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愿意,那就不如就依言留在我这里教书?”
丰名先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就站在跟前的苏逸,确认道:“驸马爷此言可是当真?”
就连苏逸身旁的李山,也带着些疑惑的看着他。
按理来说,这人上门放肆,不将他驱逐就已经算好的了。
怎还要留下他?
苏逸只是笑着道:“本驸马说的话自然当真。”
“不过,你也要按照本驸马学塾里的教材,来教书育人。”
随后,苏逸便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能做得到的话,你就留下来。”
丰名先生毫不犹豫就应了下来:“多谢驸马爷,我一定尽心尽力。”
虽说那种新颖的知识颠覆了他的认知。
但细细琢磨之下,也确实能够发现那种知识,比起他大燕历来科考所要学的知识,不仅方便简洁,让人能够迅速的领悟其含义。
更是没有任何条件的限制。
可以说,是人人都能学习到的知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自己上门闹事,驸马不仅不计前嫌收留了他,甚至还允许他也能够最先学习到这样的知识。
丰名先生张慕更为愧疚的看着苏逸,心里
已经起了敬佩之意。
随后,又深深的拱手鞠躬。
倘若先前只是为了求得机会,表达歉意,那么现在就是真心的佩服。
“驸马心胸如此宽广,是我张慕远不及的。”
“请驸马放心,从今日起,您便是我张慕恩人,莫敢违心。”
苏逸点点头,先将张慕托起:“本驸马向来尊重张先生你们这样教书育人的人,这不过就是件小事,无需再提。”
这番话给足了张慕面子,心里更是敬佩。
随后,苏逸又对着李山交代道:“李兄,张先生就交给你来负责了。”
“可以让他留在逸曼学塾教书,也算是熟地方便些。”
这个丰名先生,本身就有教书的经验。
他愿意改变态度留下来,苏逸自无不可。
李山点头应下:“是。”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全程旁观的李山,心里的敬佩不比张慕少。
不愧是驸马,如此心胸宽广。
他再看着身旁仍眺望着门外苏逸离开的方向的张慕,李山也迅速摆正自己的心态。
“张兄请随我来。”
……
相较于城南的静谧。
此刻却有一座府邸里喧闹不已,人们争论不休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响起。
“我们晋州的煤山可是大燕里数量最多之地,这蜂窝煤的生意,只有我李家才能做得。”
“你放屁,我陕北的煤山绝不比你少,你凭什么做这生意?要我来说只有我张家才能做!”
两名大腹便便的男人,穿金戴银,就连手指头上都带着
玉扳手,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他们身后站着的,便是晋陕当地最大的豪绅,张、李两家的家主。
两家家主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看着自家跟来一同谈生意的人各种明枪暗箭的争吵,丝毫不出声制止。
其余当地跟着被叫来的豪绅也只能满脸无奈的看着他们,根本就插不上话。
只有坐在首位的陈伯陶和户部等官员,脸上虽没啥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们吵得越凶,等会叫价就越激烈,朝廷也就能赚更多的钱。
等到他们吵得差不多了。
陈伯陶才站出来制止,脸一板,就呵斥道:“够了,你们两家再怎么说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般不顾礼仪的争吵成何体统?”
两个家主顿时轻声呵斥了一番自家的人,场面便很快被控制住了。
陈伯陶见状接着道:“这生意究竟谁来做,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朝廷说了算。”
“大燕所有煤山收归国有,而你们只享有承包和经营权。”
“真正的掌控者还是朝廷!”
话毕。
两个家主也不再彼此争斗,都是齐刷刷疑惑的看着陈伯陶。
他们连续数天的赶路,方才才赶到京城,就来参加这招标会了。
除了知道朝廷有门很好的生意要交给他们来做之外,其余的也就只了解到蜂窝煤。
这是个取暖和做饭的燃料,原料极为便宜,因此售价也便宜。
但售价便宜,作为方便的燃料,无论是富人家还是穷人家,都是
要用的。
只要能将其掌握,光是一个冬天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其他时候也是不可或缺的日常燃料。
所以也没必要了解其他的了,现在听陈伯陶说的“承包经营权”他们满脸懵逼。
“陈大人,这承包经营权是什么?”
“还有朝廷掌管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们为朝廷办事儿?”
两个家主心里多少有些慌。
要真是这样,别说是赚钱了,只怕他们还得贴钱进去。
听到这话,陈伯陶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只是笑道:“承包和经营只是说你们有权来做这个生意。”
“但要是不好好做,朝廷照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