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案子放在现代,有指纹技术,想要破案反而简单。
就是因为技术短缺,才让古代的断案更有难度,只能靠逻辑清晰的推理。
这极有可能将案情推向极端的走向!
万一推理的方向并不正确呢?
房遗爱将自己推断的结果说给众人听,众人听完,都心中奇特,说不出话来。
驸马并未去过现场,只靠案宗和交谈就能得出这些内容?
真乃神人!
“下官立刻升堂,堂审柳氏,只要柳氏认罪,这案子就算是结了。”朱开想的很好。
可惜他这心灵鸡汤前几日浑然未觉,竟还不断的安慰柳氏,说什么逝者如斯夫,不要过度悲伤而坏了身体...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跳梁小丑!
房遗爱摇了摇头,看着朱开。
这家伙就是个当县令的料,换句话说,县令以上的职位,难以胜任。
他压低了声音道:
“堂审会引来众多百姓围观,若审不出结果,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那驸马的意思是...”
朱开从人间鸡汤变成了人间清醒,既然有驸马这条大粗腿,他只需牢牢抱住就可以。
“本驸马要入晋阳县衙诏狱,见一见这个柳氏。”
“啊!?驸马,这不妥吧,那种地方,岂是人去的?里面有蛇鼠蟑螂,驸马若想见柳氏,不如让衙役将柳氏带出来,以供驸马享乐...呃,是审问!”
卧槽...连‘享乐’二字都说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个人?
人家刚死了丈夫,心里正处在极度难受的状态。
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柳氏都难从丧夫的阴影之中走出来。
房遗爱想了想,道:
“本驸马也不是什么千金之躯,没那么高的架子,再说,诏狱中更有压迫力,就去诏狱。”
朱开没再反驳。
驸马说出来的话就是射出去的箭,难以更改。
房遗爱只带了两个衙役入诏狱。
里面黑漆漆一片,充斥着潮湿,刚到门口,一股尸体腐臭的味道便传了出来。
“阿嚏...”
房遗爱打了个问题,老家伙,这一下子,治好了他二十年的鼻炎。
即便是诏狱,你晋阳县衙也该好好派人收拾收拾,这得死了多少老鼠能传出这种味?
柳氏的牢房在最里面,因为性别缘故,加上不能断定杀人凶手就是柳氏。
因此并未上镣铐,只将其关押在牢房内。
可牢房的昏暗和没有自由令柳氏心里很慌,她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外面的太阳。
等房遗爱出现在那间牢房之前,柳氏发丝凌乱,囚服已经发黑。
不过她那张脸依旧清晰可见,且虽上了年纪,却还有些神韵,难怪能迷的关山神魂跌倒。
房遗爱站在甬道上死死的望着柳氏,面带笑意,在牢狱这种氛围下却显的极其渗人。
柳氏就这样被打量着,直到她被看的头皮发麻,浑身血液都快要停滞。
这才问道:
“公子...是谁?”
她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眼中,有看透一切的
能力。
房遗爱说道:
“在下从长安而来。”
从长安来?!
柳氏思考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最近贡银丢失案传的沸沸扬扬,而那位破案的神人成为晋阳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就是长安来的房驸马?
柳氏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可是...当朝驸马?”
房遗爱微微一笑,语气清淡的说道:
“还不是太笨,本驸马正是房遗爱,为你而来。”
“为我?!”
柳氏苦笑着。
自己已人老珠黄,韶华不再,她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资本令驸马入诏狱看她。
房遗爱眼神镇定,声音陡然严肃阴森:
“正是,本驸马想问问你,为何杀害了跟你同居十几年的丈夫,还要谎称其被他人所杀?”
柳氏身体一颤,面露惶恐之色。
她咽了口口水,以掩饰自己的紧张,声音有些颤抖:
“此事,草民已跟朱县令说清楚,人不是草民杀的,草民赶到院子里,已经来不及。”
“你为何会赶到院子里?”
“听到了呼声。”
“可有人证?”
“三更半夜...哪来的认证?”
“那为何本驸马询问你的左右邻居,他们说并未听见呼声,与你所说完全不同。”
“也许...是他们在说谎...”
“说谎!?他们不想活了,敢骗本驸马...再说,说谎的目的何在,是他们在说谎,还是你在说谎?”
柳氏被房遗爱一顿组合王八拳般的提问问的晕头转向,已快要喘不过气。
房遗
爱条理清晰,不慌不乱,他就是来击破柳氏的心理防线。
柳氏镇定了一下,她还在想着借口,想着如何能避开房遗爱的怀疑。
“单凭这些,驸马似乎并不能断定是民女杀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