极分析道,“蓝家行事诡异,若桃之末要找蓝家报杀妹之仇,自让他去,你不可掺和进去,可记得了?”
“好。”蓝怡不傻,蓝家不是她能动的。想到要与文轩分开,她的心如被挖走了一块,生生的疼。
周卫极似话唠一般,又啰嗦着叮嘱蓝怡许多事,虽她一一应了还觉得不放心,恨不得将她打包带走,手臂的力气又加了几分,“睡吧,天快亮了。”
三个月大的暖儿一直哭闹,任母亲怎么哄也停不住。田氏黑着眼圈,不住咒骂一夜未归的王明礼,骂他不知被哪个狐狸精迷失了魂儿,连女儿都不要了。
“夫人,老爷被抓了,差爷们上门来要搜查证据,已经到老爷书房去了。”家里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内院,将前面发生的大事禀告田氏。
田氏心头突突直跳,赶紧把女儿交给乳娘,快步赶去前院。王明礼的书房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门口还有两个捕快把守着。
“张班头,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把我家老爷抓起来,还派人来搜宅子?”衙门的人,田氏都认得。这个张班头是父亲田道之卸任之后米义超提拔上来的新人,办事一板一眼,最不讲情面,见到是他,田氏心里更没底了。
张班头还算给田氏面子,拱了拱手才道,“王明礼犯了人命官司,我等奉米大人之命前来搜查证据。”
一听是人命官司,田氏的腿都软了,“班头,万不能啊!我家老爷慈善心肠,怎么可能去杀人呢,定是搞错了。”
张班头也不搭话,继续盯着手下人翻查屋内东西,务必仔细。
“不知告我家老爷杀人的是哪家?杀的又是何人?”田氏继续追问道。
张班头不再搭话,接过捕快搜集上来的信件和医书,翻看后道,“接着搜,仔细查看有没有密室或暗格。”
田氏也懂得衙门的规矩,转头对丫鬟道,“快去收拾几件老爷的换洗衣赏,再拿一床被褥、准备食盒,我要去探望老爷。”
张班头直接否了,“王明礼嫌疑重大,不许家眷探视。”
田氏眼睛一缩,照样吩咐丫鬟去准备。田道之在任时,田氏把衙门的差人衙役都当家里的下人看,没少摆架子,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父亲已带着家人灰溜溜地回了老家,她也没了底气,待东西取来她上前低声求道,“张高林,我爹在时待你不薄,明礼与你也是称兄道弟的交情,如今他被人诬陷,我不求你别的,只请你通融一二,让人把这些东西送进去。”
“班头,找到了!”屋内的捕快撬开王明礼书桌下的地砖,从里边取出一个黑漆木匣子,交到张高林手里,张高林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头,也不再搭理田氏,带着两个捕快转身离去。有了这匣子东西,任凭王明礼再如何狡辩,也难脱罪责。
出了门仍能听到田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