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自然就是刘关张了。
楚汉初见三人相貌,心中就已经存了指望,只是不相信此三人的相貌竟然和罗灌水的《三国演义》中描述得丝毫不差。
直到他观察三人脾性,以及神态动作,这才确切不疑。
“既然刘备喊此人为老师,那自然就是卢植了。”
楚汉心中思忖:“这个时间点和我所熟知的并不相同,不知道是小说有谬误,还是历史已经改变了。”
“总之这三人我很想结识是真的,而卢植被捕,也就说明,董卓已经从西凉出山了!”
楚汉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一定是刘备不愿忤逆朝廷,甘愿卢植被押送至洛都,于是吩咐田丰道:“田先生,你先带着队伍前进,我去去就来!”
田丰云里雾里的,道:“这三人主公真的认识?难道是同乡?”
楚汉笑而不语,只是催促田丰快走,以免被看出和自己的干系。
田丰知道这少年主公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便无奈带队远去。
而楚汉拍了拍黄毛瘦马的臀部,此马颇通灵性,知道主人有事要做,便躲进山路中一个僻静阴凉处,自己吃草去了。
“现在我做些伪装……”
楚汉撕下半截袖子,遮住口鼻,又将外面的衣衫脱去,免得被人发现身影似乎面熟。
待囚车行到峰回路转处,他便大叫一声,效仿山贼之事。
“逆贼!”那士兵怒道:“你与这囚犯有何关系,为何要他留下?难道是同党?”
楚汉哈哈大笑,道:“心如涌泉,意如飘风,我乃是柳下跖的传人,见此人乃是儒学大家,便想留下探讨一番,与这庙堂之事无关!”
众士兵哪里读过许多书?并不知道楚汉所言的柳下跖,便是盗跖,更不知道这是庄子的名句。
卢植却在囚车中微笑,道:“小朋友倒颇有狂人之风,有趣,有趣!”
“谁听你胡言乱语!”那士兵说着,便一枪向楚汉捅去!
楚汉冷笑,抽出青釭剑,如疾风般迅捷,削去了士兵的枪头!
众人只见寒光一闪,楚汉身如狡兔,竟将这一队十八人的武器,全部斩为两节!
“怎样?还打么?”楚汉收剑入鞘,眉眼弯弯。
众士兵自然大骇,而不远处的刘关张三人同样深觉不可思议。
“哥哥,”张飞本以为楚汉只是一个胡闹的山贼,此时却不由得另眼相看,“此人武艺,不在你我之下啊!”
关羽不答,心道:“不知他马背上的功夫如何?若是在陆地上交锋,我挡得住那么快的剑么?”
刘备则也痴呆了,顿时生起招贤之心,心想:“此少年定然是天生的勇武,若能为我所用,汉室兴复便有望了!”
而众士兵则抱头鼠窜,深觉为了一个死囚,丢了自己性命并不值当。
见他们求自己饶命,楚汉便微笑道:“你们从此路出发,去圉县投靠县令张超罢了!从此隐姓埋名,朝廷也不会知道!”
众人拜谢,便策马离去,不管卢植了。
张飞看得甚是爽快,忽然想起一事,大喊道:“哎!哎!你们这帮蠢兵,解开卢中郎的镣铐啊!”
“不必了,翼德将军!”
张飞听见那少年山贼呼出自己姓名,不由得一愣。
转过头来,便看到那少年撕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俊朗的面孔来,举剑向囚车劈去!
“贼子住手!”张飞大骇,策马向楚汉奔去。
关羽拉住了张飞的黑马,道:“三弟莫慌,此人乃是解开卢中郎的枷锁!”
张飞这才瞪起豹眼,只见楚汉果然将囚车劈得粉碎,又一剑斩断了卢植的枷锁!
卢植见自己手腕、脚踝处的枷锁统统应声而断,又没有伤到自己的皮肉,不由得赞叹道:“少年,好剑!”
楚汉皱着眉头,这卢植怎么恩将仇报?
此时刘关张拍马而来,刘备更是滚鞍下马,谢道:“多谢壮士救我尊师,请教尊姓大名?”
“是啊,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认识我啊?”张飞也下了马,但却粗声粗气地问道。
楚汉便淡淡一笑,道:“我不仅识得翼德兄,还知道云长兄,玄德兄。”
刘关张三人面面相觑,可无论如何想不出在何处见过楚汉了。
“刘关张三人桃园结义的美名,我是十分钦佩的。”楚汉拱了拱手。
“但我今日救下卢中郎,并不为了你们兄弟三人。”
楚汉面向卢植,拱手道:“卢中郎作战骁勇,一直身在前线,保我冀州人民太平,我楚汉在此谢过了!”
听到[楚汉]二字,刘关张三人身形一震,卢植更是双眼圆瞪,颤声问道:“少君便是圉县诛杀张牛角,年纪轻轻便做了冀州牧的楚汉否?”
楚汉笑道:“不才正是。我表字[昭寻],卢中郎不必客气,唤我昭寻贤侄即可!”
“哈哈哈哈!”卢植绝处逢生,心中也生出了些豪情,道:“说起来,老朽该谢谢少君才是!”
楚汉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事,微笑不语。
张飞乃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便道:“卢中郎所言不虚,却是废话!若非这位楚兄弟装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