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怕是力有不逮吧?”
众人见事情尚有转机,便闹哄哄地同意灵帝的话语。
岂知张让早有预料,此时便昂然道:“陛下,老身斗胆问一句,陛下继位,成为明君的年岁,可曾加冠?”
众人都静了。
不少人更是想到:“怪不得张让屹立朝廷二十余年,从来稳如泰山!”
“好!好!”灵帝抚掌大笑,“张阿父说得对,朕继位之时,尚且十岁,不也做到今日之地步了吗?”
“来人,传令!”
一名中常侍便急急忙忙地献上诏书。
“冀州牧楚汉,今日起,兼任尚书台侍郎一职!”
“陛下圣明!”
张让带头跪拜,文武百官无奈,只得齐齐赞颂灵帝英明。
“起驾,回宫!”
灵帝笑意盈盈,忽然又道:“传朕的尚书侍郎,明日来殿中相会!”
“领旨!”中常侍跪拜在地不敢起来。
如此一来,[楚汉是张让鹰犬]的名声算是落实了,同时得到灵帝召见,乃是风光无两的朝廷重臣!
此番散去,众人心中都各自思索着今后的道路。
袁隗归家,见袁绍坐在门外的树下,疑惑道:“本初,你在此处作何?”
“恭迎叔父大人。”袁绍起身恭敬道。
袁隗心事重重,见袁绍眼神清澈,也无心盘问,没头没脑道:“本初,楚昭寻此后可有再来找你?”
“自阳泉酒家烧毁后,未曾会面!”
“是这样……”袁隗沉吟道:“今后若是楚昭寻来到袁府,必以上宾之礼相待之!”
袁绍一怔,道:“叔父,为何作此改变?那赵忠的使者呢?”
“拒而不见!”
袁隗斩钉截铁,又郁郁道:“如此反复,实在悖于常理,可及时止损,乃是君子所为。”
“谁能想到,他楚昭寻不是尖刀,而是开天辟地的巨斧呢?”
见叔父如此忌惮楚汉,袁绍心领神会,便应和几声,随袁隗走入袁府。
“可是,叔父……”袁绍在心中暗暗发誓:“孩儿已经有所觉悟,不会再言听计从了!”
话分两头,那边厢赵忠回到住处,满心悲愤,却无处施展。
此时,他真的想用一生繁华,换回鱼水之欢的能力,随便找一个女人,在肚皮上发泄一番!
“赵大人。”
身后,一位谋士模样的人闪身而出。
“是你。”赵忠点了点头,道:“他张让,实在欺人太甚了!”
“主公,自你与张让决裂,我就猜到会有这番结果。”
赵忠默然不语。
那谋士叹道:“只是没想到,那叫做楚昭寻的少年,竟然如此难缠!”
“这把飞刀,着实扎到我的软肋了。”
赵忠沉思一会儿,忽然道:“依你看,该当如何?”
谋士皱眉,思索良久,道:“先下手为强!”
“何意?”
“主公,开春后,陛下要去白马寺求佛,那是咱们的巢穴所在,岂能叫别人占了便宜?”
赵忠一凛,拱手道:“多谢指教!”
正在赵忠主仆二人图谋如何聚而歼之时,洛都有史以来都足以载入史册的凶事发生了。
在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等九大常侍的家中,忽然钻入了一支冷箭!
家将明火执仗地搜寻凶手,只得到一道黑影猝然远去,和一句震耳欲聋的话!
九家墙头,皆是如此。
“冀州楚昭寻,替天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