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顺德蹒跚而去。
他觉的房驸马简直太霸道,一点不容商量,甚至不容别人提出质疑。
柳如意邹了邹眉头,嫣然笑道:
“夫君,这个许太守,倒是挺憨厚的,虽然事事都有抵触,可却从无怨言。”
“晋阳太守,那可是太上皇曾经担任过的职位,许顺德又怎能不仔细呢?”
房遗爱眼眸一转,此时太阳毒辣,他已被晒得浑身汗流浃背。
“回了。”
一摆手,再一次跟柳如意上了同一匹马,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她纤细的腰肢。
“夫君...你不热吗?”
“热...”
房遗爱眼冒金星。
他现在不仅仅浑身燥热,感觉自己身怀的如意金箍棒,有点想要降服女妖精。
二人回到房府,房遗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调查贡银丢失一案,是为陛下分忧。
可于那些贼人来说,房遗爱便是触碰了他们的利益,定会遭到他们的报复。
如今他身边只有这些人,薛仁贵远在长安不能赶过来,真要是遇到危险,捉襟见肘。
现在再派人去长安将薛仁贵调来,也来不及。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房遗爱已经将案情发展全部推断出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结果。
到了下午快要天黑的时候,程处弼和贾潜回来了。
预演结果跟房遗爱料想的一模一样。
按照卷宗上记载的时间,装载着贡银的马车不可能行驶那么长的路程。
而且车辆
磨损极为严重,速度越来越慢!
“老房,我听说你让许顺德去搜山了?”
程处弼也出了一身的虚汗,正端着茶壶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面灌水。
“是!”
“要俺觉的,这事八成无功而返。”
房遗爱饶有兴致的问道:
“为何?”
“有谁会把贡银藏在山里啊,何况还是几十万两,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房遗爱没急迫的回答他。
程处弼脑子不好使,想不明白也很正常。
正是因为贡银数量巨大,一时之间无法转运出去,才更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这一趟累坏了吧?是不是脑子也累的瓦特了?先回去休息吧。”
房遗爱已对程处弼彻底绝望。
这货除了能干点体力活,在脑力劳动上一点也帮不上他的忙,还总是添乱。
算了,也不是自己儿子,他那么操心干什么?
程处弼要是自己的儿子,房遗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做结扎手术。
以后特么再也不繁衍后代了!
造孽啊!
...
...
此时。
在晋阳城一个名为‘路来客’的客栈。
一间昏暗的房间。
坐在主位正座上的那个人戴着一个红头罗刹面具,两只手已经紧张的浸出了冷汗。
堂下,站着四五个唐人打扮,但举止行为和口音都一点不像中原人的家伙。
他们一个个贼眉鼠眼,坐立难安。
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等待法律制裁的感觉。
“主人,晋阳太守已经开始搜山了...”
终于,在幽幽黑暗的环境之中,有人说出了这句话,场面又再度缄默起来。
带着红头罗刹面具的家伙微微一怔,面具之下,他那双眼睛瞪的很圆:
“我见过许顺德,他整个人不太聪明的样子,怎么会想到去搜山?”
他的那张脸,露出一种‘这绝不可能’的表情!
有人道:
“主人,那许顺德脑子是不好使,不然也不可能在我们犯案如此长的时间之内,一点头绪都没有,就只知道将官道和水路封锁起来;可如今主导案件查究的,不是那位长安来的当朝驸马嘛。”
“不要跟我提他!”
带着红头罗刹面具的家伙暴跳如雷,如同踩了电门一样,浑身颤抖。
“房遗爱,这个奸贼、恶贼、狗贼...不断的坏老子的好事,如今又要将老子到手的银子讨回去,我与他势不两立!”
堂下的那几个人都被吓坏了。
主人的脾气有点大,他们头皮发麻,却又不知道从何处劝说主人息怒。
“唐人富有,不像我们,身处穷乡僻壤之地,我赞同主人的意见,就算是死,也要将这些银子全部运回去。”
戴面具的家伙又道:
“谁说要死了?快‘呸呸呸’,将你这不吉利的话呸掉,老子还没娶媳妇呢。”
说错话的那个人赶紧抽自己的嘴巴,啪啪作响。
“银子是一定要运回去的,许顺德虽然搜山,但我们的藏匿地点过于隐秘,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也搜不出来,
在这段时间,我们要干大事!”
“干大...氏?主人,没听说过青楼之内哪位姑娘姓‘大’啊!”
面具男险些吐血。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采取行将有效的措施,令许顺德