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祁见浔抿抿唇,神情略有些为难,“这恐怕不能,老婆盛情相邀,我哪敢拒绝,”
“拒绝了不是不识抬举么,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
想到什么事,时姜的脸色更木了,阴阳怪气道:“说得好像你没拒绝过我似的,也没见你有什么眼力见。”
她的这句话令两人都想起了前段日子里,时姜穿情.趣.内.衣被祁见浔打包回去的事。
这件事让时姜非常没有面子。
想到那晚的情形,修长的腿勾在自己腰上,掌下是滑腻的肌肤,祁见浔呼吸微重。
他视线略略扫过来,掀起的眸底藏着某种深意。
“那要不…”祁见浔试图提议,明明说得话那么不正经,但语气却诚恳的多,“再来一次?”
“我保证有眼力见,伺候好你。”
“……”
瞧瞧,用最正经的态度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他不是会拒绝么,她也会。
时姜咬着后槽牙,眯着眼强挤出一抹微笑,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不温柔的话,“我拒绝。”
似是料到了她会这么说,祁见浔倒也没什么表情,只挑了下眉,叹道:“遗憾。”
…
他们没在酒会上待太长时间,出来后,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大。街道两旁的门店也陆陆续续的关了门,荧荧之光亮起,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影射过来,光线刺穿雨幕,相互交斜,在空中拢起了一片灰蒙蒙的雾。
泊车员已经把车子开到了酒店门口。
祁见浔喝了酒,没法开车,正要打电话叫代驾时,时姜拦住他拿手机的手,从他手中拿过车钥匙,“我来开吧。”
祁见浔挑了下眉。
时姜拎起钥匙在指尖转着,同样朝他挑了下眉,“别小看我。”
酒店到老宅的距离有些远,开车要将近两个小时,算上堵车,路也不好走,时间就更长了。
今天又是下雨天,时姜的车技也不见得有多好。
况且,最主要的是老宅有长辈在,人多口杂的,他上次后半夜去给时姜接水,还碰见了夜起的张阿姨,总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
在老宅做什么都不方便,还不能弄出什么大动静,想做点什么事就得窝居在时姜的卧室里,不尽兴。
祁见浔提议说:“去我在沪市的房子?”
时姜已经坐上了车,正在系安全带的指尖一顿,闻声凝眸看过去,“你沪市还有房子?”
祁见浔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时姜秀眉轻皱,瞥一眼过去,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两眼。
祁见浔被她的眼神莫名的逗笑了,捏了把她的脸,“放心,没金屋藏娇,”
“要藏也是藏你。”
他如实解释,“这儿离那房子还挺近的,挺晚了,还下着雨,过去方便点儿。”
这个理由还算正当,时姜勉勉强强信服。
时姜调整好座椅的位置,扭动钥匙启动了车子。她虽然早就拿下了驾照,但是一年里头都极少开车,如今再一摸车,生疏的很。
手刹都忘记要放下来就想着要去踩油门,还是祁见浔提醒她的。
祁见浔看着她稀里糊涂慌里慌张的动作,不免发笑,“咱俩的命全都捏在了你手里,你悠着点。”
时姜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 ,因为用力指骨绷着,深吸一口气,“放心。”
放下手刹,时姜缓缓的踩着油门,车子龟速般的驶出了酒店门口。在驶入主干道的这一小段距离中,四周黑秋秋的,只有几盏路灯影射过来和路边来往车辆的大灯。
看着时姜一副临危待命,紧张兮兮的模样,祁见浔出声提醒:“开灯啊。”
时姜一瞬间慌了神,视线游移着不知要看前面的路了,还是要找转向灯的开关,“啊?我没开吗?我说怎么看着这么暗。”
她随手扒拉了一下转向灯的开关,然后,左转向灯亮了……
时姜又随手掰回来,声调里是压抑不住的慌,试图引起祁见浔的注意,“怎么开来着?我忘了,我第一次走夜路,哎哎,祁见浔…”
时姜一边胡乱叫着,还一边踩着油门拐弯。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路上,车子倒也没有走偏。
祁见浔倾身压过来,薄热的呼吸拂在颈侧,时姜感受到了自己身子的紧绷,那一刹那,思绪更混乱了。
车厢内开了空调,时姜露在外的肌肤都是泛着凉意的,男人的手臂从她双臂下穿过,似有若无的轻蹭着她的,祁见浔身上是酒意发酵的烫,余热传来,时姜都感受到了热。
祁见浔修长的指尖带了下转向灯的开关,“这样。”
而后,车子的大灯瞬间亮了起来。
间隔了一两秒,祁见浔退回到副驾驶上,时姜才得以喘了口气,不过刚刚祁见浔怎么操作的,她并没有记住,也没来得及去看。
当时她入目的都是男人优越的下颌线及突起的、上下滚动的喉结。
车子驶入了主干道,时姜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不过刚刚也急出了一脑门的薄汗,浅浮在额角。
祁见浔抽了两张中控台上的纸巾,替时姜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