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但发现自己的个子还小，牟斌的身躯的确高大，根本就够不到，而牟斌也不想迁就他弯下腰。
结果就在他尴尬的时候，马大帅弯着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现在他已经代替了郑天一那个太子哥，来执行这一个任务了。
朱厚照就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其实是对毛斌说：“仁者爱人，是要有区分的。我爱爱我的人，我绝对不爱我的敌人。我对爱我的人报以仁爱，我对我的子民会像春天般的温暖，但我对我的敌人，会像秋风扫落叶冷酷无情。
咱们的大明军队不是没打到过这里，封狼居婿千古佳话，我的祖宗洪武大帝，也曾经攻破和林。
但他没有得到全国玉玺，更没有得到这片土地，最终弄的是两手空空。知道为什么吗？”
牟斌冷脸相对，马大帅一脸谄媚接口：“还请殿下指教。”这就是会凑趣会做人。
“因为抱着传国玉玺的那帮人，拼死的抵抗。而被我的祖宗征服的这群人，在得到了大明军队王师的仁德知后，也肆无忌惮的反叛。结果就是这样了。”
然后抑制这广阔的天地：“圣人的教诲我也不是没有理解，但我最欣赏的一句话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只要我治下的异族，我就要用霹雳的手段驯服他，让他从反抗我，到惧怕我，道顺服我，然后才有我的仁德光辉照耀他们。”
牟斌出身武将，但却又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个太子殿下，竟然如此推崇圣人唯一，一直被读书人所尽量避免和诟病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教条。
然而他却理解的这么深刻。
这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从这一番长篇大论里，牟斌还是听到了一个让他振奋人心的结果，那就是这个太子，似乎已经不再孜孜以求废掉他这个太子，不再不断的作妖努力的不做那个皇帝了。
这是好事，这是天大的好事。自己回去一定把这个让所有人安心的消息，汇报给皇上，汇报给那一群老顽固老保守，让他们能够真正安心的睡一场觉了。
“所以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我让我老爹封我为蒙古王，然后我在这一片广袤的地区，世世代代驯服这些野蛮人，永远做汉家天下的北方屏障。然后我在向北向北，去西伯利亚种土豆。”
牟斌就一口老血，直接掉到了马下。
废了这么多话，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