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意外,着实安慰了一番,眸光似有动容。
可后来,燕惊双才知道,深情是真的可以演出来的。
弹幕里说,那个荷包被宁墨拿回去之后,他便看都没再看一眼,放在了箱底吃灰,而后面,明初雪给了宁墨一方手帕,他珍而又重地想取出锦盒存放。
寻找锦盒之时,发现了早先在箱底吃灰的荷包,宁墨那时根本没想起这个荷包是谁做的,剑眉皱了皱,道。
“真丑。”
像是泼天盖头的一盆冷水,于那个瞬间,浇死了少女时期的燕惊双。
而现在,宁墨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明初雪的名声,竟还利用起了燕惊双当年纯净的少女心思。
那点他从前根本看不上的少女心思。
燕惊双唇微抿,难得犯了些许恶心。
约莫又过了半月。
即将要去北境的燕守壹忽然风风火火般赶到了燕惊双的院子,差点撞上打扫院子的花乙。
燕守壹神色难得惊诧且无语,他连花甲上的茶都顾不上喝。
“惊双,你是万万想不到啊,人的脸皮厚起来真的是比城墙还厚。”
“我就说宁家有问题吧,明初雪现在竟然寄宿在宁府了,刚刚听我几个友人说,宁墨现在出席宴席,明初雪也会跟着,虽然是跟着宁碧去女眷那边,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两人现在算是正大光明的走近着呢。”
“还打着特别好听的名号,说明初雪开春就要进归墟学宫,宁碧请她过来小住一段时间,向她请教请教。”
花甲抽着燕守壹说话的间隙,赶紧给他递茶,听到燕守壹这么说,小脸一肃,气愤道。
“这两人好生不要脸!”
花甲刚说完,便有些懊恼,她怎么能当着两个主子跟前,说如此粗鄙之言。
哪知燕守壹却冲她赞赏地点点头。
“说得好。”
燕守壹转头又同燕惊双继续道。
“这两人倒是一点不避嫌,我算是知道早先宁墨为什么要对你那般表忠心,不就是让旁人都以为他心悦于你,那他同明初雪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
“就算正大光明出现在人前,旁人也只会觉得他二人是宁墨一时的酒后误认,这一场闹剧里,好似三个人都是受害者,有错的是酒。”
“所以那份悔过书才是断念书,表面上表明对你的情谊,除了洗白自己的名声,更是为了维护他和明初雪能够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一处,而不受旁人诟病,实际上,也是为了同你撇清关系,此后,他若真的同明初雪如何如何,那也是同你分开之后的事。”
“宁家这个算盘打得也是响亮啊。”
燕守壹快速讲述这件事的同时,弹幕也在说着同样的事,当然燕惊双这边的弹幕自然同燕守壹的意思差不多。
大家也是没想到宁墨和明初雪这般没脸没皮,明明就是他两人做了对不起燕惊双的事,偏偏现在还佯装成两个受害者,还不避嫌地共同出席一些场合。
这二人究竟把燕惊双放在哪个位置上了?
宁墨先前还假仁假义地给燕惊双写悔过书,眼下再看,只觉怎么看怎么伪善。
彻底脱粉的读者们现在在弹幕里为燕惊双狂抱不平。
燕惊双眉头轻皱,她本不愿再掺和宁墨和明初雪的种种,但燕惊双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断不会任宁墨和宁家这般利用自己。
只是眼下,燕惊双最紧要的事,是要进归墟学宫,宁墨这边,她得先且放放。
可燕惊双想放,燕守壹第一个不同意。
燕守壹饮下一口茶顺气,其后将杯子重重掷在桌上,眉眼一竖,认真道。
“不行,绝对不能让宁墨和明初雪如此旁若无人地恬不知耻,简直欺人太甚。”
“惊双,你且等着,大哥会找个好男儿替你撑腰。”
燕惊双想换个佛院拜拜。
可还没等燕惊双想出委婉离开的理由,大师再次开口。
“不…卜算吗?”他摩挲龟壳的手微有收紧。
燕惊双视线透过半拱缺口往里看去,看到大师的僧袍有好些个补丁。
看来此地过于偏僻,这位大师的日子不算好过。
燕惊双想了想道。
“是来卜算的,劳烦大师了。”
兴许是知道今日能赚钱,大师握住龟壳的手稍稍松了松,他修长的手指拾起一枚铜钱,放入龟壳中。
燕惊双眼前只能看着这双手,也就这么盯着。
不得不说,虽是日行一善,但这大师的手长得着实好看了些,便是一个简单拾铜钱的动作,做起来都是行云流水,宛若清贵世家子的品茗手谈,文雅至极。
可未曾想,燕惊双心里刚夸完,她跟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抖了一下,一枚铜钱掉在桌上,发生些微声响。
虽然大师很快就把铜钱捡起来,继续往龟壳里塞,但也让燕惊双心里的不信任感越来越多。
这大师,确实有点不靠谱。
直至,大师轻摇龟壳,但怎么都摇不出铜钱,这份不靠谱在燕惊双心里坐实了。
“咳……”燕惊双清了清嗓子。
她本想起身直接离去,但看着大师袖口也是破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