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景凝月见儿子精神状态还不错,嘱咐碧玉“好生照顾”便离开了。
这会儿,内宅的二十来号丫鬟厨娘,基本都已经睡下。
暮色里,景凝月素裙袅袅,脚步盈盈。
一路出了东院,见园林中,那幢青台玉楼还亮着灯,想了想便走了过去。
景府很大,有内外两宅。
外宅住着门房护院,以及景家名下产业的掌柜家眷,男女老少皆有,不像内宅这般阴气过盛。
内宅分东西两院,景真住东院,景凝月住西院。
中间隔着的这片碧水园林,则住着一位离家出走的寡妇。
此时,寡妇躺在楼外青台的摇椅上,一袭月白襦裙,身材丰腴曼妙,如玉容颜在月华下清冷出尘。
“袭寡妇,怎的还不睡?莫非是想男人了?”
待到近前,景凝月笑吟吟的打趣,顺便拉来另一把摇椅,与闺蜜袭司夜,并排躺在了一起。
“怎么,你家甜兜儿没事了?”袭司夜闭眸问道。
“不但没事,反而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哩!”景凝月眉毛弯弯,笑靥如花,望着明月的杏眸中,透着无尽的期许。
说完,她扭头看向袭寡妇,发现对方表情诧异的看了过来,“对那畜生心灰意冷了?”
“去去去,莫要坏人心情!”
景凝月白了闺蜜一眼,继而揶揄道:“你明明早有察觉,却瞒着不说,是不是憋着坏,就想让我家甜兜儿去恶心他?哼!好在甜兜儿这次没事,还破茧成蝶哩,否则老娘定和你这毒妇绝交!”
袭司夜闻言,幽幽说道:“那弑兄夺嫂的畜生,可不喜欢男人,不过他若知道我躲在你这儿,结果可就难料了。之所以不说,不过是想让甜兜儿吃些苦头,说不定还能断了那等念想,如今看来还真成了。”
“老娘还要感谢你了?”景凝月瞪眼。
“甜兜儿就是被你这傻婆娘惯的,瞧瞧你给取的乳名,呵呵!”袭司夜反唇相讥。
景凝月语塞,轻轻叹了口气。
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百般疼爱自觉没错,可如今想来,确实把养儿之事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得过于简单了。
倘若丈夫没死,或许还能帮她管教一二,只是一想到对方那修炼狂魔的性子,又觉得助益不多。
那等痴人,只会将自己关在练功房,无休止的修炼,否则也不会活活将自己累死。
不过话说回来……
当初,她若没仗着对方喜欢自己,逼着他一个大男人入赘,恐怕他也不会为了挽回些许颜面,拼命修炼,只为修为压过自己一头。
忆起往事,景凝月的眸子渐渐朦胧,并非是与那男人有多深的感情,只是滚过几次床单罢了。
但是,和身边这个老处-女相比,她的婚姻倒还正常。
据她所知,袭寡妇的丈夫,也就是白家长子白慕仁,婚前修炼,行功走穴时伤了会阴,丧失了那方面能力不说,连一身真元也付之东流。
要不然那世子之位,也不会落到弟弟白玉锋头上,对方还打起了嫂子的主意,暗害了自家兄长。
好在袭寡妇有所察觉,提前逃出了白家,要不然,以她那通玄一重境修为,估计只能沦为对方的玩物了。
或许那白玉锋会顾及名声,不会那么明目张胆欺辱于她,但她想要悄无声息的脱离魔掌,却是极难的。
“喂!外甥醒了,你这当姨的总要去探望一下吧?别整日里窝在这林子里,湿气重,小心发霉!”
丢下一句,景凝月拧着臀儿,告别了命运多舛的闺蜜。
袭司夜望着傻婆娘渐行渐远的背影,觉得这货的床褥下,定藏着见不得人的大宝贝,否则走起路来,怎的这般风-骚?
裤兜里揣个鸡蛋,都能摇散黄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轻咬红唇,掩映于裙摆下的修长紧了紧,胯罗内竟连一丝缝隙都不曾遗漏。
……
东院,被两棵青干瑶木拱卫的紫翠玉楼中。
卧房内熏香袅袅,逼王化身为没有感情的冰块儿,躺在软榻上,任由碧玉揉捏。
“少爷呀,你郁疾初愈,方才按的四渎穴,还有这里这里,多按按好处甚多,三焦经主一身之气,百病从气生,如果堵了……”
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逼王压根没听进
(本章未完,请翻页)
去,他就想问问,这个按摩它正经吗?
按就按呗,穿得这么清凉作甚?
只穿个肚兜,明显就是心怀不轨!
逼王内心慌的一批,他已经可以预料到,倘若和这小娘皮的关系到了“赤诚相待”的地步,没有了距离感和神秘感,自己高冷气质的杀伤力,将直线下降。
想要全方位持续输出,保卫自己的快乐源泉,必须练就一身显圣的硬核技能。
而在此之前,此女绝对不能动!
每一位观众,对于目光深远的逼王来说,都是珍贵的财富,岂能只为一时爽利而本末倒置?
打定主意,他干脆闭眼装睡,本还想打几个呼噜转移注意力,又怕会有损形象,只得作罢,转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